房間裡。
楚江遲看著地上的男人,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淡淡地看著他:「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呸了一聲,「老子想進來就進來,還需要誰讓?楚江遲,沒想到你也會對一個人如此在意嗎,我還以為你的心肝全是黑的呢。」
楚江遲神情不變,定定地看著他:「再問一句,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還在出言嘲諷,對他地詢問聽而不聞。
楚江遲不是個有耐xin的人,也沒了繼續問第三遍的興趣,在男人挑釁的目光中直接一拳揍了過去,正中鼻樑。
「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楚江遲慢條斯理地開口,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甚至一拳比一拳痕。
雖然慕雲晞毫髮無傷,可是這不代表眼前的男人不該死,他無法想象,要是慕雲晞不夠機警,他沒有及時趕到,後面會發生什麼。
那樣的結果,誰都無法承受。
他的眼尾泛紅,落拳越發兇狠,男人剛開始還能嘴硬,到求饒,到了最後,只剩下哀嚎,甚至連嚎叫也是有氣無力的。
遊謹行接到談仲祺的電話趕過來的時候,楚江遲已經將人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了。
「行了,再打就出事了。」遊謹行拉住他。
楚江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收回手,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略有些凌亂的衣袖。
「還是不肯說?」楚江遲淡淡問道。
男人的臉已經沒法看了,從腫著的眼縫裡看楚江遲,對上他淡漠的目光,本能地瑟縮了一下,他是真的被打怕了。
「你以為我會報警?」楚江遲眉眼溫和,甚至還笑了一下,「報警都是便宜你了,不如請你去做客吧,我有個房子在深山裡,一直都是空著的,請你去住一段時間?」
男人瞳孔一縮,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懼,深山,房子……楚江遲是想殺人滅口?
「不,我不去。」強烈的求生欲望讓男人驚叫出聲。
「那就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是誰讓你做的,只要你說了,我現在就報警。」楚江遲的手裡拿著手機,眉眼溫和,早已沒了剛才揍人的暴戾。
男人瞬間閉嘴。
楚江遲挑眉,沒想到還是個硬茬子。
「看來是想去我家做客了,行,滿足你,不過我需要提醒你,那座房子荒無人煙,就連吃的都沒有,周圍還可能會出現野獸,你去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小心,晚上千萬別出門,不然被野獸給啃了,就是警察去了都找不到你了。」
若是還能看得清男人的臉的話,此時他的臉一定是慘白的,只可惜,他此時臉上青青紫紫的,腫的跟豬頭一樣。根本看不清。
遊謹行在一邊默然不語,冷眼看著楚江遲嚇唬人,這種招數十幾歲的時候就用過了,現在還用,可真是幼稚。
楚江遲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眉梢輕挑,管他什麼招數,有用就行了。
「李子悅,是李子悅讓我來的。」男人眼看著楚江遲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讓人將他帶走,以為他要來真的,終於恐懼佔了上方,說了出來。
楚江遲臉一沉,掛了電話,看向男人:「李子悅為什麼要這麼做?」
反正已經說了,男人也不介意說得更徹底一點,破罐子破摔道:「李子悅愛慕你,但是你拒絕了她,還跟剛才那個小丫頭在一起,她嫉妒那個小丫頭,就想給她一點教訓,正好我跟你有仇,不怕你,她就找到了我。」
楚江遲眼眸微冷,問道:「薑如煙沒有讓你做什麼?」
男人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這其中有薑如煙什麼事情。
楚江遲從他那只能看到一條縫的眼睛裡艱難地讀出了含義,轉身便要走。
「等等。」遊謹行開口,楚江遲又停下腳步。
「你跟楚江遲有什麼恩怨?」遊謹行問道。
提到這個,男人的神情瞬間猙獰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楚江遲,只是可惜他此時的豬頭樣,即便是瞪人也特別的沒有氣勢。
「他害得我家破產,他就是個惡魔,是個劊子手。」
遊謹行微微蹙眉,「說清楚。」
在男人斷斷續續、外加罵罵咧咧的敘述中,遊謹行和楚江遲才搞明白,原來這人曾是一家遊戲公司老闆的兒子。
當年楚江遲他們三個開的那家遊戲公司開發了一款新遊戲,結果被人竊取了,那人倒手就賣給了這家公司老闆,先他們一步發行了遊戲,導致楚江遲他們近一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楚江遲此人最是記仇,睚眥必報,怎麼可能會輕易罷休,在掌管了楚氏之後,就一直在打壓這家公司,沒過多久,這家公司就宣布破產了。
被男人這麼一提,楚江遲才隱約想起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似乎是兩年前的事情?
楚江遲笑了:「你的公司盜取了我們的創意,還有理了?」
男人恨聲道:「那是你們自己公司內部出現了叛徒,關我們什麼事情?而且我爸當時都那麼求你了,你也不肯收手,楚江遲,你就是個黑心肝爛肺子的。」
「你給別人插刀就是理所當然,別人反擊就是心狠手辣?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我有能力反擊,我為什麼要站著讓人欺負?換做是你,你敢說自己不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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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滯,眸光閃爍,莫名有些心虛。
「事情問清楚了,走吧。」遊謹行說道。
「你們就這樣走了?」男人傻眼。
楚江遲溫柔一笑,眼底卻閃著寒光,「不然你是準備去我山中的別墅做客?」
男人眼睛一亮,走了好啊,走了他就馬上報警,等警察來了,他就可以告訴警察是楚江遲將他打成這樣的,然後他就可以告楚江遲故意傷人。
遊謹行看出了他的想法,垂眸看他:「你說警察是會相信一個試圖強,暴別人的人還是會相信一個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
男人神情一僵,「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哦,確實,可誰看見是他打的了?你被人打的時候,楚江遲正跟我在一起在二樓的休息室休息,我就是人證。」
「你們……」男人被氣得眼前陣陣發黑,然後眼前一黑,真的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