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33.第133章 美人計4

發佈時間: 2024-09-15 12:5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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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揉揉眉心,她故意把消息透露給丁昭儀,就是想要探聽一下丁昭儀對夏吟月是個什麽態度。要知道這麽多年以來,丁昭儀跟夏吟月之間的關系也還算說得過去,夏吟月不會對一個已經不能爭寵的病秧子下狠手,所有她不的不小心行事。

只是讓夜晚意外的是,聽著丁昭儀話裡的意思,好像是對夏吟月也有些不滿。雖然夜晚不知道丁昭儀對夏吟月為什麽不滿,但是這確實是一個好的信號,即便是這樣,夜晚也不會輕易的就說出自己的安排跟計劃,畢竟她自己也沒有幾分把握,如果丁昭儀能有好的辦法就更好了。

“你說的極是,虧你知道了這個消息就告知與我,若是等會再知道只怕真的是晴天霹靂了。這事兒還要跟惠妃知會一聲,說不定惠妃能有好的辦法。”丁昭儀低聲說道。

“是,嬪妾也想著跟惠妃姐姐說一聲,只是我的消息的時候也已經晚了,時間太趕,就只能到了宴會再跟兩位姐姐說。沒想到在這裡先遇上了姐姐,倒也巧了。”夜晚笑道。

丁昭儀轉過頭細細打量著夜晚,然後笑道:“今晚很漂亮,可見平日你是懶惰的都不肯好好地 飭自己。惠妃那邊我去說,免得你在席間走來就去,又要惹人非議。”

“多謝昭儀姐姐體諒,妹妹真是感激不盡。”夜晚正是這個意思,好戲沒開場之前,還是能低調就低調的好。

說話間就到了宜和宮,宜和宮的門口早就掛了兩盞極大的氣死風燈,裡面燃著兒臂粗的蠟燭將門前照得亮亮堂堂。

兩人下了轎,正碰上也是剛到的阮明玉跟傅芷蘭,免不了打一聲招呼。彼此見過禮,這裡丁昭儀微分最高,自然是不用給別人行禮的。阮明玉跟傅芷蘭看著夜晚身上的衣衫,眼睛不由的一閃,阮明玉便笑道:“雪妹妹這身衣裳真是好看,到底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什麽東西都是好的。”

夜晚便抿嘴一笑,“婉儀姐姐就愛開玩笑,姐姐在家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不過是一塊鮫綃做成的衫群,若是婉儀姐姐喜歡,我那裡還有一件未穿的,就送給婉儀姐姐。”

阮明玉的臉色便極不好看,她一個比夜晚位份高的嬪妃,難道還要一個位份低的施舍?簡直就是笑話!

“不用了,雪妹妹自己留著就好了。”

幾人說著就進了大殿,大殿裡早已經是熱鬧非凡,很多位份低的嬪妃早早的就到了,正在門口說話的尤婕妤一看到丁昭儀的時候忙迎了上來,夜晚等人也蹲身見禮,一時越發的熱鬧起來。

尤婕妤在宮裡也算是老人了,一像是安分守己從不招惹是非,跟丁昭儀的關系是極好的,兩人時常走動。

尤婕妤抿嘴一笑,看著丁昭儀說道:“這麽多年輕的妹妹,個個嬌豔如花,可真是讓咱們覺得老了。”

丁昭儀也跟著笑了笑,“漂亮才好,若是選些醜陋的進來,莫說皇上會大發雷霆,咱們也看著不舒心。”

也就是尤婕妤,換了旁人,丁昭儀那清冷的性子未必就願意接話。丁昭儀跟尤婕妤攜手往她們的位置上作去,夜晚的位置在大殿最是偏遠的地方,誰讓她的位份不高呢。她的周圍坐了幾個新面孔,想來是這次進宮留選的,只是尋常並不常見,因此夜晚並不熟悉。

很快的夜晨,徐燦還有羅知薇就到了,羅知薇一看到夜晚就跑了過來,姐姐長姐姐短的,徐燦跟夜晨也走了過來,幾人打過招呼,夜晨對著夜晚的神色並不好,甚至還有些厭惡,夜晚心裡明白怎麽回事,也不去管她,只顧著跟徐燦羅知薇說話。

夜寧進了宮,皇上隻讓夜晚見了夜寧,說起來夜晨的位份比夜晚還要高呢,結果她等了一整天,也沒等到夜寧。從那一刻起,便越發的心灰意冷,瞧著夜晚是處處不順眼。

憑什麽,同是夜家女,夜晚能見她就見不得?她也想問問家裡好不好,也想看看家裡的親人,以前在宮外雖然是諸多的厭棄,可是進了這深宮,反而覺得還是自家人親近。

徐燦跟羅知薇也能猜到幾分,這是別人的家務事她們不好多嘴。不過歸根結底說起來,還是比誰得寵的事情。若是得寵的換成夜晨,此時傷心的只怕就是夜晚了。

“惠妃娘娘到!”

隨著唱響聲,眾人皆站起身來,惠妃一身華服明豔亮相,尤其是那飛天髻更是繁複華麗,配上一身玫紅緙絲曳地長裙,真是氣勢無雙。

“見過惠妃娘娘。惠妃娘娘金安。”

“諸位妹妹都起來吧。”惠妃笑著說道,緩緩地走過眾人面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眾人這才起身坐好。

“惠妃娘娘的衣服真好看。”羅知薇的話裡滿是羨慕。

夜晚淺笑,自然是好看的,惠妃的品級在那裡擺著,份例自然也是好的。所以這后宮的人,一個個的都想往上爬。

甘夫人此時也出來了,今天夏吟月頭梳雙月髻,發間簪著五尾鳳簪,那鳳口銜著的紅寶石端的是耀煞人眼。穿一襲石榴紅廣袖曳地長裙,眉清目亮,雖然及不上京都第一美人的容貌,但是在高位多年,渾身的氣派自是旁人比不上的。

眾人又是一通行禮,緊接著又聽到外面喊道:“皇上駕到!”

大殿裡頓時安靜下來,甘夫人跟惠妃帶領諸人迎接聖駕,俯身跪下,口呼萬歲。

慕元澈大步地走了進來,面上帶著微笑:“諸位愛妃都起來吧。”

“謝皇上。”眾人齊聲應道。

夜晚幾乎站在隊伍的最後方,前面人影重重,想要跟慕元澈來著深情對視怕是做不到了,隻得垂下頭立在那裡,看著大家各自歸座,也跟著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慕元澈自然是坐在禦座上,她的左右兩邊分別坐著惠妃跟甘夫人,然後下面便是一溜的嬪妃按照等級排了下去。夜晚坐在距離禦座最遠的地方,她能感受到旁人瞧著自己時那譏諷的目光。不外乎就是就算是自己是皇上喜歡的人,可是在這樣的宴會上,坐在皇上身邊的可不會是一個小小的美人。

整座大殿真是群芳爭豔,各施手段,抬眼望去,真是個個如花美貌,深情凝視者尊貴的皇帝陛下。

嚴喜站在慕元澈的身後,遠遠地望著夜晚的座位,不由得覺得牙根疼,哎喲,好像真是距離太遠了寫。二姑娘再往一旁挪一挪,就能直接到外面舉杯邀明月去了。

哎,位份實在是是一個令人格外糾結十分鬱悶又沒有辦法的事情。

二姑娘未侍寢已經是連升兩級,這個時候要是再升位份真是要引起眾怒了。就只有等到二姑娘侍寢過後才能晉封,只是瞧著尊貴的皇帝陛下跟傲嬌刷小性的二姑娘碰在一起,真是讓人愁眉不展。

嚴喜的腹誹夜晚自然不知道,正對著新送上來的一盤果子吃的不亦樂乎。

慕元澈遠遠的瞧著夜晚的模樣,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心裡已經無力吐槽了,反正是在夜晚的心裡,自己也不是什麽最重要的人。瞧瞧,瞧瞧,都已經八/九日未見過自己了,結果看著一盤果子比看著自己還親熱,能不令人鬱悶嗎?

夏吟月順著慕元澈的眼神望去,就看到了門口正吃得不亦樂乎的夜晚,嘴角微微勾起,看著慕元澈說道:“皇上,今兒個舉行家宴,這宮裡所有的姐妹都匯聚一堂,有酒有菜美人相伴,不如讓諸位妹妹各展才藝為皇上助興如何?”

惠妃方才就得到了丁昭儀的話,知道甘夫人是有備而來,只是瞧著慕元澈興頭正好不好說些潑冷水的話。眼睛掃過夜晚,心生一計,便看著慕元澈說道:“皇上有興致,嬪妾等自當是盡心盡力。嬪妾瞧著雪妹妹的位置已經到了門口,她大病初愈,盛夏當頭,門口有些偏熱,若是雪妹妹有什麽不適就不好了。嬪妾鬥膽求個人情,請皇上恩準雪妹妹坐在嬪妾的身邊如何?”

夏吟月沒想到惠妃居然這樣說,立刻跟著附和著說道:“嬪妾也有這個打算,只是宮中姐妹都在此地,不好擅自做主,還請皇上恩準才是。”

惠妃咬牙切齒,這個真是個順杆爬的。

“兩位愛妃如此心意,朕心甚慰,如此便讓雪美人近前來吧。”慕元澈頓時對惠妃很是滿意,瞧著慧妃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夜晚隻得站起身來,哪想到自己仍舊是被人推到了第一耀眼的出場上。嘴角保持著笑意,“多謝惠妃娘娘,甘夫人一番慈心多憐惜嬪妾,實在是心懷感激不已,謝皇上體恤。”

謝惠妃跟甘夫人,夜晚說了長長的一句,輪到慕元澈只是乾巴巴的一小句。

慕元澈磨牙,這個愛記仇的小心眼,竟知道給他添堵。

夜晚來到惠妃的跟前正欲屈膝坐下,卻聽到慕元澈忽然說道:“朕身邊倒是少個夾菜的……”

夏吟月的臉色一僵,什麽時候皇上參加宴會身邊需要個夾菜的了,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惠妃此時比甘夫人反映略快,忙推著夜晚說道:“雪妹妹心思聰慧,手腳利落,可不正好擔得起這差事?”

夜晚還沒回答呢,就被惠妃推到了慕元澈的身邊,一時間大殿上所有的眼神都聚集在夜晚的身上。

夜晚沒想到惠妃會這樣做,不過夜晚也能明白惠妃的心思,不過就是不想夏吟月得逞。索性站直身子,落落大方的上前一步,對著慕元澈行禮:“嬪妾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隻盼著皇上別嫌棄臣妾嘴笨手拙就好。”

“聽愛妃的這意思似乎有些不情願?”慕元澈實在是憋屈,忍不住的譏諷一句。

別人還沒反應過來,嚴喜心尖上先抽了一下,哎呦喂,尊貴的皇帝陛下,您這是抽哪門子風呢,趕緊的順著台溜下來就是了,傲嬌神馬啊。千萬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後倒霉的卻是咱家。嚴喜真是欲哭無淚了嗎,皇上別作了行嗎?就當奴才求您了,明知道二姑娘那心眼比針鼻大不了多少,幹什麽自找罪受啊。

嚴喜正在嗚呼哀哉,這大殿上的人都有些興奮,聽著皇上這意思似乎對夜晚很是不滿啊。難道說傳說中的失寵就要上演了?好興奮啊。

眾人就差摩拳擦掌下個注了,這個時候卻聽到夜晚開口了,“嬪妾怎麽會不情願呢?莫非是皇上對嬪妾不滿,若是瞧著嬪妾礙眼,嬪妾絕對不敢汙了聖上的眼睛,這就自己退下便是。”

夜晚轉身就走,慕元澈臉都要氣青了。嚴喜只得硬著頭皮上來,忙擋在夜晚的前面,彎腰賠笑,“小主趕緊就坐吧,皇上忙了一下午水米未進,怕是有些餓了。”

皇帝能不餓嗎?給二姑娘您打了一下午的扇子呢。真是個沒良心的,果然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嚴喜覺得尊貴的皇帝陛下真可憐,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果然,便是擁有天下的皇帝,也不是事事都如意的,二姑娘,算您狠!

夜晚其實本來不想這樣做,其實原本是想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好的表現一番,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瞧著慕元澈這張臉,看著這滿大殿爭相競豔的美人,心裡沒來由便是怒火直竄。

想她前生,賢良淑德,端莊大方,堪稱女子典范。為夫納妾,選美進宮,厚待眾人,從不曾絲毫的妒忌不滿,可是最後落得什麽?

這一世她不想再做前一世的自己,不想再走老路,如果這一世真的跟慕元澈繼續糾葛在一起,哪怕是不愛不動心,她也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男人讓出去,一時半刻也不可以。

寵妃是幹什麽?那就是爭寵的,獨霸帝王的。

夜晚咬咬牙,做開明賢惠的皇后不得善終,那她就一定要做一回禍國妖姬,不求慕元澈對她傾心相愛,惟願夏銀月晝夜難眠,嘗一嘗失寵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

想到這裡,夜晚翻滾的心緒慢慢地平靜下來,似笑非笑的眸子在嚴喜的身上掃過一圈,只看的嚴喜雙腿打顫,心裡叫娘,他容易麽?索性夜晚沒有為難嚴喜,頓頓身子回過身坐在了慕元澈側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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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皇后,這樣的場合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坐在皇帝的身邊,那是大不敬。所以夜晚很識時務的坐在側下首,距離皇帝不遠,布菜也方便。

慕元澈瞧著夜晚的動作,心頭氣得直冒火,這個夜晚天生就是來克她的。若是換做旁人,他早就拂袖趕了下去,可是面對著夜晚,眉頭皺了幾皺,終究是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大殿上這麽多眼睛,怔怔的瞧著這一幕,似是還未回過神來。都不想夜晚居然這樣大膽,在君王面前敢如此放肆,別人伺候郡主小心翼翼還不足,膽戰心驚亦不過,偏生瞧著夜晚對著皇上生氣皺眉居然還敢拂袖而走,皇上雖然怒極,最後卻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這樣詭異的一幕,在眾人的心頭上狠狠的壓了一座山。

都知道夜晚被帝王嬌寵,都知道芙蓉軒的那位被皇上放在心尖上,從她落了水帝王便不曾親近后宮整日守著她,哪怕夜晚不能侍寢。不過那都是傳說,傳說如何如何,雖然嫉妒只是未曾親眼,也不覺得如何。此時親眼瞧著,眾人只覺得精美的飯菜也索然無味了些。看著夜晚的神情愈發的濃重,人人的心頭都帶著強烈的危機重重襲來。

夜晚卻是不管那些,別人如何想與她無關,反正她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不是賢良淑德的甘夫人,不用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忽然卸下了這樣沉重的枷鎖,夜晚反而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做什麽,不用擔心別人指責她。

因為再也不用害怕自己的一言一行會給酈家帶來什麽災禍,再也不用擔心比人譏笑她沒後皇后的風范。

如此,果然輕松。

輕松之後,夜晚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左手拂袖,右手拿箸,開始給慕元澈布菜。

夜晚眉眼彎彎,嘴角含笑,因為心情愉悅,瞧著她的模樣似乎都能飛上天去。

慕元澈心裡很不是滋味,夜晚真是沒心沒肺,把他氣得這般模樣她倒是開壞了。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後面的感歎還沒牢騷完,慕元澈瞧著夜晚夾到自己盤中的菜色,臉又黑了,全是他尋常不太愛吃的。

帝王飲食喜好從不會露端倪與人前,知道帝王嗜好的真是少之又少,一定是陪伴皇帝多年的,諸如甘夫人,惠妃之流,再就是夜晚這樣的例外。畢竟慕元澈經常在芙蓉軒用膳,想不知道是有點難度,再加上夜晚跟慕元澈曾做過十載夫妻,更是比旁人更清楚一些。

夜晚布完菜,就偏著頭,眨著大眼睛盯著慕元澈,好似慕元澈不用完這些,她就不肯移開眼睛。

嚴喜仰頭望著雕刻著精美紋飾的承梁,心裡歎息一聲,尊貴的皇帝陛下啊,奴才早就說了,您瞧瞧,自己受罪了吧。嘖嘖……奴才可幫不上您。,您老保重!阿米豆腐,我佛慈悲!

當著這麽多嬪妃的面,慕元澈要保持帝王的威儀,眉眼間帶著淺淺的笑轉頭無比‘溫情’的凝視著夜晚,你是故意的吧?

夜晚回他一個得意的笑容,挑挑眉梢,張揚得意非凡。

惠妃只作不見,回頭與丁昭儀相聊正歡。

對面的夏銀月眼睛落在夜晚夾的菜上,燈光籠罩下的眸子深淺不明。當她看到慕元澈居然面不改色的將那些他最討厭的飯菜吞咽下去後,渾身的血液都有冰封落地跌成渣的感覺。

皇帝禦案上飯菜從來不會只擺皇上喜歡的,更會著意添上幾樣不喜歡的,便是混肴視線,不為旁人瞧出帝王飲食嗜好,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夏銀月努力壓下心有的驚怒,臉上擺出一個端莊得體的笑容,看著慕元澈說道:“皇上,后宮主位姐妹早已經備好各自的才藝,您看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夜晚似是沒聽到夏銀月的話,正夾著一塊炙烤羊肉放在慕元澈唇前,抬頭望著帝王皺皺小鼻子,抿嘴而笑。

慕元澈用那一雙十分威武的龍眼瞅了瞅夜晚,他倒沒往夜晚故意跟夏銀月作對的方面去想,只覺得這丫頭越來越膽大包天,真是令人無奈。

宜和宮的大殿裡燈光如熾,紗帳重重,衣香鬢影團團,牆角的三足青銅鼎散著淡淡的香氣,將整座大殿的裝扮的氤氤氳氳,如夢似幻。

只是本該歡聲笑語的場合,此時卻有些靜謐,眾人的眼睛都望著眼前這有些尷尬的一幕。

夜晚的舉動著實有些過了。

夏銀月的面上此時也隱隱浮上了一層怒火,只是強力忍耐著,她不著急,後面有夜晚哭泣的時候。

嚴喜抹一把冷汗,心裡真有撞牆的衝動,既不能讓人看了甘夫人的笑話,也不能讓夜晚丟了面子,更不能讓尊貴的皇帝陛下龍顏有損。

當奴才的太不容易了,尤其遇上一個二姑娘這樣一個主子,那得是時時刻刻提著心小心伺候著。

嚴喜作為尊貴的皇帝身邊頭號大太監,坐穩這把椅子那不是吹出來的。只見嚴喜伸手端著雪白描金骨瓷小碟上前一步放在夜晚那塊羊肉的下面,擠出一個十分諂妹的笑容,對著夜晚說道:“小主先放在盤子上,奴才用小銀刀切成小塊,方便食用。”

夜晚那裡能看不出嚴喜的意思,不過這個時候夜晚不想為難嚴喜,畢竟嚴喜對她還是很過得去的,於是難得給了嚴喜一個面子,將肉放在那小碟子上,笑道:“如此有勞公公了。”

“不敢不敢,奴才分內之事。”嚴喜還真怕這姑奶奶不肯讓一步,此時聽著夜晚這句話提著的這口氣算是放下了,阿米豆腐,日後一定每日佛前三柱香,多謝佛祖保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