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屋裏面,跟節目組導演討論細節的趙繁也聽到蘇地開了門,但一直沒有反應,跟導演說了一聲後,就掛斷電話往外面走。
蘇地停站在外面的箱子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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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繁看了蘇地,然後將目光房在箱子上,箱子是木製的,正方形,有點像是集裝箱,也沒有網購單號,甚至連地址都沒有,簡單的幾個人,寄快遞的看起來耐心不好,就這幾個字也像是敷衍中倉促寫的。
“這是她的快遞?”趙繁看了眼,也微怔,然後擰起眉頭:“不會是哪個黑粉的惡作劇吧?”
蘇地搖頭,他盯着這幾個字母看,“”兩個字寫得潦草不已,一想到這快遞是孟拂的就不難猜出來“”兩個字正是孟拂。
這些也不算是意外。
蘇地把目光停在最後的兩個字母加文字組合的“”兩個字母上。
眉宇間略微有些疑惑,這兩個字,似乎在哪兒見過。
他把木製的箱子抱起來,箱子很重,裏面不知道是什麼,他一邊想一邊把箱子往孟拂的書房抱過去。
“孟小姐,是你的快遞嗎?”他在門外喊了聲,一句話剛說完,門就從裏面開了。
孟拂看到箱子,頓了下,然後伸手接過:“是我的東西。”
蘇地看孟拂伸手拿箱子,他連忙往後退了一步,“這快遞有點兒重……重……”
看到孟拂輕鬆的接過去,甚至比他還有點兒輕鬆的時候,蘇地後面那句“重”就哽在了後偷。
趙繁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繞過蘇地往裏面走,“這什麼東西?我還以爲黑粉打聽到了你住的地方。”
“大部分是一些書跟筆記。”孟拂也不避開趙繁跟蘇地,伸手打開了木製箱子上的蓋子。
倒也奇怪,看起來密封的很好的箱子,孟拂一碰,上面的蓋子輕鬆的就向兩邊移開。
箱子大概封存了有一段時間了,打開蓋子就有一股塵土的味道飛揚。
定睛一看,上面一層確實是書,還有幾本有些年頭的筆記本。
書是繁體字,趙繁勉強能認出來一個“香”字,趙繁移開目光,勸說孟拂趕緊休息,“不然你明天沒精神應對那麼多網友。”
明天直播還不確定會遇到什麼情況。
“嗯。”孟拂隨意的揮手,席地坐在了地毯上,拿出最上面的一本書翻了下。
趙繁看了孟拂一眼,也沒再說她什麼,再度跟蘇地一起出去,併合上的蓋子。
門被帶上,孟拂也沒有站起來,她把上面的一層書全都找出來,又把筆記拿出來,上面一半書清理了之後,就能看到下面有幾支特殊材料的試管跟試劑,還有幾樣精密的儀器。
最底下的,是一塊黑色的木牌。
木牌被倒放着,看不清正面,但如果趙繁在這兒,她應該能記起來,這塊木牌跟之前畫協會長給孟拂的那一塊木牌很像。
這是她兩年多前來一中讀書的時候,寄到聯邦那邊的。
不過因爲後來女記者來了,她原本的手機關機,對方沒拿拿到她要轉寄的地址,一直到現在,兜兜轉轉的又被孟拂親自追回來了。
孟拂盤腿,看着這些她曾經十分熟悉的研發用具,不由抿脣。
然後拿出來裏面一個管藍色的試劑,又拿出一個分佈篩選配料的儀器,其他的東西又被她一一衝i性能放回去,最後重新合上了蓋子,把整個木箱全都放在了角落裏。
她把試劑跟分離器拿到了桌子上。
電腦還是開着的。
中午趙繁看到的還是一片黑色網頁,現在已經變成了正常頁面,停在整個江氏的資料身上。
孟拂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繼續調出的資料。
江泉說只有三天,這三天她還要直播,又要研究最後一種未知成分,既然對方抱了讓江家破產的信念,就絕不會手下留情,孟拂都能猜到,眼下t城怕是大部分人都知道江氏簽下了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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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孟拂所料。
t城整個圈子裏的人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基本上所有人知道後除了對上面唾棄一口,然後就是慶幸,慶幸這種事沒落到自己頭上來。
“香協上面的命令已經頒發了,最後三天!”童家,童父坐在沙發上,跟童家幾個管理階層討論這件事,“江老爺子怎麼如此魯莽?”
“我的人在江博那裏打聽到的消息是江泉的女兒一怒下籤的合約。”有人開口。
江歆然現在在比賽,說的是哪個女兒不言而喻。
“孟拂?誰給她的膽子敢跟香協叫板?其他人躲都躲不開。”童夫人手上捏着茶杯,聞言,搖了搖頭,“連江老爺子都避其鋒芒,用拖字決,她一個魯莽,讓江氏直接崩盤。”
江泉把消息隱瞞得特別緊,但江博那邊他們攔不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孟拂這個舉動,確實無異於螳臂當車。
幾個人說話間,一人稍稍凝眉,他是童家的謀士:“這個孟拂,我覺得有些奇怪。”
童父很尊敬他:“先生,您說。”
“她回到江家後,退學直接去娛樂圈,但能得到老爺子的厚愛,江老爺子不是這樣的人。”謀士說到這裏,頓了下。
童夫人也端起茶杯,搖頭,“老爺子這次確實看走眼了,這個孟拂我也觀察過許久,沒有觀察出來什麼,她有很大的一點,很浮躁,前兩個月,她還在認真學樂譜跟舞蹈,我着人調查過,她這方面的天賦確實不一般,如果這條路走下去,她就算不讀書,也能走出一條路,但——”
童夫人淡淡開口,“她也就是一時興趣而已,很快又轉去了綜藝跟影視行業。”
這一切就如同她當年中考成績很好,卻一頭扎進了娛樂圈。
童夫人出身京城名門,她看人眼光幾乎從未出過錯,對於孟拂,她查清楚之後,就跟童爾毓用了一句話來形容——
智不及而謀大者毀。
世界上從不缺乏有智慧的人,比如江歆然,她知道江家有一大筆家業,但她對經商之類的事情絲毫不精通,所以並沒有死磕經商,反而就轉向了她擅長的繪畫跟數學鋼琴這方面,十幾年如一日。
做人須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知止當止。
“我知道,”謀士頷首,童家能闖到今天這個位置,幾乎對t城每個家族的人都摸得很清楚,“怪就怪在這裏,她又進一中了。”
一中不是任何人想進就能進去的。
尤其是輟學兩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