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連酒都不佔,活著還有什麽樂趣
江硯深冷著臉繞過他,走到沙發坐下,溫涼的嗓音裡不乏嫌棄:“找我什麽事?”
男人轉身看向他,“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聚一聚了?三個月不見,你當真一點不想我和阿辭……”
顧修辭端著酒杯的手一抖,抬頭一記白眼丟過去:“陸秦商你能別TM惡心我嗎?”
陸秦商咧嘴一笑,聲音恢復正常:“不能。”
江硯深漆黑的眸子淡漠的掃了他們兩一眼,眉心漸漸凝起不耐煩,“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欲要起身被陸秦商一巴掌摁回去了,他倒了一杯酒遞到江硯深的面前,“著什麽急啊?我們這不是知道你即將爬出墳墓開始新的生活,特意慶祝你恢復自由,奔向寬闊的森林!”
江硯深的臉色一黑,語氣冷了下來,“誰告訴你的?”
自己剛回來,這一天的時間不到,離婚的消息就傳到他們耳朵裡了。
“還能是誰?”陸秦商見他不接杯子也不著急,慢悠悠道,“還不是江雲深那小子打電話說的,他就差放鞭炮為你慶祝了。”
江雲深是江硯深二叔的兒子,從小到大就是江硯深的跟屁蟲,他有多崇拜江硯深就有多討厭林清淺。
如果說江硯深和林清淺離婚,除了江夫人和李如珠還有誰最高興,那非江雲深莫屬。
“誒,你真不喝一口?”陸秦商手肘撞了他一下,晃了晃手裡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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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深瞥他一眼,沒說話。
陸秦商討了一個沒趣,自己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你連酒都不佔,活著還有什麽樂趣。”
江硯深是一個很自律的人,自律到近乎變態。他不抽煙,不喝酒,也不好女色,如果他不是有工作狂這個樂趣,陸秦商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要修道成仙了。
顧修辭端了一杯水遞給他,“真要離婚?”
江硯深接過杯子還沒開口,陸秦商搶話:“當然要離婚,林清淺那種草包嫁給阿硯,不就是在糟蹋我們阿硯的美色麽。”
頓了頓,又幸災樂禍道:“聽說林清淺這次把燕窩倒江夫人的頭上了,真是沒想到平日看著挺包子的一個人,居然也有這麽猛的……”
他話還沒說完,顧修辭遞給他一個眼色,陸秦商反應過來,一臉懵逼:我有說錯什麽嗎?
顧修辭無語片刻,看向江硯深,“你是不想離婚?”
江硯深喝了一口清水,掠眸淡淡的語調反問:“我為什麽要離婚?”
“……”
包廂裡頓時陷入漫長的死寂。
……
林清淺很少來酒吧,嘈雜的環境讓她有些不自在。
側頭看向旁邊的歲歲,“你不是說有事找我,怎麽帶我來酒吧?”
言歲坐在沙發上跟著酒吧的音樂律動搖擺著身體,笑容燦爛,“你不是離婚了,終於離開江家和江硯深那個變態,作為好姐妹的我,當然是要幫你慶祝一番。”
林清淺無語片刻,道:“江硯深還沒簽字。”
“反正遲早會簽字的。”言歲纖細的手臂勾住她的脖子,興奮道:“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從江硯深那個火坑爬出來了!今晚我請客,你隨便吃隨便喝,當然你要是看上什麽人,也是可以噠……”
越說越不正經,林清淺拿開她的手臂,“別鬧,我還不想被江硯深五馬分屍!”
她和江硯深還沒離婚,要是讓江硯深知道自己給他戴綠帽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再說她和江硯深離婚也沒想過要找下一春。
一個江硯深已經耗盡她所有的力氣,沒有力氣再去愛任何一個人。
言歲不屑的切了一聲,“那個江硯深有什麽好的?除了長的帥,簡直是一無是處。你看你追了他四年,結婚三年他有一點反應嗎?根本就是一塊石頭,長的再帥也沒卵用!”
她這些年在江家受了多少委屈,言歲都看在眼裡,自然是為她憤憤不平已久。
林清淺薄如蟬翼的長睫微顫,沉默不語。
十八歲那年她考上蘭市的大學,也是在那年爺爺去世了,江家老太太親赴虞山為爺爺扶棺,也將自己接到了江家照料。
還是那年她認識江硯深,追了四年,嫁了三年,最終還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言歲語重心長:“好在現在想通也不晚,放棄了江硯深這塊石頭,你擁有了一整片森林!!哦,除了陸秦商!”
一提到陸秦商,言歲整個人都花癡起來,捧著臉道:“人想衣裳花想容,在下想睡陸秦商。”
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噗”的一聲嗤笑。
第12章 江硯深在這裡我也要說,他可真是瞎了眼
林清淺和言歲幾乎是同時回頭看到李如珠和另外一個女孩子並肩而立。
女孩子畫了濃妝,因為來酒吧玩,穿了一條黑色小短裙,踩著高跟鞋看向林清淺和言歲時,眼神裡充滿輕蔑,“還想睡秦商,也不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的什麽鬼樣子。”
陸秦商是蘭市陸家的公子,也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男明星,他的粉絲從八歲跨越到八十歲,遍布各行各業,乃至上流社會的千金名媛都是他的粉絲。
言歲頓時火大起身就想和對方理論,林清淺反應迅速的拉住她,“歲歲,別衝動。”
言歲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倒是李如珠開口,“清淺姐,你怎麽在這裡?你來酒吧硯深哥哥知道嗎?”
林清淺還沒說話,旁邊的女孩子一臉驚訝:“她就是圈內瘋傳的林清淺?”
不善的眼神在林清淺身上來來回回打量好幾遍,
“江硯深什麽眼光啊?如珠你這麽好的女孩子他不要,居然娶了這麽一個不怎麽樣的女人。”
江硯深前腳把她從雜志社扛出來,後腳圈內就傳瘋了。
林清淺這三個字,圈內人並不陌生。當初江家老太太把她接來蘭市時曾經對外介紹過林清淺,故人孫女亦是她的孫女。
後來林清淺喜歡上江硯深,幾乎是用盡畢生的勇氣追隨在江硯深的身後,這在蘭市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江硯深不喜歡林清淺,這也是全蘭市的人都知道的事,甚至有人猜測江硯深這三年鮮少在蘭市露面就是為了躲避林清淺。
如今突然爆出江硯深和林清淺結婚了,難免不讓人多想林清淺是用了卑鄙手段逼江硯深就范。
“阿霜,你別這麽說。硯深哥哥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李如珠嘴上這樣說,看向林清淺的眼神卻滿載著洋洋得意。
“江硯深在這裡我也要說,他可真是瞎了眼!!”
凌霜驕縱道。
林清淺還沒生氣,言歲倒是忍不住了,豁然起身揚起下巴道:“你誰啊?江硯深娶誰關你屁事!”
“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東西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來1942混!”凌霜嗤笑一聲。
“東西你說誰呢?”言歲反擊。
“我說你呢!”
凌霜脫口而出的瞬間反應過來,看到言歲得逞的笑容,頓時怒不可遏道:“你敢耍我!”
“是你自己蠢關我屁事!”
言歲翻了一個白眼。
凌霜氣急敗壞上前就想給言歲一巴掌,只是還沒碰到言歲就被人半道截住了。
林清淺緊扣住她的手腕,黛眉擰起,
“你自己出言不遜在先,還想動手打人,未免欺人太甚。”
“我就欺負你們怎麽了?”
凌霜咬牙,嘗試的想要甩開她的手。
林清淺從小在虞山長大,跟著爺爺漫山遍野的跑,搬過石頭,扛過木頭,力氣大的豈是這種室內花朵可比的。
她越是掙扎的厲害,林清淺就抓的越緊,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擰斷。
凌霜疼的臉色都變了,眼底蘊滿霧氣,一下子變得柔弱可欺,
“你,你想幹什麽啊?”
不等林清淺回答,她就衝著旁邊的人喊,
“救命啊!打人了,誰來救救我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