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墨睡了一天一夜,這才醒了過來。
軟軟的牀,熟悉的天花板,還有枕頭上淡淡的香氣,讓宋天墨有片刻恍惚。
那香氣是凌菲慣用的香水味。
清雅柔和,沁人心脾。
宋天墨支起身來,空蕩蕩的牀上只有他的身影,明明在睜眼之前,凌菲還在他的懷裡的,一醒過來就成了黃梁一夢。
宋天墨眨了眨澀然的雙眸,張開因為握得太久而僵痛不已的五指,熟悉的鑽石戒指映入眼簾。
心猛的抽痛起來。
“菲菲!”
把戒指放到唇邊,宋天墨暗啞的聲音喚著凌菲的名字……凌菲真的已經離開他了。
永遠的離開他了。
“你終於醒過來了。”看到清醒的宋少,柳少煊用力的吐了一口氣。
宋天墨再不醒過來,他都準備把他弄去醫院做個精密檢查了,就怕宋天墨就此一睡不醒,這樣的前車之鑒在他們醫院可不少。
宋天墨懶懶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客廳裡給自己倒了一杯灑,柳少煊忍不住皺眉。
“你不能喝了。”
還是空著肚子喝。
找死啊!
宋天墨就似沒有聽到他的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柳少煊眼見他喝了一杯還要再倒,再也忍不住,劈手就奪了他的酒杯。
宋天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也不說話,轉身走進了臥室,臥室的窗台上擺放著一盆漂亮的蘭花,是凌菲最喜歡的那一盆。
凌菲還在的時候,每天都會笑嘻嘻的對著蘭花說話,高興的事也說,煩惱的事情也說,還會按時給它澆水,讓它曬太陽。
凌菲已經一個月不在帝都公寓了,蘭草卻長得很好。
這是凌菲最喜歡的東西,宋天墨再傷心,只要在C市他每天都會給它澆水。
柳少煊跟在他屁—股後面轉進了臥室裡,將宋天墨俊顏上的傷感和落寂盡收眼底,含在嘴裡的節哀兩個字便怎麽也說不出口。
不想宋天墨再觸景傷情,甚至是買醉自欺欺人,柳少煊兄弟幾個商量一番,決定把宋天墨忽悠出去散散心。
不去散心去宋氏上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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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到凌菲之前,宋天墨可是一個工作狂,以賺錢為樂,有工作分散一部分心思,更容易從悲傷痛苦中走出來。
宋天墨在他們商量著去哪兒玩的時候悄然出了公寓,坐了電梯到了地下室。
他的邁巴赫和凌菲的奧迪並立著停在一起,宋天墨打開車門上了邁巴赫,握著方向盤,面無表情的看了好片刻奧迪,突然一踩油門,邁巴赫呼嘯著出了地下停車場。
凌菲等邁巴赫開走之後,這才悄然從一側的角落走了出來,抿著紅唇望著邁巴赫離開的方向。
“宋天墨!”
從她的方向,只能看到宋天墨的背影,一個月不見,那道身影還是那麽的挺拔,可是明顯瘦了。
她真的好想他。
剛才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就想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告訴他她沒事,她還活著。只是一想到她的病,她的腳就怎麽也不能邁出去。
“看看宋少的車還在不在,你們都沒看到他什麽時候出門的嗎?真是!”電梯門打開,有熟悉的聲音從電梯之中傳來,凌菲身體一僵,立即又窩回了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