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間,水心柔被唐亦森抱了個滿懷。
他的鼻端就欺在她的頸窩,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
好癢!水心柔不由自主地一縮,並打了個冷顫。
“唐亦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招來。”
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水心柔俏皮地摸著唐亦森略帶胡渣的性感下巴,並微微抬高讓他直視她。
輕輕地挑動一下俊眉,唐亦森灼灼閃亮的眸光含情脈脈地盯著水心柔,溫熱的氣息痞痞地吹拂著她的漂亮臉蛋,“老婆,我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談戀愛。”
“不騙你,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們的關系的。”
圓亮的眼瞳一縮,光芒黯淡了些許,手指頭直戳唐亦森的胸膛,“讓你裝,我戳戳戳,戳死你個混蛋!”
“噓,老婆,冷靜點,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唐亦森抓住水心柔的手指頭,趁機偷了個香吻。
讓老婆這樣胡亂的戳下去可不行,他身上可是一點就著火的。
早上起chuang的時候看她睡得那麽沉,他不想再把她累壞了。
抱著她,臉頰貼著臉頰,唐亦森慢條斯理地移動鼠標,找出一組陳年的圖片給水心柔看。
“我是猜的,今天早上才證實他們有一腿。”
圖片中唐亦迅和禦影舞在一個活動中一起剪彩,他們就那樣分開站著讓人拍照,全程沒吭聲。
僅是一組不同角度拍到的圖片而已,能看出什麽呀?
水心柔撇了撇眉,沒好氣地冷哼,“猜?你不是知道嗎?說,那天晚上你在禦影舞家聊了什麽?聊個天啫,用得著聊上兩個小時嗎?還有,你那幾天都不回家,你去哪裡鬼混了?”
美眸怒火閃閃,水心柔極是幽怨地繼續道:“你對人家沒那層意思,你還跟她去燭光晚餐,還要是一個小時就旋轉一次的旋轉餐廳。”
“唐亦森,你敢說你行得正?”冷硬的聲音滑下,水心柔一把拽住了唐亦森的領帶。
若是他再敢說謊,能不保她不會對他動粗。
盯著水心柔那張表情豐富的漂亮臉蛋,還有那婉若小老虎的架勢,唐亦森的笑容很燦爛,如椿天裡盛開的花朵,洋溢著陽光。
他老婆這個舉措表示她在吃醋嗎?
唐亦森的心情非常好,他如實說了:“你仔細點看,禦影舞對著鏡頭,她的眼睛卻是在看著誰的呀?若是不喜歡,她怎麽可能會只盯著亦迅看呢?”
經唐亦森這麽提醒,水心柔又仔細地看了看圖片。
是耶,她那雙眼睛只是盯著小叔子的,她旁邊還站著一位帥得掉渣的帥哥的,也不見她去瞟一眼人家。
“哦……那你明知道她喜歡小叔子,那你還要接近她?在射擊室,你還抱她咧!”
“天啊!老婆,冤枉啊!我哪裡是在抱她了,我只是教她打槍而已。誒……你的目光不是專注在打靶上嗎?喔……我知道了,某人是因為吃醋了而把子彈都打飛到人家的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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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森還沒說完,嘴被水心柔的手捂住了。
“才沒有呢,我只是看走眼而已。”
臉蛋微微泛紅,充分顯露了水心柔的心虛。
唐亦森非常識趣,他沒有再往下揭穿,而是更緊緊地抱著她,並掰開了她的小手,握緊。
“老婆,真的,我只是和禦影舞聊天,我們一直都在聊亦迅。從她口中,我知道他們的感情最近出了點問題。那晚我生氣出去了,很巧,在路上看到她的保姆車壞了,就好心送她一程的,並不像媒體說的那樣越描越黑。
我從她家出來,我去了我們的私苑,那幾天都住那裡。不信,你可以問無痕的,他知道我就住那裡。之後,跟禦影舞吃飯,出現在媒體的鏡頭,我是想逼亦迅現身,認清自己的感情的。”
“就這樣,完了?你還沒說呢,禦影舞到底是不是變性人嘛?她跟小叔子,呃……那個那個……不怪怪的嗎?”
“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被人挖出來的照片的確是她,女扮男裝。因為她是禦家的私生女,她媽媽一直都希望她是男孩,想母憑子貴。所以,她從小就是男孩的裝扮。
她媽媽沒等到她爸爸回心轉意,所以,她就放棄要入主禦家的念頭。那時的禦影舞也上了國中,她恢復真實面貌,不再那麽尷尬地扮男孩子。今天早上的記者招待會,她已經向媒體解釋了。”
“原來她的身世也蠻坎坷的,希望小叔子好好待她吧。”
“當然了,我們兩兄弟都很專一的。”
“噗……唐亦森,你也不害羞!”說著,水心柔又去掐了掐唐亦森那張臉皮極厚的俊臉。
“老婆,還疼不疼啊?誰讓你那晚把我踹下chuang了,憋了幾天,餓死了。”
剛才看她慢慢地走進來,他可心疼了。
霎時,水心柔的臉蛋兒紅得像蘋果了,她就走路特麽的不自然嗎?那都看得出來了?
“閉嘴,不許提。”
都怪他一點也不懂節製,害她下樓梯的時候被小叔子取笑了,還差點站不穩摔倒呢。
越想越丟人,水心柔的兩腮氣鼓鼓的。
微低頭瞟了她一眼,唐亦森往西裝的口袋一摸,在她面前打開的時候,大手變出了一顆她最愛吃的黑巧克力。
水心柔驚詫地望著唐亦森,他卻很嫻熟地剝開了包裝紙,把黑巧克力放到她的嘴裡。
好甜,一直甜到了心裡去。
雖然他有時候看似蠻木訥的,沒想到還那麽的體貼。
“老婆,我答應你,以後離女人遠點……都聽你的,好不好?”
“呵呵……這還差不多……”破天荒的,水心柔主動吻了唐亦森的性感薄唇……
一直站在門外,透過沒關緊的門縫目堵了這一切的阮涵怒不可抑,握緊泛白的拳頭,隱隱抖動。
既然她回來了,她沒有打算放棄,她不相信唐亦森娶水心柔沒有目的的,她不相信,從那場婉似鬧劇的訂婚宴開始,他會喜歡她!
裡面沉浸在熱吻中的兩人渾然不知道外頭有人在偷覷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更沒有察覺那道門動了動,關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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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翼尾隨水暮寒,他也到達了醫院。
他也替他準備好了監護權讓渡書。
看著夜雨翼,花千尋一點也不陌生,她當然清楚他就是水暮寒的*律師。
看了他給她的文件,花千尋的心猛地擰疼,手指攥緊,目光移向了水暮寒。
“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談談。”孩子在這裡,她不想嚇到孩子。
一直緊盯著酷似自己的那張小臉,水暮寒那張冷漠的俊臉絲毫沒有增溫,可他的眼神滿是複雜的繚亂。
那雙清澈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動著,他的小眼眸也在盯著他,打量著他。
莫名奇妙的,水暮寒心裡竄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夜雨翼幫忙看孩子,水暮寒跟著花千尋上了天台。
“水暮寒,我求求你,別搶我的孩子,他會怕生的。”鼻子泛酸,花千尋的眼眶也泛紅了,就差沒掉眼淚了。
“既然他是我的孩子,他就得跟我回水家認祖歸宗。花千尋,你瞞著我你離婚前就懷孕了,你想怎麽樣?再想從我這得到什麽好處?”
“密謀著母憑子貴再次入主水家嗎?你的心思可真深啊,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
低沉的嗓音就像一道冷硬的冰棱刺進心窩,花千尋自嘲地笑了笑。
“榮華富貴我沒有享過嗎?水暮寒,你身上還有我可取的東西嗎?噗……你也太自以為是了。”
眼瞳猛地一縮,琉璃光線更加冷峻、暗沉,下巴繃緊,“不得不防,你最好對我沒有任何想法。”
“今天只是以書面的形式通知你,識趣的話就簽上字,否則,我要打官司。我的種怎麽可能讓跟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在一起。”
“水暮寒,你已經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她容得下我兒子嗎?你可以當作沒有他的存在的,繼續過你的生活,等他的傷好了,我就帶他回花田村,不會來打擾你的。”
“要是你想這樣,你當初就不應該來找我,更不應該讓我知道他是我兒子。要不,你當初就不應該把他生下來。該死的,還給我兒子取一個死人的名字,你想詛咒他嗎?”
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殘忍,絲毫沒給花千尋留任何的余地。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花千尋不禁打著冷顫,心如同浸入冰水,完全涼透了。
“等一下我和他一起消失,你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花千尋,那麽大個人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怎麽當沒發生過?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只是例行通知你。否則,那就打官司吧,以你目前的收入狀況,你必定輸。”
擱下話,水暮寒無情地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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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柔提著一個果籃走進病房,沒有看到花千尋,卻看到夜雨翼在。
“花千尋呢?她去哪了?你怎麽會在這?”
“她跟你哥出去談話了。”下意識地,夜雨翼瞟著花思拓。
“是真的!他想……”瞬間,水心柔明白了,孩子在這,她不方便明說。
“嗯……你叫思拓是嗎?我叫水心柔,你可以叫我小姑的。我剝個蘋果給你吃,好不好?”
純淨的眼瞳活潑地轉動著,“我麻麻說,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我麻麻沒跟我說過你的名字。”
那個腦門真的像極了大哥,還有那張小臉,跟花千尋很不一樣的黝黑,是紛嫩紛嫩的,水心柔好想捏一下。
“呵……這樣啊,那等你媽媽回來,再請她介紹一下我這位小姑。”
冷不防的,病房的門推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抱著一個超人的玩物進來。
“思拓……你還好嗎?”
“亮亮老師……”很清脆、很甜的聲音,花思拓展露了水心柔和夜雨翼沒有見過的笑臉。
“思拓,是漂亮老師。”病房裡還有人,卻不是自己學生的家長,秦子珂來回瞟了他們一眼,很有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你是……秦子珂?”夜雨翼把她認了出來,並驚詫地蹙起了眉頭。
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水心柔眨了眨眼,她也定定望著秦子珂,“秦小姐,好巧啊,你的學生是我侄兒。”
水心柔跟秦子珂合作過,她蠻欣賞她的,如今看到她沒死,她也不知道是該替她高興還是替她著急。
席耀司施壓花田村的花農,逼她回到他的身邊,其實,她這次來是看看孩子,再順便跟花千尋談談花田村的事的,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她。
秦子珂扯了扯嘴角,牽起一抹會心的笑容。
水暮寒黑著臉走進病房,花千尋隨後。
“哥,借步說話。”手肘碰了碰水暮寒,水心柔先離開了病房。
“翼,你也先回去吧,繼續跟進。”
一聽水暮寒這麽說,即便是有了底,花千尋的心還是會擰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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