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意味深長

發佈時間: 2024-07-08 15: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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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雲霆很不以為然,他一點松手的意思也沒有,甚至,他也無視了顧易年那冷颼颼的表情和目光。

  “蘇蘇,我怕我松開你的手了,你又不理我了。所以,我想拚命的抓緊你,再也不放開你。”霍雲霆的俊臉寫著一抹認真,綿遠又溫存的熱切視線深鎖住白流蘇。

  白流蘇氣急敗壞地撇了撇嘴,水瀲美眸閃爍著燦亮的火焰,她鄙夷地瞪著霍雲霆。

  這混蛋真夠無恥的,他說的話也特麽的好笑。

  柔細的嗓音夾著極度的不悅,從牙齒縫間迸了出來,“霍雲霆,立刻放開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白流蘇用力掙扎了幾下。

  她的眉頭越擰越緊,額頭也顯現了三條黑線。

  霍雲霆就是不放,他痞痞地挑了挑眉。

  即便是生氣,白流蘇也是那麽漂亮,那麽的充滿了魅惑人的性~感。

  就在他們僵持的那瞬間,一道冷颼颼的聲音飄了過來,顧易年那雙深沉的銳眼瞟了一眼氣憤的白流蘇,隨即停留在霍雲霆的俊臉上。

  犀利的眼眸赫然對上了,彷彿能迸出十萬伏電流,極具挑釁的意味。

  “霍總,非常歡迎光臨。”說著,顧易年朝霍雲霆伸出了右手。

  一道劍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唇一撇,露出了譏誚的表情。

  顧易年伸出的手就那樣的停留在空中,他也沒有要抽回來的意思,但,他的舉措卻吸引了在場的人的注意,甚至,也有媒體捕捉了這一瞬間、略有尷尬的鏡頭。

  動了動唇瓣,顧易年沒有再哼聲,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眸就那樣緊盯著霍雲霆,他眉宇間閃爍的陰騖氣息更濃了。

  礙於現場的緊繃氣氛,以及顧易年是主人家的身份,即便是再怎麽不情願,他也不能沒了主次的分寸,霍雲霆也得與他握手示好。

  依依不舍,他只能松開了白流蘇的手,深邃的眼眸一眯,他的大手握上了顧易年的大手。

  刹那間,他感覺到了顧易年的力道加重,緊握下去,隱隱約約帶著一股怒火,他的手也有一絲痛感傳來。

  而白流蘇重獲自由時,她早離開了他們那充滿火藥味十足的對峙。

  “顧總,你很不厚道,怎麽說,她都是我的女人。”霍雲霆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他的濃眉都皺了起來。

  “她是你女人嗎?我看不到她身上有貼著屬於誰誰誰的標簽!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合作夥伴,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地盤上撒野。霍總,你這樣欺負一個女人,不覺得很沒風度嗎?再說了,人家好像很不情願,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看出來了,你不應該自我檢討一下嗎?”

  握手後,理應是客套寒暄的,而這兩個優質美型男卻字字冷藏著暗箭,就差沒有刀光劍影了。

  揚起的嘴角寫著一抹冷酷,一雙陰厲的眸子燒向了顧易年,“想不到顧總還對別人的女人感興趣,不管她再怎麽抹去,都改變不了她曾經是我的女人的事實。”

  顧易年的手還緊握著霍雲霆的手,且力道更加重許多,甚至,他的手指關節已經被他緊握得泛白了。

  “作為男人,我嚴重鄙視你!”冷漠的俊臉讓人讀不出任何情緒,驀地,顧易年甩開了霍雲霆的手,鄙夷地憋了眼他,他轉身走了,融入賓客中。

  這一幕插曲,葉梓全收入了眼簾,她的神情越來越陰沉,黯淡眼神下波濤洶湧,閃爍著一絲妒意。

  顧易年走後,她緩緩地來到了霍雲霆的面前,噗哧笑了出聲。

  “霍雲霆,你知道你剛才像什麽嗎?”頓了頓,葉梓微歪著頭望著他,然後,繼續說:“像小醜!”

  “人家白流蘇壓根就不想理你,而你呢,還拿自己的熱臉去倒貼,就連她的男人也站了出來,你算什麽呀?不覺得自己的舉措很丟臉嗎?這是人家的地盤上,而你此時此刻就站在人家的地盤上。”

  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的情緒,對於葉梓的嘲諷,霍雲霆很不以為然,他只是冷冷地憋了眼她,而後,走開了,與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熱絡寒暄。

  即便是顧易年站了出來替白流蘇解圍,那又怎樣?

  他是不會退縮的,難得自己這次這麽的堅定。

  難得,他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心,他不會再猶豫了,一定迎難而上。

  瞪著霍雲霆的冷絕背影,葉梓覺得好笑極了,又非常的可恨,很是諷刺呢。

  曾經互相取暖鼓勵的兩人,說翻臉就翻臉了,而且,還撇得這麽清楚,似乎,霍雲霆是下定決心了要與她劃楚河漢界。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頓時,她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失望的情緒像狂潮一樣湧上心頭,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

  葉梓的手下意識的緊握成了拳頭狀,修長的指甲深深地戳進了她的皮肉裡去了,她一點痛感都察覺不出來了。

  心裡有的只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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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悄然降臨了,整個渡假村燈火璀璨。

  大部分的機械遊戲設施已經暫停了,不選擇入住渡假村酒店的遊客也陸續散去了,頓時,諾大的園區又變得有些清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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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客人絕大都數都選擇了傍晚去泡溫泉,也有三五成群的客人去了表演廣場看渡假村裡安排的演出。

  動物園裡的馬戲表演,到了晚上也依然受歡迎。

  受柏年集團邀請的來賓們都去了風箏廣場那一大片草地參加晚宴,幾乎每個人手中都持有一杯香檳酒。

  白流蘇和顧易年穿梭在賓客中,他們偶爾停下來與相熟的人熱絡含蓄。

  以一襲名家淡紫色v領貼身禮服襯托纖細身材的白流蘇已忘了自己今晚是第幾次看表了,她發現今晚時間過得特別的慢。

  無論她走到哪裡,她總感覺得到霍雲霆那道凝望她的熱切眼神,這讓她很不自在。

  她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若不是等一下她要上台致詞,要不然,她早就走了。

  再說了,柏年集團邀請的來賓都是海城非富即貴的名人,她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不僅如此,她還得處處提升柏年集團的形象,因為這隆重的開園儀式,已經成功吸引了海城的媒體進駐園內實況報道。

  好不容易,白流蘇逮到一個空閑的機會,她選擇一處幽靜的角落休息一下。

  她驕傲地眨了眨那雙美麗的眼眸,小啜一口手中的淡甜香檳酒,而後冷眼環視場中的賓客。

  “白流蘇,原來你躲在這啊!”

  一道低沉又略帶質感沙啞的男性嗓音傳來,拉攏了白流蘇的思緒和視線。

  她巡聲望去,那是應該穿梭在賓客中大方接受別人祝賀的顧易年。

  他不在賓客中,他跑來這想幹嘛?

  要來嘲笑她嗎?

  白流蘇沒好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冷哼:“我是站在這,不是躲在這,一定是你眼睛有問題,站和躲都分不出來。”

  她的語氣冷峻,絲毫余地也不留給顧易年。

  “我以為你在躲你前夫呢!明人眼都看得出,他在追你。你們的關系也非常的令人遐想,只要稍稍*點,別人還以為你們還是夫妻呢。”顧易年微微皺起眉頭,深不可測的眼瞳一瞬一瞬地盯著白流蘇。

  白流蘇嗤笑出聲,她饒富興味地對視顧易年,挑釁十足的口吻道:“顧總,敢情你是在吃蹙嗎?你也對我有興趣?”

  性感的薄唇微微翹起,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低沉又略帶質感沙啞的嗓音脫口而出:“為什麽不可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原以為這只是挑釁顧易年的話,白流蘇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回她。

  咯噔,她的心猛烈地怔了一下。

  被他灼熱的目光給勾纏住,她渾身覺得不自在,心也一顫一顫地動著。

  比起霍雲霆的視線,顧易年的眼神更充滿魅懾人的性感,再加上他那張讓人讀不懂的俊臉沒有顯露任何表情,更吸引人去探究。

  忍不住,她的目光,她的思緒也會在他那張深沉的俊臉上停留。

  “可惜,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所以,我是不會被你蠱惑到的。”白流蘇抬高下巴凝望著顧易年,她的笑容嫵妹,漂亮的臉蛋還泛著自信自傲的光彩。

  “嗯哼?那……我們可以拭目以待的。”

  頓了頓,突地,顧易年整個上半身都往白流蘇靠去,他的氣息癢癢地輕拂在她的臉上,意味深長地說:“選擇我,絕對比你那個前夫要好得多,我相信你的眼光,我一向看人是不會錯的。”

  帶著混濁的炙熱氣息吹進了白流蘇的耳朵裡,惹得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不經意的倒吸一口氣。

  正當她怒瞪著顧易年時,他已經離開了,往賓客中走去。

  “喂,人家都走遠了,你還不舍得收回視線啊?的確,顧總是挺不錯的,依我看,比你那個前夫要好多了,起碼人家怎麽看都像一個正人君子。不但帥,而且很有風度,人也很風趣。”

  沈恬興致十足地望著白流蘇,她不怕死地調侃她幾句。

  “噗……你就盡管笑吧,我和他又沒有什麽的。”白流蘇抿了抿唇,她無謂地聳聳肩。

  “喏,給你。”伴隨著聲音,沈恬把一小碟公司三明治遞給了白流蘇。

  “別只光喝香檳,空著肚子喝也會醉的。等一下,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你要上台代表郎逸致詞的,我可不想在下面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哦。”

  “謝謝!”白流蘇笑了笑,然後拿起一塊公司三明治來吃。

  才吃幾口,驀地,她的黛眉都蹙了起來了。

  隱隱約約,她感覺到了全身莫名的癢。

  隨即,一絲狐疑湧上腦海裡。

  停下嚼食的動作,白流蘇揚起手中還沒吃完的三明治來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三明治裡面除了雞蛋、火腿和肉松之外,竟然塗了一層海鮮醬。

  頓時,白流蘇把嘴裡還沒吞下去的三明治都吐在了碟子上,手裡的還沒吃完的也一並扔在了碟子上。

  感覺越來越癢了,白流蘇難受地眉心緊鎖。

  “蘇姐,你怎麽了?這三明治有問題嗎?”霎時,沈恬也皺起了眉頭,她的眸色一沉。

  “kelly,這三明治你是從哪裡拿來的?”

  “就在宴會的自助點心那裡拿的呀,我吃了一塊,沒事呀,就是感覺味道有點怪怪的,與我們平時吃的有點不一樣。而且,宴會提供的餐點都是由我們擬定的,渡假村裡的五星級酒店供應的。

  質量、安全和口感都是嚴格控制的。蘇姐,你吃出問題來了嗎?呀的,蘇姐,你的皮膚都起紅疙瘩了,你怎麽了?難道,這三明治裡面夾著海鮮醬?”

  靈秀水眸一閃轉,沈恬瞟到了白流蘇果露出來的皮膚有異常,瞬間,她的腦海裡也浮現了一絲狐疑。

  “對,三明治裡面有海鮮醬,現在,我皮膚過敏了。”全身很癢,忍不住,她想去抓了。

  白流蘇的表情相當痛苦,那種感覺好難受。

  “我們的餐牌中,三明治就是我們平時吃的那種,並沒有特別說明要添加什麽,一定是有人搞鬼。”

  很顯然就是,而且是針對白流蘇的。

  “蘇姐,那怎麽辦呀,就快到上台致詞那個環節了。你的皮膚紅了一片片,脖子那裡的看得很清楚。”沈恬著急地說。

  “要不你先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吧,我去跟顧易年溝通,看能不能將致詞延後。”

  “不用了,你通知顧易年現在就上台致詞吧,結束之後我再去吃點藥。把燈光調暗點,我沒事的,趁現在還沒紅大片,快點能撐得下來的。”

  聽著白流蘇的吩咐,沈恬立即去辦了,顧易年也相當的配合。

  貝齒緊咬著下唇,白流蘇的額頭已經悄然滲出了冷汗。

  她渾身彷彿爬滿了螞蟻,一點一點地在親蝕她,她的手只能緊握成拳頭,她才忍得下不去抓癢。

  遠遠地,顧易年就注意到她的異常了,他的眉峰不自覺地擰了擰,凝望著她的深沉的眸悄然滲進了溫柔。

  還有一更,祝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