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水心柔被吻得說不出話來了,雙手抵在唐亦森的胸膛,不許他整個人壓下來。
混蛋,又說話不算數了!
水瀲美眸竄起一絲火瞄,水心柔想抬腳去踢唐亦森,彷彿被他看穿了似的,他把她的腳壓得動彈不得。
大手還邪肆地攻城掠地,貪婪地到處點起火種,燒得一室*蕩漾……
唐亦森早就摸清了水心柔全身上下的敏感地帶,他勢必要她完全繳械不再反抗。
果不其然,唐亦森的唇瓷一在珠峰徘徊肆虐,水心柔立刻全身無力,抵擋的雙手無力地垂下,毫無用武之地。
唐亦森愛死了她像只小貓咪一樣任他宰割,直把她逼上雲端,瘋狂得不能自已。
房間裡正打得火熱,突然,一陣很不識趣的手機鈴聲急促又持久的響了起來。
那個勢頭彷彿在說,主人若是不把電話接起來的話,電話那端的人勢不罷休。
惱人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水心柔從如火狂烈中清醒了幾分,她的手往chuang頭櫃一伸,夠到了手機。
“喂……誰找呀?”水心柔的聲音酥酥軟軟的,夾著一股電流的顫抖。
另一只手拍了拍趴在山峰上樂不亦疲的唐亦森,她示意他慢點。
“柔姐,洛哥喝醉了,你能不能來一趟幫忙送他回家?我這邊還有很多客人,我走不開。”電話裡傳來的是費洛酒吧的經理的急促聲音。
“啊嗯……”意識自己失態了,水心柔緊咬著唇瓣,壓一壓被唐亦森撩撥起的浴望之後,她才繼續道:“什麽,費洛喝醉了?行,我馬上來。”
水心柔的理智回攏了,她用力去推唐亦森。
“唐亦森,別鬧了,你起來,我要出門。”
水心柔在講電話,唐亦森一字不漏地聽見了,而且,聽進了心裡面去。
突地,彌漫著情浴的深邃眼眸變得幽黯,俊眉也擰了起來,扭曲的俊顏有著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若是水心柔夠聰明的話,就應該適可而止。
唐亦森當然聽見了水心柔在叫他,可是,她的阻止並沒能讓他罷休,他自顧地繼續進攻。
力道比剛才加重了,他的動作也更加狂肆。
“不許去,你是我唐亦森的老婆。”聲音嚴肅又冷硬,夾著一絲不許抗拒的霸道。
“唐亦森,費洛是我的朋友,他醉成了那個樣子,我總不能不管他吧。”水心柔沒想那麽多,她是蠻擔心費洛的安危的。
不見三年多,她總感覺他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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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今晚的相親來說,他喜歡的是男人,強迫他去跟一個女的約會,那不是折磨他嗎?
微微弓起身,唐亦森全然不顧地伸手去脫狼頭內內。
他不管,他就是不讓水心柔去。
他就是要!
簡直是不可理喻,氣打從一處出,水心柔趁著唐亦森脫內內那個空檔,她抬腳踢了他一下。
她的本意只是把他推開的,沒想到竟然把他踢下chuang了。
一陣吃痛悶哼,唐亦森站了起來,閃爍著燦亮火焰的深眸定定望著水心柔,冷冷地問:“你一定要去嗎?”
俊朗的臉不再,彌漫著一團陰騖駭人的黑色風暴。
水心柔清楚地看到唐亦森眼中兩簇憤怒的火焰躍動著,心裡有著莫名的膽顫。
可是,她卻違心地回應了,“我不能不管費洛。”
唐亦森兩旁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浮動,抿緊唇瓣晃著頭,咻地,他走到衣櫃那穿上衣服,“砰”的一聲巨響,他一聲不吭甩門走了。
坐在chuang上的水心柔怔得抖動了一下,驚愕的眼眸愣愣盯著那道緊閉的房門。
沒多久,她聽到了車子的聲音,駛出了唐家大宅,越來越遠了。
聽不見了。
水心柔自嘲地笑了笑,心裡泛起一絲澀澀的苦楚。
為什麽他可以有朋友,她就不可以有朋友?
他為了他所謂的女朋友,不也一樣把她晾在一邊,還當著她的面把人家請上了他的車,生怕她會欺負她似的。
那她呢?
她的車被撞了,至今,他跟她說過什麽了沒有?
全都沒有!
別以為帶她吃一頓那樣的飯就會沒事了,她坐在那裡還得看人家的臉色,她還得裝小醜演戲。
唐亦森,那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麽?
王~八蛋,拽得像個二百五似的!
她行得正,她坐得直,她是正常的會客,她又沒乾丟人的虧心事,她為什麽不去送一個喝醉酒的朋友回家?
咬了咬唇瓣,咻地,水心柔起來了,她換上衣服,然後也出門了。
~~~~~~
水心柔將醉死的費洛安全送到家,她回來後,也沒有看見唐亦森回來了。
這樣折騰著,她也困了,洗涑過後也就上chuang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也沒見到他,她也察覺了她的身旁是透著一股沁涼的。
跟往常一樣,吃過早餐,水心柔就去上班了。
只是,她今天早上是自己打的去萬輝集團的。
*沒怎麽睡好,一到辦公室,水心柔就喝了杯咖啡提神,冷不防的,戈雅手持著一張報紙急匆匆地走進了總監辦公室,一個屁股就坐到她面前。
“柔柔,你和亦森的婚姻是不是亮起了紅燈?他昨晚有沒有回家?”
“媽,你問這些幹嘛呀?我們不是挺好的嗎?”水心柔拿著羹攪動著杯裡的咖啡,她有點心虛,沒有正面望著戈雅。
呵……挺好的,他們哪裡好了,吵架是遲早的問題,沒準哪天鬧到要離婚也說不定。
“你們真的很好?他昨晚有回家?我總覺得你趕緊生個孩子牢靠些,男人在外面逢場做戲有時候也是難免的,有了孩子至少他懂得要回家。”
腦海裡閃過一絲狐疑,戈雅那雙充滿探究的眼眸定定望著水心柔。
“媽,哪有你這樣想的,要是真的沒有感情,要孩子幹嘛?我不同意,要是過不下去了,直接離婚得了。”
她公公婆婆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從她進了唐家的大門,公公在家吃飯過夜的日子,她掰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
夫妻關系若是到了那個地步,還不如散了好。
“胡來!你說離婚就能隨便離婚的嗎?”
他們各自持有家族的股權,若是離婚,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再說了,萬輝投資到連凱的錢也還沒全部收攏,豈能兒戲。
白了水心柔一眼,戈雅把手中一直緊抓著的報紙往她的面前一放。
“喏,你自己看看這是今天的報紙,你老公我女婿和目前最火的女明星禦影舞上了頭條頭版。噗,看不出你老公對別的女人也很溫柔哦,扶人家一下而已,用得著抱了過去嗎?”
“錯,禦影舞是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還不知道呢,想不到你老公竟然有那種嗜好。”
戈雅極為不悅地抿了抿唇,今天早上,她就是看了這份報紙之後,她特麽的不淡定。
早餐都沒有吃完,她就追來公司問水心柔了。
她就差點沒給親家母打電話去問候了。
水心柔拿起報紙瞄了幾眼,瞬間,眉心蹙了起來,心也有一陣擰疼。
手一下子攥緊,有一股惡寒從腳底立時竄到頭頂,身子微微顫抖著。
唐亦森昨晚甩門出去後的確沒有回來,而他在禦影舞家逗留的那個時間也是他出門之後的。
即便是他在她家坐了兩個小時,那他離開之後呢,他去哪裡?
水心柔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眼眉也瞼了下來。
“媽,媒體就喜歡捕風捉影的,這些緋聞看了就算了。”
“媒體不會空穴來風的,肯定有了瞄頭,才會有大做文章的。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份報紙也給你提了個醒,女兒呀,你要看緊你老公。”
“媽,唐亦森都那麽大個人了,怎麽看緊呀,難不成你讓我給他來個五花大綁的。綁得住他那個人,能綁得住他的心嗎?”
心塞塞的,也酸酸的,水心柔撇了撇眉。
老實說,她腦子裡現在一片混亂,什麽頭緒都沒有。
“媽,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工作的。若是你想知道什麽的話,你直接給唐亦森打電話吧。不過,我老實告訴你,即便是他真的有*了,他也不會笨到如實匯報給你這位丈母娘的。白搭的事就算了吧,等一下我約你去做spa。”
說著,水心柔站了起來,半推半拉的,她把戈雅弄出了她的辦公室,並關上了門。
她好煩,她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
神情頗有些凝重,阮涵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了唐亦森的辦公室。
“sam,環宇電商又把我們的企劃書駁了回來。”說著,阮涵把那份企劃書放到了唐亦森的面前讓他過目。
粗略看了一下,唐亦森把文件夾合上了,並放回桌面上。
“你幫我預約,我要見環宇電商的費總。”
“行,我等一下就幫你約他。我仔細地看了一遍我們的企劃書,我覺得寫得很完美呀,不知道費總到底在挑剔什麽呢?sam,你太太這位朋友真的夠特別的。”
伴隨著輕柔的嗓音,阮涵一瞬一瞬地緊盯著唐亦森那張冷漠得有點不近人情的俊臉。
她希冀從中能覷探到他的一絲真實情緒,可惜,他隱藏得極深。
哪怕是一個眨眼,擰眉,微抿唇……都是那樣的自然。
“費總能駁了回來,那就是說明了我們的企劃書還做得不夠完美,我應該向他討教一下迷津的。”
“sam,你真會說笑,你本身就做得很完美了呀。那個……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嫂子那裡,你應該跟她好好解釋的,畢竟女人不是每一次都能大度的。有什麽誤會的話,好好談談,夫妻日對夜對的,面左左不好,會影響感情的。”
“今天的報紙我有看了,真的很佩服狗仔那麽敬業,那麽晚了,他們還在守著禦影舞。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對了……你和禦影舞怎麽會扯上關系的?你們……會如報紙上那些寫的嗎?呵……你不要誤會哦,我是替嫂子擔心而已。”
高深莫測的眼眸也直直對上她的狡黠眼眸,阮涵怔了幾秒,很快,她轉了話峰,唇邊還牽起一抹玩味的淺笑。
唐亦森那雙彷彿能吞噬一切的黑眸,深到令她心悸,卻又亮到讓她不顧一切地一頭深深栽進去。
即便是她以為自己已經夠收放自如了,在他的面前,她還是甘敗下風。
她彷彿永遠都看不穿他似的。
“我和禦影舞只不過是巧合碰到罷了,我老婆那裡我會跟她交待的,謝謝你的關心。”
“喔……對了,禦影舞的經紀人有答覆了沒有?”
“還沒有。”
略有沉思,唐亦森繼續道:“等一下你對媒體說,連凱的新代言人就敲定禦影舞了,我們等她的答覆,代言費還可以商量。”
“sam,你跟她……昨晚……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聽完唐亦森的決定,阮涵的腦海裡閃過了一絲狐疑,雙手也下意識的攥緊。
他昨晚在禦影舞家逗留了兩個多小時,要做什麽,分分鍾都可以發生了。
更何況,他們不熟,沒必要在她家呆那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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