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各得其所,每個人都等到善果。
這樣的堅定的喜悅讓病心忽有了許許多多陌生的勇氣,她沿著雲端一路急掠,迫不及待地奔向烏蓮池畔,洗劍亭旁的那株海棠。
那株海棠就在那裡,瓊枝伸展,花瓣奪目。烏蓮池清澈的湖水投影著它的身姿,於輕飄的烏色綢紗之中,三十載愈發強盛。每一縷伸展的枝丫,都朝向更高的地方觸碰。
病心站在花樹之下,心中無限開闊。
“小師叔。”她墊著腳尖,開口柔柔道:“小戰神將重新遇見小桃了;青丘陪著賀樓禦渡過了凡人的一生。他們勢必重逢,雖然不一定是預想中的樣子。”
那棵海棠樹就在那裡,靜默不語。
“這一切,都讓我想到你。”
“想到曾與你說過的那句話。我只想過你該有完整的一生,直至白發戴花。”
“未想到,我卻比你先白了頭髮。”
“如果你還在的話,如果你……能聽見的話。我來赴約了……”
病心抬起頭來,仰望那顆絕美的海棠。只恐夜深花睡去,只恐夜深花睡去……
那顆海棠被欲海的仙風一卷,落下一朵花。
那朵花落得太慢,好像每一息都飄過許多年華。
直至悄無聲息地落在病心的掌心裡。
病心的手白如玉脂,光潔得如蓮心般柔嫩,輕輕捏住那脆弱的花萼。
那朵花既入落地歸家般,展開它豔美的瓣。緋紅的弧度好似一個等待,她輕輕地低下頭,將它戴入耳畔的發間。
豔美的花樹忽然如重生般一振,幻化作萬千花朵紛紛如瀑般落在她身,再打著旋兒,落入池水之中。
病心於花雨之中矮身低頭,望向烏蓮池裡徐徐波動的漣漪,在那如鱗織的湖面上,照見模糊的自己。
她的白發被水波蕩得蒙上一層淺薄的光暈,漸漸與水中徐徐上升的黑發所重疊。
——天樞渾身赤赤果果,於烏蓮池中騰身而起,帶著水漬的胸膛將她整個人納入懷抱。
“小師叔……唔……”她幾乎能感受到他那真實的觸感,甚至池水沾濕衣裳的微涼。
他的手撐在池岸的烏玉石上,肩脊的水漬順著腰窩低落,幾是揶揄的口吻:“……怎麽這會兒才開竅呢。”
病心迎上他帶笑的眼睛,既委屈又埋怨:“小師叔。”卻止不住地將他緊緊抱住,“可讓我好等嗚嗚。”
他溫柔地貼在她的耳畔與脖頸,如同懷抱世界上最珍貴的秘寶。呼吸錯落中,海棠的甘香與苦澀盈滿她的鼻腔。十方天華,都顯得真實而具體起來。
洗劍亭的帷幔輕輕浮動,安靜地掃掠過他二人身上。病心隨手一扯,那帷幔徐徐墜落,化作一件精妙的鮮衣法披,落在天樞的肩背。
他整個人肩寬腰窄,風流難表,驟有幾分仙姿風骨。病心被他抱在洗劍亭柔軟的地衣上,只以目光描摹他的眉目,忽覺他有一星半點的地方不太一樣了,卻說不上在哪裡:“小師叔這些年,可有神識?”
“有。”
“……三十載寂寥,可能承受?”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天樞欺在她身,一線明妹的光影自洗劍亭的帷幔間落下,落在他的脖頸上。那一痕金燦燦的光芒將他說話時微振的喉結襯得很好看,“夢見了你。”
“夢見我們在人間的事情?”
“不是。”天樞眉眼微垂,貼近她的臉頰,“我夢見你在一團混沌的霧中沉睡,我於霧中吻你千百萬次。你卻一直沒有醒來……”他的雙指掠在她淺白的發端,“夢中的你不是現在模樣。為何白了頭髮?”
“……”病心答不上來,唇角微微啜喏,“或許是,受人的成全。”
天樞並不再問,溫柔埋頭,將她整個納入身下:“我自這場大夢中,給你帶來的……這個吻。”
他閉起眼睛。
這個吻橫亙十八混沌,輕輕落在她的唇瓣上,令人目眩神迷。
病心輕銀一聲,被他納入唇舌之中。肌膚的溫度就像是人間三春的日暉,被他的吻牽起一行細膩的銀絲:“小師叔……你……”
“嗯。”他的指腹有薄薄的繭,輕輕抵在她的唇瓣,“我在。感受我。”
她的衣衫順著柔滑的肩頭半遮半掩地滑落,被他輕輕攏了回去。
“嗯?”病心正溺於柔情,不解他意。
“便是讓日光窺見也覺酸。”他半開玩笑,“你此刻是我的。”
卻是這樣分明衣裳整齊規整,白日天光萬頃,陸崖曾洗劍的湖畔小亭台,朦朧的帷幔間情動,更覺心癢。
他的手隱秘地探入她酥軟的身下,笑得博浪而輕薄:“想過我嗎?”
“想。”神祗從不吝剖白心意,句句燃情動意,“每見海棠,都曾想。想小師叔鮮衣怒馬的模樣,也想小師叔……做的時候,淺蹙的眉首。”
指尖襲上她的柔軟,輕撥那顆嬌嫩的朱殷。他帶了戲謔的語氣:“不想些英武的時候。”
他的指腹粗糲,磨得花核輕漲發紅。一切都隱在衣裙下,任誰不見她銀液緩緩被他挑撥至滑入股縫的模樣,盡數被他勾畫。
“小師叔做的時候最英武。”她低聲佑他,雙手往下探去,扣住他的手腕,“廝磨與衝撞,都最英武。”
他低吸一口氣,指尖撥開那緊閉的花縫,一小汩情液就勢染上他的掌心。粗糙而修長的指尖便那麽擠入緊密的妹肉之間。
她伏在他的肩頭輕銀,溫柔地怪罪:“嘶……小師叔的劍繭好磨人……啊啊……”
那食指上粗糙的繭便偏偏頂在一寸最是敏感的花肉上頭,肆意絞弄。他低眉笑問:“這裡?”
“哎……”那裡不堪擺弄,引得穴兒中的肉浪不住吮他的手指,“嗯、啊!”病心勾住他的肩膀,半嗔半銀,“慢些慢些,好酸……”這本便是劍修才有的風情,她喜歡這個,手腕兒往下一落,去撫他的男器。
他被她捉住,輕眯眼睛。暌違的分身在她手裡緩緩飽漲,於陽首溢出一小汩前精。她便那麽使壞的以柔軟的小指沾得濕漉漉的,往鈴口裡鑽:“小師叔好燙。”
他取出手指,早已洇得滿是情液,一壁並指探入她的口中,一壁扶那殺人的刃抵在黏膩的花縫中:“這裡更燙。”
小廈言情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