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們訓練營的第一人,TA是和平小隊第一人,你們強強相遇,無懈可擊。」班長最後說了一句總結詞。
聽到這句話,許子越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的搖頭,「我哪裡有他們那麼厲害,說到底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說完這句話,金珂等人沉默了一下。
幾分鐘後才有人幽幽地看向許子越,「教官,你是不是對普通人有什麼誤解?」
「我在軍校的時候就是聽著你的傳說一路過來的,三年前你在境外一樁緝毒案裡徒手從高空飛機上掉下來,還平安無事,」金珂接著道,「教官,你見過這樣的普通人嗎?」
「教官,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這樣優秀?」軍隊就是這樣,訓練的時候嚴肅,休息的時候還是可以跟教官皮一下的。
許子越頓了頓,然後微笑,「大概……做夢的時候吧。」
現場迷之沉默。
教官……真的很嚴格。
訓練一直持續了半年多,這半年江以妍從懶散到認真,二十個人一個都沒有被淘汰,每個人都有成長,如果說他們剛進訓練營每個人都是二十分,現在每個人至少都有85分以上。
「妍妍我聽說像我們這種的,已經可以接任務了!」金珂拿著盆進來,語氣非常的激動,「妍妍,你這麼淡定?」
軍隊二十個人,最出色的的不是萬俟連峰也不是班長,而是江以妍這個插班生。
就連其他隊伍的人都知道他們一班有個妖孽學員。
江以妍吐出嘴裡的葉子,朝金珂看過去,一臉的憂傷,「我剛剛給我們家美人打電話,沒打通。」
事實上,他們每個月有十分鐘的時間打電話給家人。
江以妍打了六次電話,每一次都打給顧溪橋,但只通了兩次,其他四次都是打不通之後打給她哥哥或者奶奶的。
就半年多而已,江以妍覺得她再不回去,她在美人心中就再也沒有地位了。
想想還真是心塞呢。
提到打電話,江以妍朝金珂道:「你有打給金爺爺嗎?」
金家是軍人世家,從爺爺輩就是軍人,江以妍知道金珂還有一個哥哥,只是她很少提起。
「剛剛已經打過了。」金珂很平靜的道。
而另一頭。
許子越擰著眉頭看訓練營的營長,「一隊一開始就接這麼難的任務?」
「上面的任務,」營長倒沒有覺得奇怪,「而且是你訓練的啊,這麼難也不奇怪,關鍵上面還說了你當總指揮。」
軍令不可違,許子越雖然不贊同那群兵這麼早就可以接這樣強度的任務,但也沒有拒絕。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去德爾訊森林繳獲M州最大販毒商毒蠍子的老窩。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善茬,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不是不信他帶出來的兵,而是許子越覺得那群新兵蛋子不適合一開始就這麼刺激。
「任務很嚴肅,所有人都戴好通訊器。」許子越將米粒大的通訊器發到這些人手裡,神情從未有過的鄭重,「所有人都聽我指揮,江以妍,你帶一隊人在接應,其餘人跟著我。」
江以妍是這些人中比較突出的人,這半年突飛猛進,許子越一點也不懷疑她的能力。
分別的時候,許子越終於忍不住點了一根煙。
煙霧阻擋了他一部分眼神,他才終於對著江以妍開口,「活著回來。」
江以妍笑了一下,她的長相本來就偏向顧溪橋,明艷精緻,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感覺有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這不是她故意的,而是顧美人基因強大。
她其實很少笑,往往不是不近人煙就是漫不經心的樣兒。
半年的訓練,這些人多少都被曬黑了,只有她臉上依舊白皙如玉,在陽光下隱隱泛著一層光,讓人一看總忍不住有些心馳神往。
「教官,訓練營不許抽煙。」江以妍說了一句。
許子越掐滅煙,當先跳下了戰機,「他們管不到我頭上。」
萬俟連峰走在最後面,他半晌後終於開口,「回來後,我就要去自己的家族了,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M國。」
江以妍在知道萬俟連峰的名字時就猜出了他是萬俟家的人,不過這個時候她沒有說出來,只是點頭,答應了他。
毒蠍子的資料許子越已經給了每個人一份。
他是整個M州的毒瘤,這一次好不容易臥底找出了他這次的老窩,還有幾百斤毒品的交易,本來這是精銳部隊乾的事情,連許子越都沒有想到他們會把這種事情交給他的兵。
不是一種被看重的欣喜,而是一種沉重責任。
稍有不慎,就是幾百人甚至更多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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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妍等人在臉上抹了濃重的油彩,這才在森林邊緣下飛機,根據許子越留下的地圖朝目標方向移動。
「看到沒有,西北方向有三座木屋,」許子越盯緊面前的基地,然後手按在耳邊的通訊器上,「那裡是金錢交易的地方,有一小隊人,你們在他們交易的時候一網打盡。」
這些交易毒蠍子都很小心,貨物、金錢、談判都分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哪裡有風吹草動都能第一時間撤退。
除非核心人員,一般成員根本不知道他們手中交易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們用的代碼只有毒蠍子本人才能解得出來。
江以妍伸手出身莫測,帶領著九個人很快就製服了這一小隊人。
輕而易舉的讓江以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麼簡單的嗎?」金珂扣住一人的腦門,壓在桌子上,眸色冰冷。
江以妍直接翻開黑箱子,裡面嘩啦啦的掉出一堆白紙。
她面色一變,「這是圈套,撤退!」
彷彿驗證她的猜測,金珂所在的桌子被人從底下一腳踹翻,然後一溜煙好幾個手榴彈從裡面扔出來,還冒著煙。
「快走!」江以妍伸手一翻,就想拿走這些手榴彈,沒有想到有人比她更快。
是金珂。
手榴彈是從她這邊拋出來的,她伸手一撈全都被她抱在懷裡,抱著手榴彈走的時候只給江以妍留了兩句話,「我哥哥21歲那年死在了一次M州緝毒活動裡,我連他的屍體都沒有見到,爺爺只領回了他的衣冠。妍妍,我知道你來頭不簡單,請你答應我,讓他們繩之以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