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忽止了動作,朝帳後遞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半透明的玄色飛紗之後,紅鸞星君隱約所見,乃是上神姬病心被酆天子麒麟抱在懷中,兩人正一同在看案上什麽物事。
欲海花香四溢的空氣中,氣氛隱有一絲詭譎。
“神姬安好。”紅鸞星君唇角一勾,埋頭拱手,被麒麟那一眼看得寒毛逆起。
“嗯……”病心的肉穴兒裡還含著麒麟蓄勢待發的肉根,被那飽漲得即將射滿她穴兒的陽首頂在胞宮口處,磨得銀液肆湧,只得伏在案上,是再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麒麟輕攏羽衣,將病心納入:“何事。”
“因少司劍一事而來。”紅鸞星君直起身來,摳了摳自己的指甲,仔細端詳甲緣,“妙音天女托我跑一遭,請上神姬開殿門。”
“知道了。”麒麟並不再動,手指探下病心裙擺深處,輕輕揉撚著那穴兒上頭的紅蕊。
她渾身立時一燙,將他整個收緊。
“那這個,看您二位還有案牘要忙。”紅鸞星君省得,看完了指甲又數頭髮,“那個,過來的時候,見烏蓮池旁那株參天的海棠就快開花了。小仙還未來得及細品花色,便在樹下等神姬。”
“你快……”那肉刃不住旋弄、抵壓,病心已在巔峰,“快……”
“快?”紅鸞星君撓了撓頭,“還勞煩神姬說明白些,快?”
“快去!”她抬起頭來,輕吸一口氣。
“哦哦。自然,自然。”紅鸞星君吊兒郎當,這才優哉遊哉轉了出去。
“嗯啊……”病心實在不成了,嗚咽著抓住麒麟的手腕,“快……啊啊……”
“快什麽?”麒麟咬她耳垂,好整以暇。
“好麒麟,嗚嗚,快弄……啊……”
他並不急著允她歡喜,卻只抵在那深深處輕微的廝磨。他那發燙的男刃被她的情液淋了個通透,如一柄滾熱的利劍不斷試探著她酥軟的深處:“弄什麽。”
“唔……弄我啊啊……”這滋味實在折磨,病心如只小獸般臥在他的懷中,任他入親著每一寸軟肉,以鈴口不斷深吻著胞宮,“又要泄了嗚……”
“別怕。”他幾乎是將她軟弱無力的身子整個抬了起來,那一記狠厲的操弄自他松開的臂膀間猛然落下。
“啊啊啊!”病心不自覺地崩緊了身子,唇角溢出高潮時花芯大開的輕銀,“哈……”
他的陽端便肆無忌憚地貫進敏感而脆弱的胞蕊之中,足足殺了她十余記既深又狠的。但聽男人一聲沉悶的低吼,將她射得不住痙攣。
“嗚嗚……”她戰栗了足足十息,才稍稍回過兩分清明。身下酥軟的花穴中不斷溢出他愛意的陽精,順著股縫不住的滑落。
麒麟蹙眉,取案上的天蠶絲絹要替她擦拭。
“別別……”她軟軟勾住他的手腕,只怕他的手太過好看,便是見他善後時一本正經的模樣又要動情:“我自己來。”
這一收拾,又費了好些工夫。
待更衣整齊,病心斂裙出去,見紅鸞星君還在烏蓮池畔的洗劍亭中,看那株小師叔留下的海棠。
“神姬來了?”紅鸞星君面帶幾分風流笑意,看病心走得偏偏倒倒,“酆天子好狠的心。”
病心不管他的調笑,撩開亭台輕飄的帷幔,也墊著腳尖也去看那株海棠,問他:“怎麽樣,紅鸞星君看來,我小師叔還有幾載重塑根骨?”
紅鸞星君並不說破:“棠林托盟,白馬踏步。唯德唯仁,可敬東牀。”
病心道一聲:“什麽盟。”
“約定之盟。”
懶得去解他謎題,澹然道:“任它千年萬年,我等得起。”隨即呼天棲於烏蓮池底鯤舟近岸,躡步登身,“走了。”
雲鯤遠飛,天高且清。
二人一路穿雲攜風,至神罰殿前。六名天將見是上神姬法駕,紛紛單膝及地,一番拜見。病心並不停留,拂袖一推,打開通向囚仙牢的地階。
所謂“囚仙牢”,自然與那些凡間的囚牢不同,乃是雷霆神力所塑的環形囚籠,束於雲底。此處乃是一片白茫茫的雲霧,除去一望無際的天際,什麽都沒有。
比起被囚禁的苦,這般磋磨人的等待,才是最厲害的懲罰。
病心攏著手朝下望,於雲端一角,看到了少司劍的身影。
他清瘦又落拓,寂寥得不成樣子,縮在角落裡,呆呆看雲。
“小戰神。”紅鸞星君喊他。
少司劍回頭,木楞的眸光中映出來人的身影,才有了兩分生機:“紅鸞星君。上神姬。”
“……”病心看著怪是可憐:“該出來了。”
少司劍瞎了一只眼睛,只打量著病心的衣著,見她法相非凡超俗:“長生君呢?”
“隕落了。”病心答他。
少司劍極受震撼,唇角翕合少頃:“果然是,天道報應不爽。”
紅鸞星君沒個正形,以掌捏拳,懶懶散散搭在病心肩頭,並不碰她肩膀:“小戰神。如今欲海重鑄,九重天乃是妙音天女掌管。距你入囚仙牢,已過三十載。咱們神姬都恕你,你何以百般推拒。”
“也很該出來了。”病心攏手喚他,“到底你曾封戰神,總該行劍修該行之事。勿論修道、參悟、還是匡扶心中道義。七尺男兒,躲起來總不是個意思。”
少司劍垂眸,很是疲憊:“我已無劍,何來道義。”他看向自己傷痕累累的手,“何況我罪孽深重,無言以對瓊殿。”
病心最不愛聽這個:“罪孽深重?你凡如此想,便是愧對你體內那顆妖丹了。”
少司劍語塞。
紅鸞星君低頭看了看自己袖內萬千紅綢,暗道一句“是時候了”,抬首朗聲呼道:“小戰神。你既說你無言以對瓊殿,何不作些功德,以替瓊殿造福德。也算是對得起往日長生君待你不薄。”
少司劍眸光微動,立起身來,沉默少頃:“若有用得上我這廢人的。便是刀山火海……絕無推辭。”
病心看向紅鸞星君。
紅鸞星君漫不經心掏了掏耳朵:“前幾日青丘女君於人間捎來禮信,想必上神姬也受到了?”
一說這個,病心整個人都有點腿軟:“是收到了……”
“卻給我遞了一封傳音信。”紅鸞星君神情未明,“說是他們狐族,近日在蒼雲北國有個祭宴,怕引天災,需有人持陣庇佑。青丘女君雖神通廣大,卻只怕自己妖氣強盛襲了凡人,便請我去幫忙。可惜我這些日手上姻緣是剪不斷理還亂,一個二個是糾纏周轉、斡旋追奔。讓我半點分身機會也無!”
“若只是持陣庇佑,自是造福妖族的功德。”病心倒也覺得是美事一樁,“我送小戰神去一趟?若能庇佑那一只兩只小狐,也算了你心結。”
少司劍知病心想渡他,看向自己雙手。百載囚困,雖說是“囚”,也算是修行。卻半點劍魂也沒煉出,只怕是心中還有雜念未斷。便也誠懇頷首:“但憑神姬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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