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花園假山中,齊淑蘭坐在石凳上發呆。
那日便是在這裡,自己依偎在侯爺懷中傾訴著委屈。那英俊的男人是那麽疼惜地低頭看著自己,眼神溫柔得叫她的心化成春水。
後來,在佛寺之中,男人那曾經輕柔地給自己喂水的嘴唇,卻是那麽瘋狂衝動地吸吮著自己的雙乳……當晚她沐浴時,乳尖紅腫如兩顆紅莓,彷彿要滴出血來,不小心碰一下就酥癢難忍,全是他的唇舌作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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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孽,卻是如此勾人……不同於當初新婚之夜被世子粗暴地咬疼,乳尖兒在侯爺的口中像是要被含化,那癢癢的溫熱,叫她事後回想了無數遍。
這種滋味,難道侯爺他就一點不留戀麽?
可是他卻每次都決然離開,留她一人回味。尤其是從佛寺回來,他便少見蹤跡,再也沒與她說過話;即使遠遠遇見,態度也冷淡了。
齊淑蘭羞愧後悔不已。連世子都對自己不屑一顧,與別的女人鬼混;侯爺這種位高權重、英俊瀟灑的男人,又怎麽會缺想與他相好的女人?自己這種姿色,哪裡入的了他的眼呢?
他是自己的公公,他只不過是將自己當做一個來自高門世家、知書達理的閨秀看待,自己卻對他懷有這種不堪的心思。他定是看穿了自己的醜態,對自己失望了。
想到此處,齊淑蘭真是恨透了自己,不由地又哭了起來。
正哭著,頭頂滴下水來。原來是她在此處發呆太久,而盛夏天氣無常,突然間下起了雨,她光顧著傷心,竟沒有發覺。到此時,雨已經下大了,她被困在此處,只好等待雨停。
假山縫隙甚多,雨水越漏越多,齊淑蘭只好縮在一角躲著。空中忽起響雷,嚇得她尖叫一聲,閉上眼堵住了耳朵。
雨聲嘩啦嘩啦,光線愈發昏暗,齊淑蘭任命地縮著,朦朧中似乎覺得有只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肩膀。
她睜眼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叫了出來:“爹爹!”
男人心疼地將她一把拉起來:“蘭兒怎麽躲在這裡?雨大,你衣衫都濕了,爹爹送你回去。”
送她回東院?
齊淑蘭賭氣地搖頭,且不說自己濕了衣衫、一副狼狽樣,被人看見又要笑話;就是回東院那個地方,就讓她覺得厭煩。更何況,是自己方才在念想的男人要送她回那裡、叫她規矩地做世子夫人。
齊淑蘭甩開男人的手:“爹爹不用管蘭兒,蘭兒待在這就好。”
男人微微詫異:“這怎麽行,你衣服濕了裹在身上要著涼的。”他湊上前,看見她哭紅的眼睛,想了想便試探問道:“這裡離爹爹那兒近些,要不蘭兒先去爹爹那裡,喝碗薑湯?”
戴時飛方才匆匆回府,經過旁邊時卻聽見假山之中的尖叫,過來一看,果然又是這小可憐兒。她縮在一角,捂著耳朵,衣衫濕了一半,叫他忍不住收了傘進來保護。
可她卻不知為何與自己賭起氣來。不管去哪,總先避雨才是,她身子弱,再耽擱又要生病。
見她不理,男人便索性將她拽進懷裡,嚴嚴實實地罩在傘下,向西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