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規則很簡單:每個人5張起始手牌;一位玩家做講述者,選出一張牌,然後講一個關於這張牌的關鍵詞;其他人根據這個關鍵詞,從自己手中選擇一張與之最相近的給講述著,然後講述者將所有牌洗勻翻開,讓大家猜,到底哪張才是自己打出的。
如果所有人都選對或選錯,那麽講述人不得分,其他人都加兩分;如果有人選對,有人選錯,那麽選對的人和說書人各加三分,猜錯者不得分,但其所投的圖片由於迷惑性比較大,相應出牌者每被選一次可得一分的獎勵。
算完分後,每位玩家再摸完一張牌,順時針由下一位玩家擔當講述人的,繼續遊戲。一直到某位玩家拿到三十分遊戲結束。”
曲樾簡單講述了遊戲規則,隨意抽了一張牌,翻開一張火山的照片。
“就如我手中這張牌,你可以說‘火山’,但大家都會猜到。你也可以說‘火光’,如果有其他牌的干擾,別就不一定能選對了。”
不是什麽複雜的遊戲,曲樾這麽一說,大家就明白了;不過介於計分的複雜,曲樾提議大家先試幾輪。
第一輪,商澤是講述人。
他不知選了張什麽牌,說了一句“黑死病”,大家一個個莫名其妙,胡亂丟了張牌給他,結果最後混在一起,沒人沒有人選對哪張是商澤的牌,結果最後答案揭曉是一張卡面畫著穿著教父衣服的烏鴉的牌。
“黑死病?”商涵予,“我只看出來黑。”
商澤白了他一眼,曲樾已經先開口了。
“黑死病簡單來說就是鼠疫。中世紀時,歐洲約有30%-60%的人都死於黑死病;而‘鳥嘴醫生’是黑死病肆虐時期,歐洲各地專門醫治患者的醫師。他們會戴著具有防傳染功能的鳥喙狀面具來治療病患,因此被稱為‘鳥嘴醫生’。這些瘟疫醫師往往沒受過多少醫學訓練,也缺乏臨牀診斷能力;然而由於當時歐洲人手奇缺,因此這些醫生是各個城鎮相當珍貴的資產……”
曲樾一番解釋,大家總算有些明白過來,不過——
這是試玩,他沒參加;所以第一輪,按規則商澤不得分,其他人全部加兩分。
第二輪,講述人是盛思奕。
他的解說是“百分之一的靈感”,比起商澤之前那麽冷偏,他這個又大眾了。
於是謎底揭曉的時候,大家都猜到了——正是那張一個小人在燈泡裡點蠟燭的卡片。因為燈泡的發明者愛迪生說過:天才是1%的靈感加99%的汗水。
所以第二輪,盛思奕不得分,其他人全部加兩分。。
第三輪,輪到商涵予講述人。
他問曲樾:“我可以不用講述一個詞,而是換一種方式嗎?”
本來按規則是不行,但他話一出,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他,曲樾於是遵從大家的意見:“你可以試試。”
於是商涵予摸出一個口琴吹了一段,然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彷彿都在問:“誰聽過這首歌,你聽過嗎?”
這種情況下,大家都以為商涵予的卡牌不會有人猜中。
可將所有人出的牌翻過來的時候,大家發現裡面有一張卡的卡面是雪地裡散落一個八音盒和一串黑色的音樂……
額,不會這麽明顯的送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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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於是毫不猶豫的都選了那張,而答案揭曉——大家都選錯了。
答案是另一張卡牌,上面有畫著一個小人騎著白馬被困於一圈籬笆之中,而籬笆內外由一段彩虹連通,小人正準備跨上去。
“你解釋一下?”舒怡問商涵予。
商涵予咳了咳,忽然放開嗓子唱了一段,而他唱的這段歌裡,就有之前哼的那調子,對應的歌詞是——就讓光芒折射淚濕的瞳孔,映出心中最想擁有的彩虹。
“這是我的第一張專輯的主打歌。”唱完,商涵予頗自豪的說了一句。
“……”就因為歌詞裡有彩虹?
舒怡無話可說,想著沒人猜對,商涵予最後還是會送分,結果,統計選牌的時候,發現商澤是選對了的。
“你……又聽我的歌。”商涵予驚呆了,問他道。
“聽過。”商澤道,然後白了商涵予一眼,“不過我沒有這麽奇葩的腦回路。黑色音符那張是我打出去的。”
眼下之意很明顯,他不能選自己牌,於是隨便選了一張。
商涵予:“……”
所以第三輪,如果按規則算,是商涵予和商澤各得3分,商澤因為出了一張誤導性極強的牌,還將另加3分。
…………
試了三輪,所有的得分的可能都已經出現過一遍,大家也已經明白過來:遊戲的訣竅除了把握好關鍵詞清晰與模糊的程度,大概還要考慮你對手們的知識儲備量、儲備領域及腦回路。
接下來真正玩,眾人充分發揮自己心機,各種含糊其辭,混淆視聽……遊戲進行了十輪,舒怡是率先破了三十分那個:主要因為她對在座的男人都了解,還因為幾個男人無意識的放水——有的梗是只有講述人和舒怡知道的。
而分數最低的,出人意料的是商澤:除了試玩裡某輪的超常發揮,商澤其他時候的解說都太冷僻,一般人根本猜不出。
當然他知識儲備量不低,按說應該能猜出別人的打的牌,但講述人的關鍵詞是有偏好的,他還沒摸清其他人的偏好,遊戲已經結束了。
按照玩之前定的,輸了是有懲罰,不過懲罰什麽的,曲樾表示選擇很多,不如交給贏家決定。
舒怡於是看向商澤:“商總,不如唱首歌吧。”
聞言所有人都覺得這懲罰不像懲罰,只有商涵予知道,他哥跟他不一樣,他哥——五音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