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丁蓮掛了電話之後才隱隱聽見洗手間的動靜,肉體相撞的啪嗒聲,還有劇烈的喘息聲。
裡面明顯有男人。
薑葉被男人箍在懷裡大張著嘴呼氣,裴征大掌抹掉她臉上的濕淚,低頭親她的眼睛,她意識都快凌亂了,聽見丁蓮的聲音,這才想起外面還有人。
“馬上……”她聲音啞得厲害,小腹還在時不時抽顫。
裴征拿毛巾擦拭她臀尖的乳白色精液,他打開水龍頭,把毛巾洗乾淨,又將她全身擦了一遍,薑葉軟在他懷裡,腿心被蹂躪得通紅,穴口微張,還在往外冒銀水。
他用毛巾輕輕擦了一下,薑葉輕喘一聲,抓著他的手腕讓他別弄了。
裴征含住她的耳朵吮了口,聲音低啞,沾著笑意:“這就不行了?”
要不是丁蓮忽然出現,他說不準能把薑葉操死在洗手間裡。
薑葉已經站不穩了,被他摟抱著穿好病號服,想走出去都很困難,兩條腿軟得直打顫,裴征見狀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就要出去,薑葉推了推他的胸口:“等一下。”
她衝外面的丁蓮喊了聲:“媽,你先出去一下,五分鍾後再進來。”
丁蓮正欣賞櫥櫃裡的男士大衣,她捏起袖子摩挲了下,質感不錯,正要查看牌子,聽見薑葉的話,她點點頭,拉開門往外走:“好的。”
哪有五分鍾,也就是裴征抱著薑葉剛出來,還沒走出去兩步,丁蓮就從門外進來了。
意圖非常明顯,就想看看薑葉藏在洗手間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男人身上穿著件襯衫,紐扣雖然扣得一板一眼,但架不住底下蟄伏的大塊肌肉,胸口被肌肉撐得快爆開,因為雙臂用力,兩條袖子被迫崩出底下肱二頭肌的形狀。
個頭很高,五官一般,右側眉毛是斷眉,結合起來應該是又糙又痞的臉,偏偏他嘴角彎著,絲毫沒有被她嚇到,反而衝她的方向笑了下,喊了聲:“阿姨好。”
薑葉大意了。
丁蓮是什麽人,吃的鹽比她這輩子吃的飯都多,她在洗手間這麽長時間,她肯定早就懷疑了,現下就是故意“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薑葉半捂著眼睛,輕輕歎了聲:“媽……他叫裴征。”
她穿著病號服,雖說遮住了身上痕跡,但她眼睛鼻頭哭得通紅,儼然一副被蹂躪過的可憐樣兒。
丁蓮到底見過大風大浪,衝裴征指了指病牀的方向:“先把人放下。”
裴征點點頭,把薑葉放到病牀上,又去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薑葉,一杯遞到丁蓮面前。
丁蓮完全沒有興師問罪的打算,坐在椅子上細細打量裴征,男人長得人高馬大的,一副硬漢形象,言行舉止又挺細心,還有點……溫柔。
薑葉喝水時,漏了點滴到脖頸,他直接用手接住,再拿紙巾來擦。
兩人明顯早就認識,甚至相處過程中透露出不易察覺的默契。
“三三。”丁蓮沒問裴征任何問題,只是看著薑葉問,“是他嗎?”
昨天打電話那個。
薑葉沒再否認,點了點頭:“嗯。”
丁蓮了然地動了動眉毛:“行,你也還沒吃早飯吧?我再去叫一份。”
潛台詞是:你丫昨晚就來了吧?
裴征客氣地道了聲謝,態度不卑不亢,那張臉寫著答案:是的,昨晚就來了。
丁蓮拎了包就出去了。
薑葉捂住臉,肩膀聳動,裴征等丁蓮走出去,這才走到薑葉面前,拿開她的手一看,她在笑。
“笑什麽?”他忍不住跟著彎唇,又低頭湊過去,吻住她上揚的唇角。
“就很好笑。”她仍笑著,主動摟著他的脖頸,將身體貼緊他,細長的手指鑽進他頭髮裡,摸他的髮根。
裴征握住她的下巴加深這個吻,另一只手將她摟抱進懷裡,長臂箍住她的細腰,將她往上抬坐在他腿上,他像個巨人將她籠罩在寬大的懷抱裡,俯低脊背吻咬她的唇瓣。
丁蓮又打開病房門,伸頭進來。
裴征:“……”
薑葉:“……”
正在接吻的倆人被迫分開,一起扭頭看向病房門口。
丁蓮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笑得非常和藹:“我就是想問問他,早飯一般吃什麽?”
薑葉捂住臉輕歎一聲:“媽,別玩了。”
“好的,這次我真走了。”丁蓮滿意地揮了揮手,“你們繼續。”
裴征等她關上病房門,這才無奈地低笑一聲,低頭靠在薑葉頸窩,輕輕吐出一口氣:“還好她剛剛沒進洗手間。”
他可能會直接萎掉。
薑葉想象了一下畫面,直接笑出聲來,她很少這樣開懷大笑,唇角拉開笑弧,露出細白的牙齒,通紅的眼尾泛著瑩瑩光亮,笑容美好又溫柔。
裴征見她笑得這樣開心,將她扣進懷裡,捏了捏她的臉,跟著她一起笑。
門外丁蓮走出去幾步聽見笑聲,有些不敢置信地往回走了幾步,站定在病房門口,仔細聽了一會,確認是薑葉在笑之後,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長大之後的薑葉,幾乎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這樣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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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裡面這個男人,能讓她一直開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