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她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醒來的時候,頭有點昏昏沉沉地難受。
她下牀時,才發現腳腕好了不少,起碼不需要架著那只單拐了,她瘸著腳洗漱完,叫了份午餐,吃完換上旗袍出去了。
九月的天說變就變,昨天還是陰天,今天就是豔陽高照。
她抬頭用手虛虛遮住頭頂刺目的金色太陽,透過張開的五指,卻看見跑馬場外圍,李鈞正在跟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在說話。
那女孩看著不大,跟昨天那個服務員年紀差不多,應該也就剛成年,臉上掛著羞赧的笑,她細聲細語地在跟李鈞說著什麽,李鈞唇角難得勾起一角,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
蘇情打了個響指,衝前台要了包女士煙,衛小傑拿了打火機過來替她點上。
蘇情徐徐抽了口,呼出去的時候,臉轉到李鈞的方向,煙霧迷蒙,衛小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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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打火機沒走,站在她邊上,大著膽子說了句,“那是二哥的未婚妻。”
蘇情的重點卻放錯了,挑起眉笑了,“二哥?”
衛小傑撓了撓後腦杓,小聲地說,“我說,那是二哥的未婚妻。”
“嗯。”蘇情手指撩起耳邊一縷長卷發,“你剛剛說過一遍了,我聽到了。”
衛小傑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
蘇情笑著轉向他,“你怕什麽?”
衛小傑支吾著說不出話。
她重新轉向李鈞的方向,透過暖茸茸的陽光,她眯起眼,微微勾起唇,“你怕我勾飲他,還是怕他禁不起佑惑?”
衛小傑滿臉通紅,“沒,沒有,我就是……”
蘇情把煙灰彈了彈,傾身靠近衛小傑,呼吸落在他耳邊,帶著明顯的笑意,“我也好奇,他禁不禁得起佑惑。”
她說完話,招呼服務員扶著她去馬廄挑馬。
她要騎馬。
馬場好幾十個教練員,一半的教練員都在帶會員騎馬,有兩個過來招待她,見她腳傷了不方便,勸了幾句,又見她執意要上馬,忍不住去喊李鈞。
畢竟昨晚衛小傑那麽大一嗓子,不少人私自認為,蘇情做這些就是為了李鈞。
李鈞一見到蘇情就沉下臉。
蘇情衝他嫣然一笑,她長得漂亮奪目,一笑宛如春風拂面,花開遍地。
在場的其他男人不管是結了婚的還是沒結婚的,統統被她這一笑驚豔到,隨後兀自轉身去找事做了。
再漂亮,也是有錢大佬的女人,他們這群人招惹不起,也不敢招惹。
鑒於蘇情“前科”劣跡,李鈞先上了馬,讓她靠坐在他身後,他騎馬帶她出去溜達一圈。
蘇情沒什麽意見,笑著說“好。”
等她上了馬之後,李鈞才發現,他做了個錯到不能再錯的決定。
蘇情從後抱住他,兩只手柔弱無骨地依附在他結實的胸口,隔著騎裝,她似有若無地摸著他堅硬的胸肌。
馬已經衝了出去。
李鈞單手勒著韁繩,另一手掐住她的手按在腰側。
馬上顛簸,她柔軟的胸部時不時擠壓著他的後背,她的手次次脫離她該放的位置,輾轉遊走在他的胸口和小腹。
騎程短短不到三公裡,李鈞眸色沉得厲害。
那只手此刻探到了他的襠部。
那裡早已撐起一個帳篷的弧度。
蘇情在他身後,笑得萬種風情,“二哥,你的老二好像不是很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