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裕,我要睡覺了,你要吃東西你自己買去。”
“我發燒,我怎麽去?我不想吃琴姐煮的粥,很難吃。靳祈昊送了窯雞來,我媽又不讓我吃。我喉嚨痛,你說怎麽辦?我渾身在發軟了,我又覺得冷了。”
林曉曉沉默了一下下,她皺著眉頭。
重感冒和發燒,確實沒那麽快好。
今天早上她帶溫良裕看醫生,醫生也說了,要注意反覆發燒的。
“林曉曉,你是不是特別想我死?你在報復我嗎?”
“我沒你想的那樣黑心。早知道是這樣,那我昨晚哪怕是冷死了我都不會穿你的衣服。對我而言,你才是討債鬼!可能,我上輩子欠了你吧。”
話音落下之後,溫良裕還沒出聲,林曉曉繼續說。
“行了,你先多喝水吧,我給你弄吃的,真是怕了你了。”
“別騙我,要不然你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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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曉沒有多說什麽,她掛了電話。
……
感冒又發燒,而且頭很痛,全身又像是沒力氣一樣,這真的挺要命的。
溫良裕爬了起來,他喝熱水了。
吃了退燒藥還沒過四個小時,他現在又不能再吃,他只能忍著不舒服。
他以前也有感冒發燒過,可是真的沒有這一次嚴重得多。
喝了兩杯熱水,睡不著,肚子也餓,溫良裕裹緊被子,他可憐兮兮地坐在牀上。
他在等林曉曉給他送吃的。
……
半個小時後,響起了敲門聲。
溫良裕扔下被子,他去開門了。
來人是琴姐,她提著一個袋子,像是外賣。
“少爺,這是你叫的外賣。”
他叫的外賣?他沒叫外賣,是林曉曉讓人送過來的吧?
溫良裕接過了,坐在沙發那裡,外賣放在茶幾上。
緊接著,他給林曉曉打電話了。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聽聞這個提示意,溫良裕胸口處莫名地竄起一股無名怒火。
瞬間,冷硬的聲音從齒縫迸出來。
“林曉曉,你行啊!”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不是傻乎乎的麽,叫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溫良裕有點刮目相看了。
瞟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外賣,溫良裕撇了撇嘴。
他現在餓了,他肯定不會跟肚子過不去的。
算了,還是先吃東西吧。
溫良裕打開外賣盒看了,是沿江路那家24小時功夫點心的外賣。
一個皮蛋瘦肉粥,一碟鹽水菜心,一份布拉腸粉,還有一份桂花糕。
不上火的,蠻清淡的。
溫良裕知道那家點心是比較好吃的,他拿起筷子試試了。
這個粥是比琴姐煮的排骨粥好吃多了,鹽水菜心清淡得來保留了一點鮮甜,還不錯。
布拉腸粉有肉,還加了點玉米,味道還行。
可能是太餓了吧,溫良裕吃得津津有味。
吃著熱粥,一會兒後,他也出汗了。
出了汗,高溫慢慢降了下來,他整個人的感覺也完全變了,他有了點精神了,不再是病怏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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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辰是下午4點20分的國際航班,為了能多陪陪他,林曉曉跟胡醫生把看診的時間調到了下午。
她送藍羽辰去了機場,她才一個人去胡醫生的診所。
林曉曉聽胡醫生的話,很放松。
聞著熏衣草的味道,她也盡可能地進入最佳狀態。
可惜,不管她怎麽努力,一想到撕心裂廢般的疼痛,以及她非常想揮去的夢魔時,她的情況跟上一次一樣。
她哭了起來,她還是出現本能的掙扎與抵抗。
她的情緒很激動。
過不了這個點,胡醫生同樣把林曉曉叫醒了。
“胡醫生,對不起!我還是很沒用。”
哪怕是醒來了,林曉曉的情緒依舊沉浸在可怕的過去中,她還沒走出來。
哪怕是沒有哭出聲音來,曉曉還在掉眼淚。
胡醫生輕輕地抱一下她,她還給了她紙巾擦眼淚。
她還安慰了她。
“曉曉,你不用自責,我看到了你真的很努力,很積極去面對那一段可怕的過去。我們剛開始,還有機會的,你現在放松一下心情,好好平複一下。”
不自覺地,林曉曉的鼻子越來越酸重。
胡醫生對她的包容,她還鼓勵她,她覺得好對不起她。
她也不想白費了胡醫生對她的一片好意和苦心。
“我一想到那個情景,我就感覺很痛苦。很無助,沒有人理我,我有一種絕望的感覺。那一刻,我的意識裡是生不如死的。”
“從夢魔中出來了,就別再去想了。相信我,沒事的,會慢慢好起來的。成為女人的那一刻,如果沒有溫柔對待,以及體貼,確實讓人有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因為你的不願意,再加上對方的不理智,或者是粗暴對待你了,你心裡就成了一股很強大的壓力。以至於你的內心一想到那個情景就會情不自禁地覺得可怕,那是魔鬼一樣。
事實上,那種愛可以很美的。不是痛苦,而是難以言喻的快樂。當然了,那種愛是相愛的人才會體會到的,也是男人的耐心與體貼賦予的一種動人的樂章一樣。”
美嗎?快樂嗎?
林曉曉不認同胡醫生的話,她搖了搖頭。
她沒有感覺到,她只知道會痛得生不如死。
可能吧,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能力接受別的男人了。
胡醫生彷彿是看穿了林曉曉的心思,但她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好了,今天的治療課到這結束。如果你不趕時間,你給我畫一幅畫吧。”
林曉曉點點頭,她拿了一張白紙,還拿起了畫筆。
一會兒後,她把畫給了胡醫生。
“後天早上,你還要繼續上第三節課嗎?需不需要給你緩一下?”
想了想,林曉曉搖了搖頭。
“不用,我後天早上正常來上課。”
她想早點走出那個心理陰影,她想以全新的自己去面對她和藍二的感情。
她不想拖下去,這也是她迫切想看到有好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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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靳祈言突然出現在溫家。
“你好點了沒有?還發燒嗎?”
“好多了,鼻涕轉濃的了,人也不覺得那麽困了。還有點低燒,醫生說不礙事,繼續吃藥就會好的了。對了,你怎麽會突然來我家?不會是特地來看我這麽簡單吧?”
靳祈言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有空跟我去一個地方嗎?有些事,你有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