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妹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清晨的陽光從窗櫺照進來,斜斜灑在地上,滿地金光,病房裏亮堂堂的,空氣裏似乎都瀰漫着陽光的味道。
“懷舟,幾點鐘了?”
看到雲懷舟進來,江芸妹問道。
“已經九點鐘了,護士來過好幾趟,要給您抽血做檢查,我讓她們等您醒了再抽血。”
江芸妹點了點頭,示意雲懷舟扶着她坐起來。
“他還在外面等着?”
雲懷舟答了聲“是”。
“我路過休息室時,看到戰少一直坐在那裏,應該是一晚上沒睡覺了,倪醫生那邊沒發話,我也不敢……讓戰少進來。”
雖然搞不清楚倪醫生的目的,但現在,雲懷舟覺得這樣也挺好。
“倪醫生這……也不怕戰梟城回頭知道真相後找他麻煩。”
江芸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倪醫生少說也有四十多歲了吧,怎麼做事還如此任性散漫,像是個孩子。
正說着,只見護士推着小車進來抽血。
“這次抽血主要是檢查血常規、貧血以及血糖等等,所以抽血比較多,江小姐您稍微忍忍。”
一邊說着,護士一邊將採血器扎進江芸妹血管,很快,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
看着面前七八個採血管,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裝滿這些容器,江芸妹有些疑惑。
“需要做這麼多血液方面的檢查嗎?我以前在其他醫院做產檢,似乎也不需要採集這麼多的血液。”
護士笑眯眯說道:“我們也是爲了您與胎兒的健康着想,再說了,多做一些檢查也是有利無害的。”
採血完畢,護士收拾好東西,又說道:“倪醫生說了,如果您想見戰先生,我們現在就讓他進來,如果您不想見他,唔,畢竟在這裏,是我們說了算的。”
這護士說話倒與倪思邈有幾分相似,都是那種“老子就這樣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江芸妹想了想才說道:“那您讓他進來吧。”
護士點頭一笑:“好的,江小姐經過昨晚的全力搶救,已經脫離的危險,現在只需要臥牀靜養就是。”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江芸妹聽的,這就是不加掩飾的串供。
江芸妹嘴角抽了一抽,說道:“是,回頭您把治療費與醫藥費的單子都送過來。”
護士笑得更和藹可親了。
“倪醫生果然沒說錯,您真是個妙人兒,難怪戰少會對您如此癡迷。”
說罷,護士離開,留下江芸妹與雲懷舟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所以,我們這是被人給宰了嗎?”
護士那眼神,分明就是“哇塞,這個羊羔好肥哦”。
江芸妹不以爲意:“反正都是戰梟城掏錢,宰也宰不到我們,怕什麼?”
這邊,護士推着小車直接進了檢驗室,只見倪思邈已經在那裏等着。
“朵兒,血液都採集到了?”
聽到這話,小護士白了倪思邈一眼。
“你是眼瞎了嗎?沒看到學麼多的血?你也真是黑,明明兩管血就能搞定的事情,非弄了七八管,人家小姑娘都起疑心了。”
看到這些鮮紅的血,倪思邈一邊親自動手處理血液,打算進行冷藏保存。
然後他還一邊趁機調系小護士。
“嘖,你怎麼就不聽話呢?看來是我最近幾天太忙,沒有好好疼愛你,才讓你有力氣與我犟嘴?嗯?我的伊朵兒。”
沒錯,這個小護士叫伊朵兒,人如其名,長得像一朵兒帶刺玫瑰,芳香佑人。
“中午我在辦公室等你?嗯?好好疼愛疼愛你這張嘴?”
將血液放在冰箱裏,倪思邈咬着伊朵兒的耳垂,璦昧說道。
伊朵兒妹眼如絲,伸出胳膊抱着倪思邈的脖子,紅脣咬上他的脣。
“你若是想浴血奮戰,我中午就去找你?”
倪思邈的嘴角一抽抽。
“小丫頭你又騙我?你當我不記得嗎?你姨媽期還有十天呢!”
被人戳穿,伊朵兒訕訕推開倪思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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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畜生!你這是辦公室潛規則,我要告你耍流氓!”
倪思邈笑得如沐春風,伸手就打算往伊朵兒的護士服裏摸去,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要麼今天中午在我辦公室,要麼,晚上去我家?”
聽着倪思邈這話,伊朵兒咬牙說道:“今晚,去你家,老孃我拒絕辦公室PLAY!”
倪思邈滿意一笑,俯身在伊朵兒臉上親了一口,還不忘伸手在她心口揩了一把油。
“幾天沒疼愛你,這裏是不是都想我了?”
想你大爺!
“你既然都拿到她的血液樣本了,幹嘛不直接去找鳳家做DNA鑑定?”
伊朵兒看着倪思邈忙活,忍不住問道。
“這些年來,鳳南征一直在找女兒,幾乎每年都在做DNA鑑定,但是有什麼用?我做事,你還不清楚嗎?我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得保證萬無一失。”
倪思邈滿意看着血液樣本,說道:“我已經讓人回麗瑞城去拿鳳家小幺當初的樣本了,只要這兩個一做對比,就能知道江芸妹的真實身份。”
說到這裏,倪思邈一臉興奮。
“小朵兒,只要江芸妹是丟失多年的鳳家小幺,嘖,那我們下半輩子都不用再上班賺錢了!”
伊朵兒撇嘴說道:“天天這麼一副市儈愛錢的模樣,你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一直在找鳳家小幺嗎?你是在贖罪,對不對?”
聽到這話,倪思邈臉上的笑微微凝固。
許久,他終於嘆息一聲,說道:“是啊,我是在贖罪,要不是我的粗心,鳳家小幺也不會走失,我那同父異母的姐姐,也不會因此抑鬱而亡。”
他低頭苦笑,說道:“雖然我不喜那個封建又古板的姐姐,可她畢竟沒有錯不是?”
看到倪思邈露出這種痛苦的表情,伊朵兒的心中有些歉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及你這些傷心事的,我知道作爲鳳家小幺的舅舅,你一直都很惦念這個外甥女的。”
伊朵兒上前,抱住了倪思邈,讓他的臉貼着她的心口。
倪思邈就勢抱住了她的腰,臉在她心口來回蹭着。
唔,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軟軟的,讓他有些按捺不住。
“光說對不起有什麼用?總得來點實際行動纔是?不如今天中午,我們嘗試一下辦公室PLAY?一定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