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佑惑
張益驚呼,“你調查我?”
傅凌寒將摺疊的複印件打開,丟到了張益的辦公桌上。
隨後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緊盯着張益那張即將要出現大幅度神情變化的臉。
傅凌寒微微揚了下下巴:“看看。”
張益抖着手,拿起那張複印件一看,瞳孔瞬間擴散開來:“這,這是什麼東西!”
男人神情冷漠:“看不懂字嗎?”
張益始終不敢相信,一個勁去確認欠條上的文字和內容:“怎麼會呢,怎麼會?我兒子不可能去借那麼多錢的,他都沒有能力償還。”
傅凌寒撥通了章安的電話,打開擴音。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呼救的聲音:“爸!爸!救救我!我被人綁架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張益嚇得雙腿發軟,直接癱軟的坐在了地上:“你還把他綁架了?”
“不是我乾的,是債主。”
傅凌寒對張益說:“如果你願意說出你和方秋蓉的勾當,我就能讓債主放了他。”
然而,張益一臉驚恐:“什麼?”但他依舊狡辯,“我真的不認識什麼方秋蓉,你不要再逼我了!”
傅凌寒揉着太陽穴,覺得有些煩躁,他不想和這院長有太多的廢話:“據我所說,方秋蓉從你這領養了一個男孩,對嗎?如果你不說,以你的條件是還不上這五百萬的,難不成你兒子的性命都不要了?”
“不,不是的,我是因爲真的不知道我和那個方秋蓉有什麼,你讓我也沒有辦法呀。”
他還在嘴硬。
無奈,傅凌寒只能放出條件。
“惡臭的人,只能用惡臭的東西來對付。那好,只要你對我說出真相,我不但替你還上五百萬,也一定不追究你的責任。”
剛放出這句話,張益便一臉激動:“真的嗎?你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吧?”
他明顯是動搖了。
傅凌寒繼續補充,“我傅凌寒說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只要你把你和方秋蓉之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我保證你能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
這麼好的條件提出,張益哪能受得了佑惑,這種不穩定的日子和那五百萬,他早就想給解決了。
可張益剛想開口,卻突然又閉了嘴:“不行,我不能說,說出來是會死人的。”
傅凌寒覺得奇怪。
這院長既然拿了方秋蓉的好處,還會怕她?
或許是聽說了傅氏集團內部的事情,得知了方秋蓉現在強壓傅凌寒一頭,所以不敢站錯隊。
傅凌寒只能放出最後一招:“現在只要你說出真相,她就會徹底倒臺,等那時候,沒有我的命令,誰都別想動你。”
張益想起被方秋蓉威脅的種種,他只能選擇幫助傅凌寒:“說好的,絕對能保護好我們一家!”
傅凌寒非常肯定:“當然。”
張益舔了舔乾燥的嘴脣,開始詳細複述他所知道的:“當年方秋蓉來領養孩子,非說要挑選體弱多病,最好有先天病的。可我們孤兒院條件差,哪能救得了那種孩子。她本要走的,結果剛出門就遇到了她後來領養的那個孩子。”
“後來經過幾天時間的接觸,方秋蓉非常滿意那孩子,便直接給她帶走了。但她爲了不讓人知道,就沒讓我把這件事聲張。”
由於在孤兒院領養,領養人是要上愛心牆的。
方秋蓉擔心事情敗露,便沒有答應曝光此事。
傅凌寒詢問,“所以,那孩子帶走以後,你們也沒有跟蹤過了?”
張益的臉上有些難堪:“按理說,不管有沒有上牆或是領養家庭強烈要求不需要跟蹤,我們都是要強制性的追蹤孩子的情況的。但,但她給了我每年五十萬的條件,讓我不要管那孩子的去向。”
因爲當年受不了金錢的佑惑,所以張益選擇答應了方秋蓉,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錢。
張益伸出巴掌,貪婪的盯着那個數字:“五十萬,要我在孤兒院幹多少年不喫不喝才能拿得到。”
所以,自從方秋蓉領養過後,那孩子現在在哪,身體如何,他一概不知。
傅凌寒擰着眉:“你就沒有擔心過那孩子的安危和死活嗎?”
“沒什麼好擔心的。那女人有的是錢,傅秋跟了她以後,就算是無法享受富貴,也一定不會餓死。而且我看她也是善良,專門領養有病的孩子,應該是想積德來的。”
傅凌寒不免感到震驚。
方秋蓉哪裏是奔着積德而去領養孩子,她是爲了傅家的錢。
現在那可憐的孩子,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還是已經死了。
傅凌寒沒能忍住,一把攥緊了張益的衣領:“你這個瘋子,爲了錢什麼都不顧了嗎?萬一那孩子死了怎麼辦?”
張益明顯是被嚇到了,慌張到語無倫次:“你要是威脅我,我可就要告訴方秋蓉了,不對,後面的事情,我可就不幫你了。”
礙於還要用的上他,傅凌寒只能強壓脾氣:“你繼續說。”
張益理了理衣服:“我覺得那孩子現在應該過得不錯。我記得方秋蓉接到那孩子後,便送去醫院了。”
傅凌寒問道:“萬一只是作秀,爲了讓你放心呢?”
方秋蓉怎麼可能會願意把錢犧牲在無用的人身上。
這個孩子,不過是她爲了拿到傅家股份的犧牲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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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對於傅凌寒的質問,也突然沒了話說。
在那麼多錢面前,他還哪有多餘的腦子去考慮這些。
更何況,傅秋那孩子就算是不被方秋蓉領養走,放在孤兒院裏,也只會因爲得不到治療而死亡。
不論結果如何,那孩子的下場總歸是要死的。
傅凌寒急的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你有沒有那個孩子的照片?”
張益搖晃着腦袋:“沒有,那孩子當時剛準備到院裏登記,就被方秋蓉看中了,還沒來得及拍照片就直接被帶走了。後來我只給他做了一些簡單的文字登記,別無其他。”
傅凌寒不再吱聲,不知在思考什麼。
張益吞嚥着唾沫,大膽詢問,“傅總,您剛纔給我提的條件,不是在騙我吧?我知道的能說得,可都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