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筆記本,認真記下每一個來電者的身份和意圖。事關小妖怪的工作,他也是認真且慎重的。
“以後我就是金錦溪的經紀人,你們有事直接找我,我會安排。”他對每一個人都如此交代。
掛斷電話之後,他開始查看自己的私人郵箱,一一回復與小妖怪的工作相關聯的郵件。
看見他坐在單人沙發上忙忙碌碌,正在把玩珠寶的烏芽芽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對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失去了興趣。
她隨手抓了一把珠寶,走到易岺身邊,依著他結實的肩膀,懶洋洋地在沙發扶手上坐下。
正在回電話的易岺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將她半摟在懷裡。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住的一瞬間,烏芽芽空落落的心竟然又充實起來。她連忙鑽進易岺懷中,在他岔開的雙腿之間坐下,靠著他寬闊的胸膛,緩緩吐出一口氣。
沒錯,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安全,舒適,溫暖,可靠。
躺在這裡,她就可以繼續欣賞亮晶晶了。思及此,烏芽芽把捧在手心的一把珠寶灑在茶幾上,用細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原本百無聊賴的臉龐,漸漸又顯現出興致盎然的表情。
她並未發現,只有在易岺身邊,她才能獲得真正的放松,然後心無旁騖地沉溺於喜歡做的事情裡。易岺的存在,遠比滿室珠寶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易岺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於是勾起唇角無聲一笑。
正是這點點滴滴的驚喜,讓他可以無限期地等待下去。
他輕輕撥開小妖怪厚密且柔軟的發絲,將一串鑽石項鏈戴在她脖子上,繼而垂眸看著貼合在性感鎖骨間的鏈墜,嗓音沉沉地低語:“喜歡嗎?”
烏芽芽用力握了握拳才克制住狠狠搓一搓耳朵的衝動。易岺的聲音太好聽了!
“喜歡。”她回頭看向易岺,眼眸濕漉漉的。
她小小的一團,也軟軟的一團,柔弱無骨的身體不斷散發出甜膩的濃香,就那樣緊緊貼合在易岺懷中,像是雪做的,脂捏的,玉雕的一般。
能夠忍住不去觸碰她可愛的臉龐,撫摸她細膩的肌膚,甚至猛然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易岺已經耗費了大半的自製力。
他鼻尖沁出一些細汗,嗓音也似火燒一般沙啞:“我再幫你挑一副耳環?”
“好呀。”烏芽芽主動撩開頭髮,露出自己白皙的耳朵。
易岺挑了一副鑽石耳釘,小心翼翼地幫她戴上,合攏卡扣時假裝不經意地捏了捏小妖怪圓潤的耳垂,然後垂眸苦笑。
他簡直是在自討苦吃。
“起來,坐到一邊去。”無法克制的生理反應讓易岺不得不把懷中的小妖怪提起來,放置到一旁。
烏芽芽不滿地噘嘴,然後飛快摟住他的胳膊。只要一坐在易岺身邊,她就會自然而然地貼上去,兩條細細的手臂像藤蔓一樣,纏得很緊,毫無防備的身體像麵團一般軟軟地偎著。
小妖怪都喜歡纏人,這大概是種族天性。她理所當然地暗忖。
易岺交疊起修長的雙腿,嗓音裡冒著暗火:“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的職業規劃。你喜歡幹什麽?拍戲?錄製綜藝?拍廣告?”
烏芽芽一邊聽一邊搖頭:“不要拍戲!拍戲整天都得待在劇組,見不到你。”
易岺心中的暗火猛地燃燒了一瞬,卻又在愉悅的心緒中緩緩降下溫度。然後,他克制不住地勾起唇角,露出溫柔笑容。
“嗯,不拍戲。”他劃掉了寫在筆記本上的幾條片約。
“我也不想錄綜藝。萬一遇見慕辰這樣討厭的人,那多難受呀?”烏芽芽轉了轉圓溜溜的眼睛。
易岺臉色陰沉了一瞬,立刻便把有關於綜藝的幾條工作邀約劃掉了。
“拍廣告可以,但是不能出國,不能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最好就在蘭華城拍。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不想離你太遠。”烏芽芽把嫩生生的臉蛋貼在易岺結實的胳膊上,用軟乎乎的語氣說道。
易岺唇角微揚,繼而又劃掉了幾條工作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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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芽芽看了看全部都是紅杠杠的筆記本,不太好意思地說道:“這樣篩選下來,我們好像沒工作了哦?有沒有什麽工作是躺著就能掙錢的?”
最後一刻,她終於暴露了自己拒絕這些工作的真正原因。對,她就是懶!
易岺短促地笑了笑,“當小嬌妻就可以躺著掙錢。”
烏芽芽眼睛一亮,然後滿懷期待地問道:“靠你養我,算不算自己掙到錢?”
易岺忽然收斂起所有笑容,用極深邃也極幽暗的目光靜靜凝視她,嗓音沙啞地說道:“靠我養?我可沒說讓你做我的小嬌妻。”
提起嫁人,首先想到的是自己……
易岺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輕輕一遮,愉悅的光芒便肆無忌憚地在瞳孔裡流轉。他很想笑,卻忍住了。
與小妖怪待在一起,他總不會缺少這些小小的驚喜和快樂。
烏芽芽當即就變了臉色,用指甲擰著易岺結實的胳膊,凶巴巴地質問:“不是你還能是誰?我不跟著你,還能跟著誰?你竟然不願意養我,你個白眼狼!”
“好了好了,別生氣,我跟你開玩笑的。”心滿意足的易岺連忙把五指插入小妖怪的頭髮,輕輕撫摸她異常滾燙的頭皮。
這是氣得快冒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