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帶在蔣禹赫身上,那種膈應更是貓爪撓心,各種不自在。
“你有那麽多配飾,幹嘛著急帶這個。”
蔣禹赫轉過來看著她,片刻,突然道:“你好像很不想我帶?”
“……”溫妤馬上搖頭,“當然不是。”
算了。
溫妤垂下頭老實吃飯,心想著眼不見為淨,送都送出去了,就當看不見吧。
早上九點,兩人到了辦公室。
溫妤能從那些員工驚訝又驚豔的眼神中確定,蔣禹赫今天一定是第一次穿白色的襯衣。
進辦公室後他脫了外套坐下,跟平時一樣開始瀏覽今天的工作日程。
溫妤就坐在旁邊看著他。
這個男人少有穿白色,今天也是溫妤見過的第一次。
黑色凌厲,總給人一股沉沉的壓迫感和距離感。
但白色不同,溫妤第一次從蔣禹赫身上看到了幾分難得的溫柔。
只是很短暫。
溫柔不過三秒,便被他一貫冷漠的語氣打回現實:“看什麽,我臉上有字還是有錢。”
“……”濾鏡碎了。
溫妤輕咳一聲坐正,“我只是第一次看到哥哥你穿白色,好奇嘛。”
蔣禹赫好像想起了什麽,輕哂道,“我差點都忘了,你喜歡男人穿白襯衣加金邊眼鏡。”
溫妤:???
“我什麽時候喜歡了?”
“上次從射箭館回來,不是你說,祁總那樣的白襯衫搭配金邊眼鏡帥氣穩重,祁總充滿了令你遐想的禁欲神秘氣質?”
……
我隨口胡謅的你也信?
而且都幾個月過去了,連溫妤自己都忘了這回事。
當時是為了不讓蔣禹赫覺得自己過分舔狗,所以反套路地誇了下別的男的。
他還當真了?
“我那是隨便胡說的。”溫妤一本正經道。
“嗯,那天胡說的。”蔣禹赫不慌不忙地問:“那今天呢。”
“……?”
這樣不好吧。
人家可是你的好朋友,你至於這麽小氣非要跟他分個勝負嗎。
蔣禹赫把手頭文件都丟到了一遍,專注看著她:
“選。”
“馬上。”
溫妤瞄一下蔣禹赫的眼睛,“說實話嗎。”
聽到這句話蔣禹赫人已經不好了:“廢話。”
溫妤想了想,默默把凳子拉開,與蔣禹赫保持了點距離。然後又拿一本書擋著自己的臉,等這些花裡胡哨的小動作都做全了,才小心翼翼回了句:“還是祁總。”
蔣禹赫:“……?”
詭異地安靜了幾秒。
蔣禹赫忽然用腳勾住溫妤的椅子,連人帶凳地勾到自己面前,抽開她的書。
“再說一遍。”
溫妤是故意那麽說的,本想開個玩笑逗逗蔣禹赫,沒想到這人反應還挺大。
現在人被他勾著,兩人眼神緊在一起,起初還可以說是打打鬧鬧言行逼供,沒一會就多了幾分璦昧灼熱的味道。
溫妤招架不住這種對視,臉頰也有些微熱。
還好這時,一陣急促的鈴聲幫她解了圍。
響了好一會,蔣禹赫才松開腳把她推回原位,又給了一個【待會再收拾你】的眼神,而後接起電話。
是文俊龍打來的。
蔣禹赫一看就知道是為了沈銘嘉的事。這人的熱搜鬧得沸沸揚揚,連他早上起來也被鋪天蓋地的新聞轟炸了。
果然——
“蔣總,銘嘉的事我想幫他說兩句話。”
蔣禹赫背靠在座椅上,雖然在聽著對方說,但眼神卻一直漫不經心落在溫妤身上。
“銘嘉這次是被人設計的,就是圈子裡常見的仙人跳,他真沒嫖,都是被他前女友陷害的,他前女友就是個瘋批,家裡破產了之後人可能有點神志不清,總咬著沈銘嘉不放,上次的事估計也是她在背後搞鬼,他——”
蔣禹赫皺了皺眉打斷他:“文導。”
對方話頓住,“啊?”
“上次就已經給過您一次面子,但面子這種東西在我這也不是無限使用的,您應該知道。”
文俊龍歎了歎:“我明白,可……”
“我不管背後有什麽原因受什麽冤枉,我是商人,我只看中商品的價值,而這個人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所以也別再浪費我的時間。”
不等那邊文俊龍再說,蔣禹赫掛了電話。
緊跟著不知又打給了誰,語氣既冷又沉:
“沈銘嘉的約不用簽了,在《尋龍》裡的角色也馬上換人,他的所有新聞亞盛都不要參與。”
原本明天《尋龍檔案》就要官宣,還好醜聞在今天爆出,不然到時候蔣禹赫硬著頭皮還得努力去公關一波。
文俊龍是怎麽說來的?
攤上個瘋批前女友,破產了腦子不正常。
他嗤笑搖了搖頭,要不怎麽說惹什麽都別惹女人,誰知道身邊的是無害小白兔還是心機瘋批。
想到這裡,蔣禹赫又不覺看了眼身邊的溫妤。
還好,這個女人雖然有時矯情造作了些,但至少還算可愛善良。
他悠悠又轉向了她:“繼續。”
然而這時候的溫妤心裡早已跟大江大河般洶湧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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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聽!到!了!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