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他來救她了

發佈時間: 2024-12-10 07: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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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謹慎點頭,其中一半的人熄滅手電筒的光,安靜前行,儘量不發出任何響聲。

如果因爲他們的冒失而打草驚蛇,回去陸北安一定會要他們的命。

已經到了半夜,黑狼捂着傷口已經結痂的耳朵,惡狠狠地瞪着此刻被狼只圍攻的許知畫。

“妹,今晚就算你被狼羣咬死了,也是你自己的錯,誰叫你不聽話?”

這個踐人逃走也就算了,竟還敢那樣用力地咬傷他的耳朵!

不給她一點教訓,看來她真的是不會乖乖的了!

此刻,黑狼的眼神中盡是嘲諷。

許知畫此刻瑟縮在牢籠的中央,隱隱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黑狼徹底被她激怒,爲那些原本被鐵鏈束縛住的狼只解開了束縛。

此刻那些惡狼嗅到許知畫的傷口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腥味,瘋狂地撞進死咬着鐵籠。

許知畫喫力地躲避着狼只每一次伸進鐵籠的鋒利爪子。

她此刻幾乎已經失去聽覺,只是下意識地躲避着狼的攻擊。

許知畫的眼神也漸漸開始潰散。

如果還沒有人找到她,她八成會死在這座幽山的廢棄工廠中了。

還真是,不甘心吶。

五只狼不知道被黑狼囚禁了多久,它們現在已經餓得近乎瘋狂。

它們朝着鐵籠子撕咬一番後,依舊無法喫到眼前這塊鮮美的食物,其中一只狼停下來,猛然回頭看向黑狼。

下一秒,五只狼全部撲向黑狼!

黑狼卻神情不變,從口袋中拿出一包藥粉來,撒向五只狼,它們全部驚恐後退,只能更加轉而瘋狂地攻擊關着許知畫的鐵籠。

黑狼輕嗤了聲,這些已經被他控制的畜生,竟還妄想反撲他?

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惡狼們似乎將對黑狼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泄在了眼前唯一的弱者許知畫身上,它們拼命地嘶啞着籠子上的鐵桿,比剛剛還要瘋狂。

狼牙和金屬劇烈摩擦,發出及其刺耳的聲音。

“妹,你知錯了嗎?”

黑狼心滿意足地盯着此刻籠中全身都在訴說着恐懼的女人。

“只要你認錯,我現在就放了你。”

他朗聲笑着,顯得他多麼慷慨一般。

許知畫恍恍惚惚地聽見黑狼的聲音。

放了她?

她渙散的目光落在即將被狼只們咬斷的鐵桿上,沒機會了。

就算她現在認錯,黑狼也無法再阻止此刻瘋狂的狼羣。

許知畫倏地笑了,笑得恍惚而苦澀。

葬身狼嘴,真可笑。

狼牙不斷撕咬着的鐵桿,猛然發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許知畫猛然擡頭看去,鐵桿竟已經被狼只們咬斷!

它們有了突破口,迅速用嘴撬開鐵桿,試圖鑽進鐵籠。

又是一聲巨響,鐵籠徹底被狼只們咬開一個缺口,它們嘶叫着往鐵籠中衝來。

許知畫睜大眼睛,極不甘心地看着眼前一幕。

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從眼前閃過,緊接着,一道尖銳的寒光,在黑狼和許知畫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狠狠扎進了那只離許知畫最近的狼的背部!

那只狼掙脫開那人的匕首,回首反撲。

許知畫偏頭看去,對上了男人一張冰冷的銀色面具。

是陸北安!他以銀狐的身份來救她了!

許知畫的雙眸中泛起一絲激動。

反撲的狼撕咬到陸北安的胳膊,但好在陸北安反應迅速,不等那只狼用力咬合,就已經脫離狼口。

陸北安摔在許知畫身邊,又很快爬起來,手中握着血色的匕首,兇殘地和五只狼對峙。

許知畫眸色複雜地盯着陸北安不要命的背影。

其他人願不願意爲她賣命,她揣度不清。

可陸北安,卻實實在在的,在用生命保護她。

許知畫伸出手,想摸摸陸北安血淋淋的傷口,問他疼不疼,可她還沒來得及擡起手,眼前一黑,重重地往地上摔去。

她終於等到救援,再也支撐不住了。

五只狼再次不要命地撲過來,陸北安護在許知畫跟前,近距離地和狼只奮身搏鬥,他身上又被撕咬開好幾處傷口。

溫血淌下,更加激發出惡狼的狠毒。

好在陸北安的手下,及時從外面衝了進來。

因爲一早就從小辣椒那裏知道可能會有狼羣存在,他們準備了專門對付惡狼的電擊棒和捕獵工具。

不到十分鐘,五只兇惡的狼全部倒地。

陸北安衝進鐵籠的那一刻,黑狼就已經意識到事態的不對勁,趁着衆人和狼羣搏鬥,他迅速從廢棄工廠的另一扇門跑出去,繞到自己的車邊。

趁着陸北安和狼羣搏鬥的空隙,黑狼見事情不妙,直接跑出去上了車,啓動汽車引擎,以極快的車速開進了曲折的山路。

直到抵達安全的地帶,他那顆慌亂的心,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妹,銀狐……下一次,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想起女人被扒下人皮面具後的那張臉,黑狼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瘋狂的幅度。

此刻,廢棄倉庫內。

陸北安吩咐人去追黑狼後,重新回到鐵籠中,抱起已經昏迷的許知畫。

此刻女人手臂上的傷口深到令人震驚,傷口上潰爛的肉明顯是腐蝕性藥物所爲。

她的臉色白得宛若一個死人,不知昏迷之前受了多少驚嚇。

想起這些,陸北安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黑狼!

可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方式,並不是直接死亡……

陸北安抱着許知畫上車,一行人很快下了山,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陸北安顧不上自己,讓醫生先給許知畫處理傷口,消了毒,看着她包紮好,才允許醫生處理自己的傷口。

醫生說許知畫今晚不會再醒了,陸北安卻不放心離開,還是決定親自照顧。

可許知畫的警惕意識強得驚人,包紮好傷口後不過半個小時,她在病牀上猛然驚醒。

一睜眼,對上的就是一張冰冷的銀色面具。

面具下,男人一張臉帶着肅殺的冷意,眉頭緊擰,似乎是擔憂着什麼。

見她醒來,男人有磁性的聲音發出:“妹,你醒了?”

許知畫的腦海中迅速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帶着面具的男人銀狐,也就是陸北安,衝進鐵籠救她,和狼羣搏鬥的一幕。

她不禁眼角溢起苦澀,情不自禁就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此刻,許知畫的聲音裏帶上了哭腔:“我好害怕,我以爲不會有人來救我,沒想到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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