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思言沒來得及阻止,石化原地。
而商驍也身影一滯。
須臾後,咽下杯裡最後一口酒,他擱下杯,眼一垂。
漆黑的眸子裡深邃翻湧。
“……蘇荷?”
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別的什麽,男人聲線微啞。
蘇荷的瞳孔輕縮了下。
“最討厭你這樣了。”
“?”
商驍一怔。
而女孩兒眼底壓抑了不知多久的那些情緒,像是在這一句話後驀地炸開,全數迸了出來。
她手向下一落,攥在男人的白襯衫前的領帶上,蘇荷起身過去,肩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滑落到地面,卻沒人顧得。
她眼圈通紅,單膝往男人腿上一壓,跟著傾身,便把怔住的商驍壓在椅背前——那小眼神委屈又凶狠,像從小貓褪去偽裝,變成了只小老虎。
“小老虎”喑啞著聲,還凶。
“最討厭你扣子永遠系到最上面,最討厭你永遠一絲不苟目不旁視,最討厭你永遠高高在上接近不了,最討厭你永遠近在咫尺遠在九霄好像一輩子我怎麽追都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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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的聲音驀地一哽。
“最最最討厭你…………明知道什麽人都進不了你眼,我怎麽還偏偏想勉強想奢求,想等有一天你會喜歡我呢商驍……”
商驍眼神微震。
片刻後,他回神,啞然失笑。
“原來這麽討厭我嗎。”
“最討厭!”
小老虎哽著聲,還硬著纖細的頸子不肯服軟。
“…………”
商驍眼底情緒沉浮如墨。
幾秒後他抬手,修長微涼的指節覆上女孩兒緊攥著他領帶的白皙手背。
向外借力,他握著女孩兒的手拽松了領帶,又在女孩兒呆愣的目光下,牽著她的手攥到衣領,用力扯了下。
白襯衫最上,一絲不苟地系著的那顆金屬質地的扣子承不住地崩落,滾到了光可鑒人的雪白地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衣領斜開,冷白膚色,線條凌厲的鎖骨全露了出來。
臉頰酡紅的蘇荷眼神更呆了。
方才喊話的勇氣早就和那顆扣子一起滾得無影無蹤。
那人不言不笑,眼神深沉。
但他只望著她。
“還討厭什麽。”
蘇荷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討厭……好多好多好多人都喜歡你,還誇你的痣。”
不待商驍反應,她一點點俯近,湊過腦袋去,認認真真地盯著男人頸上那顆淡色的小痣,眼神又凶又委屈地進行“攻擊”:
“哪裡性、性感了……一點都不、不好看……”
一邊用越來越低的聲音咕噥著,女孩兒一邊慢慢低頭,被酒精灼得發燙的呼吸貼近商驍的頸,直到……
溫軟的唇吻在了男人的頸上。
商驍身影驀地一僵。
而尚不及他反應,女孩兒便露了凶——吻變成了一道疼,低而緩地淌進四肢百骸裡。
商驍微垂下眼,笑而無奈。
他沒有試圖掙脫,只伸手輕撫了下女孩兒的發頂,任她借著酒勁施為。
不過幾秒後,商驍就感覺肩上一沉。
他垂眼看去,卻是蘇荷已經酡紅著臉蛋,倒在他肩上睡過去了。
不遠處。
王思言已經麻木。他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了幾秒,撥出個電話去。
對面接起,聲音困倦,“老王?……你大半夜不睡覺,給我打電話乾嗎?”
“跟你們策劃部討個公關方案。”
“啥方案?”
“現在《呈鳳》劇組約有10到20個人需要滅口,哪種方式更快點。”
“…………???”
*
飲烈酒不宜見風。
見了酒勁兒便徹底上頭。
所以當蘇荷被商驍送回到公寓裡時,已經度過了酒醉後的昏睡期、悲傷怨艾期,直接大步跨進了深度酒醉狀態下的莫名亢奮期。
從玄關到臥室的一整路,她都八爪魚似的掛在商驍身上,滿臉明妹燦爛的傻笑。
商驍費盡心思,才把人安撫進柔軟的被窩裡。
而剛哄進去,女孩兒就裹著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團,只露著一顆小腦袋在外面,還酡紅著臉蛋,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商驍。
傻笑得像個小弱智。
完全不記得自己半個小時前在會所幹了什麽罪大惡極。
商驍不禁莞爾。
他坐到牀邊,酒精酵了一晚,將他此時的聲音已熏染得微微沙啞,透著磁性的低。
“不討厭我了麽。”
“完全不!”
女孩兒興奮地傻笑,裹著被子滾了半圈出去。
商驍低笑了聲,輕拂開額前垂下的碎發。
“現在是清醒的麽。”
“特別清醒!”
女孩兒又傻笑著卷著被子滾回來了。
“沒有忘記自己今晚都做過什麽嗎。”
“絕對沒有!”
“那明天還會記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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