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赫以嶸只是把他逐出赫家,那麼赫以錚還不會那麼難以接受,畢竟當初他的確對赫以嶸動了殺念,只是赫以嶸沒死,還發現了是他動的手腳。
所以赫以錚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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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沒辦法接受赫以嶸毫無芥蒂的把赫敬堯當成他自己的兒子!
憑什麼?憑什麼?
這個事實幾乎明晃晃的告訴他,他比不過赫敬堯,跟血緣從來都沒有任何關係,而是因爲赫敬堯就是比他更厲害!
赫以錚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夏心瑜頓了一會,才說:“以錚……你希望我怎麼幫你?”
赫以錚皺了皺眉。
“以錚,赫以嶸對你已經沒有絲毫的信任,就算赫敬堯死了,他也不會回來找你。”夏心瑜輕聲說,“事已至此,你……能不能放下?我們兩個人好好過不行嗎?”
“好好過?怎麼好好過?”赫以錚暴躁的說着,“像這樣天天龜縮在家裏坐喫等死嗎?”
“以錚,你在HI任職多年,多的是大公司願意聘請你。”夏心瑜柔聲說着。
赫以錚的臉孔一陣扭曲。
他想起赫以嶸對他說過的那句話,假如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那麼他就會把他丟到一個普通的人家,那樣,他赫以錚也不過就是個工薪階層,一輩子拿着死工資。
夏心瑜的這個提議,幾乎驗證了赫以嶸的這句話。
“不可能!”他冷冷的說道,“讓我去過那樣的生活,我還不如去死!”
夏心瑜沒有說話。
赫以錚的目光落到她優美的脖子上,稍稍遲疑。
“以錚,怎麼了?”夏心瑜笑了起來。
“心瑜……”赫以錚擠出一個笑容,“盛康的阮總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天,在溫泉酒店。”
夏心瑜點了點頭:“我記得,怎麼了?”
前段時間,赫以錚不甘心,見了不少當初的老朋友,試圖東山再起,只不過那些人都敷衍了事,赫以錚才恨恨的作罷。
“他後來給我打電話,說假如我要創業,他願意當我的投資人,只要我有詳細的計劃書。”赫以錚輕聲說着。
夏心瑜微笑:“那很好啊,只要有投資,你很快就可以東山再起了,再創辦了一個HI集團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我後來把計劃書給他,他卻一直推說很忙,至今不曾看過一眼。”赫以錚說到這裏,臉孔又是一陣扭曲。
自從離開赫家,離開HI集團,這樣推脫敷衍的話,他實在聽了太多太多!
夏心瑜怔了怔:“他想要什麼?”
“是啊,他想要什麼。”赫以錚笑了笑,看着她,目光有些奇異,“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夏心瑜蹙了蹙眉。
“心瑜,你可是炎洲市的第一名媛。”赫以錚的聲音喑啞下來,“多少人想一親芳澤而不得。”
夏心瑜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你的意思是……他的目標是我?”
“那天,他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不是嗎?”赫以錚說到這裏,眼底有着清晰的難堪。
自己的女人被別人覬覦,他還要賠笑忍耐……想起來他就覺得無比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