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散場
晨光泛白,第二日楚恬醒過來時,覺得腰酸的要斷了。
將壓在身上的手臂拿開,她剛翻了個身,背對著窗戶打算繼續睡覺,便感到大腿上有炙熱的手指,從膝蓋開始,慢慢地向她腿心移動著。
厲瑉摟著懷裡的人,腿壓著腿,貼上她光赤果果的背脊和後肩膀細細的吻著,手掌放在她敏感的腿心處,拇指按著那柔軟的花瓣摩擦著……
「你能不能——」楚恬被打擾了睡眠,心情不太愉悅,轉身就去推身上作亂的人
「嗯?」他順勢抬起她推過來的手,輕舔她的手心。睫毛擦過她細軟的手掌,下面那雙眼睛緊盯著她。
「你節制一些。」被他那樣看著,她已然沒了剛才的氣勢,軟聲道。
「唔。」他的手在她腿根緩緩試探,低啞著聲音,「我儘量。」
他說到做到,咬著她的耳垂,指間滿膩的柔軟裡,細膩地輕吻著,動作溫柔地不像是他,最後反倒是她被那欲火折磨著,主動伸出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他乾脆抽出,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身上,掐著她濡濕的臀,再慢慢將自己刺入。
騎乘的姿勢讓她容納得更深了,含得更緊,他虛扶她濡濕的翹臀,沉沉盯著她,讓她按照自己的節奏上下搖曳。
她在他身上搖晃顛簸著,眯著眼睛,從模糊的視線裡看他,那雙漂亮的褐色眼睛裡盡是情欲,讓人沉溺。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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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釣、漂流、潛水、滑翔傘……跟厲瑉在一起,楚恬才發現,原來就是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島上,度假居然也可以這麼新奇、有趣又刺激。
當然最刺激的是兩人間的某項運動。
不知是她已經能很親近他,還是因為某些方面彼此已經開始有了契合度;兩個人之間細微的一個動作、眼神,都會產生滿是情欲的璦昧物質……
精力旺盛又隨時能發情的厲瑉顯然花樣繁多,楚恬被他帶著,感覺每天都在解鎖新姿勢。
一周很快過去了。
離開前的最後一日,楚恬打算在島上買些禮物給文藝還有鐘朗他們。
厲瑉陪著她在島上轉悠,經過某個木雕攤位時,楚恬看著某個有意思的木雕,本能想給厲瑉買一個,然後又覺得這似乎有種故意要他記得她的嫌疑。
剛想作罷,旁邊有相機的哢嚓聲。
楚恬轉頭,只見一個似乎也是同胞的中國小青年正拿著相機,在拍她同厲瑉。
「不好意思,我看你們……太登對,一時忍不住就拍了。」見楚恬轉頭,小青年很不好意思的將鏡頭遞給她看。
楚恬湊過去看了一眼,穿著紮染長裙的自己正彎腰挑選木雕,旁邊穿著沙灘裝的高大男人配合地俯身過來,半在陽光裡、半在陰影下;確實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刪了好可惜,需要我發給你嗎?」小青年問她。
楚恬愣了一瞬,終究還是收回手:「謝謝,但是不用了。」
逛了一天,楚恬回酒店的第一件事便是做spa。
厲瑉點了一個情侶套餐;露天的浴室,靜謐的小院隔絕了外外界的喧鬧,四周點著玫瑰香薰的精油,浴缸裡也鋪撒著玫瑰花瓣。
服務人員備了兩小碗紅豆沙和花草茶後,便離開了房間
夕陽將天空映紅,身子被不斷流動的清澈熱水包裹著,楚恬愜意得昏昏欲睡,幫她抹精油的厲瑉的手卻忽然停滯在了她腰間:「我一直忘了問你——,你身上這些紋路是怎麼回事?」
厲瑉的手指摩挲在楚恬腰上那淺淡的白色紋路上,楚恬的困意忽然消減了。
「肥胖紋。」她道。
「嗯?」他似乎不能理解。
楚恬於是又道:「我以前,曾一下子胖到兩百斤過。」
「我完全無法想像。」厲瑉錯愕,「為什麼?」
楚恬沒有回答,升騰的水霧中,她的眼神開始恍惚。
厲瑉看著她,眼睛忽然染上情欲,他沒有再問,只貼上她的身體,慢慢摩挲她的皮膚。
楚恬被他磨得有些難受,還沒開口,厲瑉忽然閉氣到水下,輕輕咬住她的胸。
這樣露天的環境,楚恬覺得羞赧。
她忍不住想要推開他,卻被拽到水面下,吻住了嘴唇。
在沒有氧氣的水裡,他進入她,漫長的數十秒,都不給她呼吸的機會。直到她眼前白光疊加,有些發昏了,他終於把她抱到水面上。
「我在想,」他舔著她的嘴唇,低聲問,「我們還會遇上嗎?」
「應該不會了吧——」楚恬低語道。
她的聲音未落,已經換成了呻銀。
他抵住她的腰,從後重重抽動起來,在她身體裡輾轉,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當晚回到酒店,兩人在浴室裡進行了spa館裡沒能盡興的事情。
狹小的空間,她幾乎就縮成了一團,被他整個都壓在浴缸裡,他否認手環過她的胸部撐住兩個人的身體,從後面重重撞擊著她。
他動作不快,卻很深。
浴室很熱,他的身體摩擦著她的背脊,汗水夾雜著爭氣不住從兩人身下滾落,混在一起,。
她脫離意識,只在他不斷進出的動作裡,將手攥成拳,眼神沒有焦距地看著白白的浴缸壁。
這一夜,兩個人幾乎用盡了所有熱情來取悅對方。
楚恬在厲瑉一次次強勢有力的衝撞,發出難耐的低喘,她被不住帶進未知又難言的至高點,那種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開始痙攣的致命快感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月色從窗外傾斜進來,黑暗中,交纏的喘息像是不斷下沉的漩渦,佑人不住淪陷。
第二日一早,楚恬便醒了。
看著還在熟睡的男人,她微微有些不捨的情緒。
女人總是容易對進入自己身體的男人產生情感,回望過去的一周,楚恬不可否認自己也曾有心動的瞬間。
比如他對她笑的時候,又比如當她的皮膚被他緊貼包裹的時候,又比如被他溫柔注視著緩緩進入的時候……
還好,只是短短一周,若是時間太長,她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會陷下去。
拖著行李,楚恬悄然離開了房間。
沒有道別,也不需要道別,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在他牀頭留了一張紙條。
沒有落款的字條。
想想也是荒唐,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可直到分別,他同她卻連真實姓名都不曾交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