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威武
檀檀抓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止他的手指進入到更深的地方,卻又控制不了自己收縮的內壁將他手指緊緊吸吮住。他的存在感是那樣的清晰,檀檀兩腳蹬著,想讓他出去。
「幹成這樣,是不會出水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能不能出去?」
成。他將手指退了出來,不等檀檀鬆懈,便又換做兩根手指捅了進去。
他想擴開她,她卻只想將他擠出去。
檀檀雙眼昏昏沉沉,不覺他也赤赤果果了軀體,兩幅胸膛熨帖在一塊,滾入熱氣騰升的湯池裡。檀檀怕水,緊緊攀在壁沿的扶手上,正方便了自己被賀時渡控制住,他滿懷都是檀檀溫軟的身體,身下火熱的禦器頂入檀檀腿縫間,她哪裡也逃不出去。
他掬起一捧水,送入檀檀閉合的縫隙間,趁著濕潤,擴開她的花瓣,強入了進去。
檀檀疼出了聲,還不等她說些什麼,賀時渡已經自顧自地撞擊了起來,激起水花一片。
一夜裡的顛鸞倒鳳,讓檀檀心生絕望。她不願去回想自己被他操弄時的模樣,那時的她,連自己的神智都不能控制,還怎麼去殺他?
她真是天底下最弱的人了。
男人的自尊心向來長在很可笑的地方,嬌生慣養的世子爺將亡國公主用了個盡興,便牽著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我威不威武?」
檀檀雙目腥紅:「不威武,一點兒都不!你…」
不待她說罷,便被賀時渡猛然一個回身,又入了進去。
等到夜深三更時,檀檀只剩微弱的呼吸,斷斷續續應著他的話:「大司馬,你…最威風了。」
初椿的夜不見的有多涼,剛被從水裡撈上來的檀檀卻涼透了心。賀時渡為她穿上衣,仍是他舊時穿過的衫子,雖則舊了一些,卻比她自己縫的那爛玩意兒妥帖許多。見檀檀雙目閉著,哀愁卻在眉頭上,他心裡一動容,想起她剛剛被送來秦國的年歲,小小的人兒公主架子卻很大,秦國的物器,這也不愛用,那也不愛用,一身的傲氣。沒用多久,那傲氣就變成了愁雲,留在她眉間,再也沒有化去過。
賀時渡鬼使神差地吻上她皺起的眉心,動作已經是化作水的輕柔了。想殺他的人比比皆是,他哪裡還會給別人這樣好的機會呢?也只有她,誠實得可憐,說要殺他,就傻乎乎的做些藏針下毒的事,別說露馬腳,幾乎都是明目張膽了。
…
賀東毅領著樓仲康去獵鷹,檀檀留在別苑裡,她想起自己昨日穿過了賀時渡的衣物,染了土,便抱著舊衣物去小溪邊洗衣。娘病著的時候,她們的衣服都是她來洗的。
柳玉安前來散心遇到了檀檀,他隔著一條淺淺溪水,給檀檀行了舊時燕宮裡的禮,而後才踏著溪裡的石頭走向這邊來。
「柳先生,是卓將軍有了消息麼?他何時要接我回去?」
柳玉安惋惜地搖頭,「近日來賀時渡開始清肅各國細作,卓將軍派來的人被抓了許多個,只怕卓將軍一時來不了。」
檀檀天真地想,自己要是能在卓將軍接她之前,殺掉賀時渡就好了。
她抬頭望見柳玉安脖子上的一片紅印,問道:「先生,樓仲康欺負你了?」
柳玉安無所謂一笑,「無事,他待我尚算不錯了,公主不必憂心。」
檀檀也拿不出話來安慰柳玉安,見一群小魚戲水而過,檀檀說:「我想起了以前,很久以前的咱們宮裡的小魚塘,裡頭有一雙很大的錦鯉,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燕宮淪陷,人人自危,誰還會顧著小魚塘?柳玉安最後的印象,也只剩一片血池。
柳玉安回屋,樓仲康已經先回來。他甩下臭靴子,揚言要柳玉安伺候筆墨,柳玉安恭敬地為他拿來一塊新墨,細細研磨。
樓仲康倚著胳膊肘子訕笑:「不愧是皇帝跟前伺候過的。」
「故國都沒了,將軍何故拿舊事挖苦我?」
柳玉安將筆呈遞給樓仲康,樓仲康沒有接過,而說:「大司馬看不上我的字,你來寫吧。」
柳玉安以為是什麼軍機密事,一時不知要不要接下這難纏的活,只聽樓仲康已經朗聲念了起來:「今我驚嚇大司馬坐騎,實乃無意之舉,誠心悔過,願大司馬寬宏大量,不與我粗人計較。」
若說是別人驚嚇了大司馬坐騎,那是能夠拿出來大做文章的事,但柳玉安跟了樓仲康一段時日,完全相信這五大三粗之人是無心之失。細細想來,正因他平日裡缺一根筋,才能得到賀時渡的寵信。
…
從獵場回來後,檀檀又被關進南池小小一方院子裡,偶爾平昌公主來,賀時渡也不許她去見了。她一傷心就失了胃口,什麼都吃不下,伺候檀檀的婢子在賀時渡面前猜測:「大司馬,小姑娘不會是有喜了吧…」
有什麼喜?他總共就與她歡好過兩次,第一次是半年前的事,第二次也就是前幾天,他壓根沒射進去。況且,他怎會讓嘉甯皇后那個踐人的女兒懷上自己的子嗣,這可真是最荒唐不過的事。
「餓著她。」
挨餓是什麼滋味他很清楚,小時候背不出文章,父親就不許他吃飯,他為了一口飯,再生澀的文章也要背下去。
檀檀那丫頭,能有多硬的骨氣?
不出他所料,也就餓了兩頓,她便忍不住了。是夜,賀時渡命人將檀檀請來,炙烤過的肉香佑人,若不是還有別人在,檀檀會不顧形象地撲上去吃。
賀時渡先動了筷,檀檀才敢動筷,見她開了胃口,賀時渡便停了筷,將小半盤的烤肉都留給檀檀。
燕宮的舊習,女子餐餐只吃七八分飽。檀檀吃了三塊肉,就不再吃了,況且賀時渡一直盯著她,那笑意輕佻的目光讓她生厭。
「這就飽了?」他伸手去摸檀檀的肚子,「肚子還癟著呢。」
「我吃不下了。」
話音才落,一聲腹叫揭穿了她。賀時渡趕走屋裡守著的下人,叫他們合上門,待只剩他與檀檀了,他道:「這裡不是燕國,沒有不准吃飽的規矩。這一盤肉都是你的,想吃多少都成。」
「那…你不許看我。」
「沐浴更衣能看,吃飯怎就看不得?你們燕宮裡出來的女人都這樣奇怪嗎?」
「你看著我,我吃不下去。」
一頓飯,賀時渡也懶得與她計較。他拍了拍檀檀的背:「你慢慢吃,我去外頭走一走。」
他出去半柱香的時間,回來再看,哪還有什麼肉?盤子空空如也,只剩幾塊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
檀檀用帕子捂著口打了一個嗝,賀時渡怨了一聲:「還是個公主麼?怎麼像是餓死鬼投胎的。」
檀檀被他說得臉紅,她捂著鼓起來的肚子:「我只是…太餓了。」
「怎麼,兔肉滋味如何?」
檀檀瞪大眼:「你說這是什麼肉?」
「你從樓仲康手裡救下的兔子,合著也是回不去山林了,不如烤了吃。」
檀檀聽罷,肚子裡便有什麼東西要衝出喉嚨,她乾嘔幾下,卻什麼都沒吐出來。賀時渡衝著她的屁股踢了一腳:「吃都吃了,吐給誰看呢。」
檀檀被他踢痛,也半個字不敢吭。她委屈地蹲在地上,像極了一只可憐兮兮的兔子。
賀時渡上前來,彎腰拍了拍她面頰:「不是怕你餓麼?老實說,好不好吃?」
他知道檀檀是不會說假話的,果然,她默聲地點了點頭,這極大地取悅了賀時渡,他扛起她就往內室走,檀檀掙扎著:「我才剛吃罷。」
「你以為我要同你做什麼?讓繡娘給你縫的貼身小衣已經送來,試試看。」
君子一言九鼎,賀時渡說只是試衣服,就絕不會做更多的事。
檀檀原想給他甩臉子不穿,但咒駡的話都到了嘴邊,又讓她給咽了回去。等她殺他的那一日,他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檀檀一時忍讓,在賀時渡看來是乖順地不得了,見她輕輕褪去外面的衫子,露出一段纖弱的背,其餘地方都掩著,這樣若隱若現,才更加引人想去探個究竟。
檀檀剛換上一件新做的小衣,卻怎麼都系不好後面的帶子,忽的手裡的帶子被人奪去,緊緊一拉,將她的胸乳嚴格桎梏了起來,她被勒得疼了,就扭著身子掙扎,「好緊。」
「看來是做小了。」他認真說道,而後,竟直接將那雲紗的小衣扔在地上,檀檀沒了掩護,上身赤赤果果著,她很快抱住了自己胸前挺翹的乳房,不叫椿色被人窺去。
賀時渡倒在榻上大小:「藏這麼緊,以為我沒見過呢?」
他一伸手,檀檀就落入懷中,莫說遮掩了,現在兩只乳都淪落到他手上,被擠捏成不同的形狀。檀檀還什麼都來不及說,他已經嘬上了一只。
檀檀望著帳頂重複的雲紋,問道:「你很喜歡嗎?」
賀時渡的動作一怔,顯然這話被他聽了進去。
他停下舔舐的動作,仰頭看向一臉純真的檀檀:「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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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檀聞言,護住自己的乳房:「不喜歡,你為什麼要這樣呢?」
他似聽到天大的笑話,幾聲狂笑後,見檀檀仍一臉求知欲,便悲憫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兒:「我拿捏一個物件兒,也要理由嗎?」
「姑姑說,這裡只能給郎君看。」
「那我提前幫檀檀的郎君看一看。」
許是嫌著她一雙手揮來揮去礙事,賀時渡索性直接將她雙手捆在頭頂,然後縱情地吻了起來。
檀檀閉上眼,默默背起了燕地女兒初蒙時要學的女戒。
椿日晝長,椿宵一刻也被無限延伸,更深時,南池蛙聲此起彼伏掩住男子低喘與女兒家的嚶嚶啼哭,萬籟複寂靜,元安六年的椿天,靜悄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