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在太奶奶的房間玩得正高興,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一定是我爸爸媽媽回來接我了。”
樂樂很興奮,鞋子都顧不上穿,她光著腳去開門了。
一看到是媽媽,樂樂很開心。
一看到媽媽背後站著的男人不是爸爸,瞬間,樂樂的笑容止住了,變成微微嘟嘴。
“為什麽不是爸爸來接樂樂?媽媽,爸爸呢?”
“樂樂,宇爸爸來了,我們回房吧。”
靳老夫人走過來了,姚希向她問好了。
黃瑜微微點頭,她犀利的眼眸緊盯著劉銘宇。
“劉先生來了,我以為是明天早上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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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處理完了,所以就提前過來了。我想念老婆,也想早點過來陪她。”
劉銘宇揚著淺淺的笑容,驀地,他摟著姚希的腰。
黃瑜看到了,動了動唇瓣,她沒說什麽。
她犀利的眼眸看出了姚希有些不自在。
貌合神離,他們真的是夫妻嗎?
恐怕,是姓劉的一廂情願吧。
靳家跟劉家的恩怨,黃瑜聽說了,她也知道陸雅文的付出。
內疚歸內疚,感情並不是能用內疚去獲得幸福的呀!
勉強得來,就不會有那麽多悲劇了。
黃瑜對於姚希的婚姻有些惋惜,她對她有些同情。
黃瑜也看得出樂樂是喜歡祈昊的,她是認定他做她的爸爸的。
三個人的事情確實有點複雜,三個人的感情確實太擁擠了,也不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
“劉先生真有心,看來姚希過得很幸福。姚希,好好調養好身體,我看你瘦多了,氣色也沒那麽好。大病痊愈,是該多花點心思照顧自己的身體的,是該多愛護一下自己的。
開不開心,冷暖自知。人活著就是一輩子,有時候不需要那麽執著。善意的內疚是應該的,拿內疚作為謀求幸福的籌碼,幸福就會變了味道了。好不好,自己心裡有數。”
劉銘宇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他胸口處凝聚著一股不悅的情緒,表面上卻是維持著客氣。
“靳老夫人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想必一定是看得很透徹的。如果事事真如你說的那樣,你們靳家就不用大費周折了,有些無辜的人就不需要枉死了。你們都不會愧疚嗎?真的可以心安理得?”
“是不是真的可以心安理得,拍胸口自己問問。沒有因就沒有果,果只因而起。該內疚的,靳家的人會內疚,該感恩的,靳家的人也會感恩,別人欠了靳家的,靳家都不會像這樣咄咄逼人,事實說明了修養很重要。”
樂樂還站在地板上的,她不要她抱,姚希也不想劉銘宇和靳老夫人因為她而爭執下去,姚希哄著樂樂跟自己走。
姚希當然知道那番話是靳老夫人特地說給她聽的,她心裡也很矛盾。
她是過得不開心,她也在慢慢地失去了自我,可是,她不能不管劉銘宇。
他已經沒有親人了,她不能對他不仁。
“靳老夫人,抱歉,我要帶樂樂回去了。”
樂樂不肯走,姚希還是把她抱了起來。
見樂樂想哭鼻子了,靳老夫人沒有強留她,而是柔聲勸她先和媽媽回去睡覺。
“樂樂明天早點起來,好嗎?太奶奶和悅悅川川叫你起牀,我們一起去買巧克力。”
“我想等爸爸回來接樂樂,我不喜歡跟媽媽走。”
“樂樂還沒穿鞋子的,太奶奶和樂樂去穿鞋子好嗎?還要和悅悅川川說晚安。”
太奶奶要抱她,樂樂立即讓她抱。
靳老夫人要帶孩子去穿鞋,姚希和劉銘宇也只好在門口等了。
……
靳老夫人不知道跟樂樂說了什麽,她穿好鞋子出來,沒再哭鼻子了。
姚希抱她,她也願意了。
“太奶奶,你明天一定要去叫樂樂起牀喲!”
“知道了,一言為定。”
“太奶奶再見!晚安!”
“好,寶貝晚安!”
要走了,姚希也很有禮貌說了謝謝。
黃瑜微微點頭,不再多說了。
她倒是希望姚希想清楚,想好自己到底想到的是什麽。
~~~~~~~~~~
樂樂說什麽也不願意睡,她非要媽媽陪著她。
回房了,她還吵著不要宇爸爸睡在房間裡。
樂樂這樣吵鬧,姚希哄不住她,對此,她也覺得很對不起劉銘宇。
不想姚希為難,劉銘宇去別的客房住了。
也是劉銘宇走後,樂樂才安靜下來。
睡覺的時候,她也是緊緊地抱著媽媽,彷彿怕媽媽會被人搶走一樣。
太奶奶說了,如果她想要爸爸媽媽在一起,她一定要守護好媽媽。
她會乖乖地呆在媽媽身邊,不惹媽媽生氣。
太奶奶說了,只有她呆在媽媽身邊,媽媽才不會被搶走。
……
不歡而散回到客房了,Diana看曉曉今晚喝了挺多酒的,她讓她先洗澡。
關在浴室裡,林曉曉打開了花灑,她直接站在花灑那裡從頭淋到腳。
說好的不介意的,說好的自己可以的,但是,今晚聽到溫良裕那樣數落她,她還是覺得很難過。
不知道為什麽,她今晚的心情很不好。
莫名地,她壓抑已久的情緒又上來了。
她想哭。
林曉曉蹲下來,雙手捂著臉,她釋放了自己的難過情緒,小聲地哭了起來。
她沒有男朋友,她要面子說謊的。
她去倫敦看藍二,他是向她表白了,可是,她拒絕他了。
她自己倒霉就好,她不敢連累別人。
藍二很好,她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有些堅強,她是假裝出來的,她沒有那樣強勢,她還是挺難過的。
林曉曉哭了,不想讓Diana知道,她泡了個按摸浴拖延時間。
哭過之後,她也很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會變得更加堅強、勇敢的,她還是會好好生活的。
……
彷彿是剛才沒喝得盡興,散場之後,秦朗和靳祈昊轉場再繼續喝。
在另外一間酒吧裡,他們看到了溫良裕,他坐在吧台那裡喝酒。
“喲,威士忌,沒有放冰塊,你這是有多寂寞呀?”
拿起酒瓶看了看,秦朗調侃道。
他坐在溫良裕旁邊,隔開溫良裕和靳祈昊,他還讓酒保拿兩個酒杯和冰塊過來。
鄙夷地望著秦朗和靳祈昊,溫良裕打趣道。
“這麽快就散了?我以為你們會喝到12點呢!你們是不是存心來找我蹭酒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