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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7-21 14: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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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是不是千竹尋找她的時候被伏擊了?

“這……總之姑娘你還是明日再來吧,今天已經太晚了。”

禾天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放心,也不管禾天的阻攔,直接便推門進去。

不過裡面的場景卻讓她愕然

殿堂內彌漫著濃鬱的香氣,有幾個衣料單薄的舞女正翩翩起舞,樂姬分布在四周,敲編鍾的,彈琴的,吹笛的各司其職,好不熱鬧。

千竹斜躺在主位上,那月白的袍子敞開來,露出裡面好看的肌肉線條,他旁邊坐著一個瘦小的姬妾,這姬妾她平時經常看到,在府中還算受寵。

她無故消失,她以為他至少會擔心的,再怎麽也會著人出去尋找,她不祈求他有多麽在乎她,但卻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麽他依然可以自得其樂的玩樂。

分明在不久之前他還將她當成他的夫人的,哪怕那只是場面話,但像千竹那樣的人,卻不是可以任意將任何一個女子說成他的夫人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樣子她還沒有重要到讓他為她擔憂的程度,他不是說過麽,他將她當成女人,在太子府中女人是沒有任何地位的。

她跟任何一個跟他有過親密關系的女子一樣,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所以東施,你不要自以為是了。

千竹終於看到了她,他皺了皺眉頭,語氣冰冷,“東施,你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要來這裡最起碼得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再來。”

她低頭看去,因為剛剛走得太急,她的長袍被荊棘劃破了好幾個洞,袍腳上沾滿了泥灰,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這裡的確太不合時宜。

他關心的只是她的不修邊幅毀了他的興致,對於剛剛她去了哪裡,跟誰在一起,他全然不關心。

她衝他福了福身,“是東施不懂規矩衝撞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她轉身離去,千竹並沒有叫住她,她隱約聽到身後傳來打情罵俏的聲音,不知為何,倒數第二根肋骨的地方被隱隱刺痛了一下。

她離去不久,千竹猛然坐直了身體,眾人感覺屋子裡的氣氛一冷,都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

“滾!”

就像從地獄深處發出的聲音,冰冷中夾雜著勢必將一切毀滅的力量。

眾人嚇得刷刷刷跪在地上,立刻磕頭告退。

房間中很快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肩上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他不以為然拉開衣襟看去,傷口不知在什麽時候裂開的,滲出的血液已經浸透了紗布。

他深邃的雙眸中迸發出一陣冷意,鬢角的地方隱隱動了動。

剛剛他消滅掉刺殺他的人才發現東施不見了。

他天生對紫玉蘭花香就很敏感,不管多麽混亂的氣息,只要混有紫玉蘭的香味他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來。

東施用的熏香是最純正的紫玉蘭香料,要循著這氣息找到她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難事,所以循著香氣他找到了郊外的那片蘆花蕩。

可是那蘆花蕩外面卻有高手守護,要戰勝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速戰速決,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人打趴下去,他從來沒有這樣急切過,一向小心謹慎的他沒有擦覺到被他打趴下的人中一個是裝死的。

他肩上的傷便是那人用暗器從他的後背貫穿所致。

還好他射偏了一點,並沒有射中要害,不過這人也沒有好下場,最終被他一劍削掉了頭顱。

解決了最後一個阻礙他便跟著香味的指引走出蘆花蕩來。

可是看到的卻是東施和白君逸抱在一起的場景。

頭頂有著大而白的月亮,微風將蘆花吹拂在他臉上,就像一場月色下的大雪。

紫玉蘭的香味和身上的血腥味交織在一起,氤氳成一種奇異的味道,攪動在他的心頭,帶給他一種陌生的痛感。

他們抱得那樣認真,就連有他的存在都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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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清楚此刻的自己是什麽感覺,腳下像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心臟尖端某處柔軟的地方被猛地刺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他覺得自己生病了,不然左胸口為何會疼痛難忍,這種病怕是連藍石也素手無策。

說真的,他很想將這兩個人當場斬殺,可最終他選擇冷漠轉身離去,他來去如風,飄灑自如,就如他從來沒有來過。

他不詢問她去了哪裡,其實等著她親口告訴他,可是她卻什麽都沒有說,她那麽輕易就轉身走掉了。

為什麽他這麽難受她卻可以那麽瀟灑自如,難道她自始至終的目的只是想殺掉他麽,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念想?

對於東施他好像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為何看到她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他會難受,為何他會想方設法讓她吃醋。

他為何要對一個女人費如此大的腦筋,既然將她當做女人,那她就該以玩物的姿態存在,可是為什麽她分明背叛了他他還舍不得將他殺掉。

千竹,你不該有在乎的東西,東施更不是你該在乎的東西。

從那以後,千竹沒有再踏進會室一步,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也懶得去過問。

幾日之後她收到鄭旦被放出冷宮的消息,她終於松了一口氣。

八月發生了一件大事。

吳國佔領越國之後並沒有休整軍隊,發展生產,吳王好大喜功,發兵向南,想要一舉滅掉吳國,所以趁著吳國國內空虛之時越國承乾公子摔大軍壓境,一直打到姑蘇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