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一愣,“去年就開始了?”
任彥東‘嗯’了聲,也不想多提。
他把一個文件袋遞給沈凌,“這是余澤公司的一些黑幕交易,看看有沒有牽扯到你們沈氏集團的,防著點,別給他再鑽了空子。”
沈凌:“謝了。”
他攥著文件袋,悶了半晌。
之前他還以為任彥東過來是找他算帳,哪知是為公事。
他把文件袋擱一邊,猶豫了數秒,還是問了,“跟盛夏最近怎麽樣?”
任彥東卻道:“她還不錯,這幾個月狀態回到了以前,也過得挺開心。”
沈凌歎氣,“你不能光顧著對付余澤,有些事我來做就行,複合得趁早,別拖時間長。”
任彥東看著手裡的杯子,“不複合了,以前她單方面分手我一直沒同意,現在我同意了。”
沈凌要去拿煙,手一滯,“什麽意思?”
任彥東:“鏡子都已經碎了,粘起來也不是原來的樣子,照出來的人是變了形的,那還不如不要,我再買一面鏡子給她。”
稍頓,他說:“上次她先表白,這回換我來追她。”
不複合了。
複合的那段時間,他感覺他們之間的狀態根本就不對,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反正不再是一開始他們戀愛時的那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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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有意識想討好她,而她也是敏感的回避他們之間分手時的問題,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極力淡忘。
那種狀態,即便和好了,也是表面的好。
以前他也常聽說,那些複合了的情侶,最後大概有一半又都散了。那會兒,他彷彿可以理解一二。
那天在會所,沈凌的那番話打破了這種表面的和好,之後他想通了,徹底斷了過去,對於他和盛夏的未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任彥東又喝了幾口咖啡,看了看手表,準備回家,晚上還有個視頻會。
沈凌現在也不敢再多言別人感情上的事,不過還是沒忍住說了句:“既然追,那你也有個追的樣子,你再忙下去,盛夏說不定就有新戀情了。”
任彥東:“那也得等她心情穩了再說。”
盛夏在墨爾本那個月裡,他怕她會胡思亂想,就托朋友聯系到盛夏,讓她去參加鋼琴演奏會,和那人合奏曲子。
那段時間她忙著排練,到了舞台上,她又是那個自信迷人的盛夏。
咖啡喝完,任彥東擱下杯子,“你忙吧。”
沈凌起身去送他,問了句:“派對那晚,你是真的回公寓了,還是出去追盛夏了?”
任彥東一言不發的瞅著他,眼神幽冷。
沈凌揮揮手:“不問了不問了,以為我愛問!趕緊走吧。”事到如今,他哪還有心思去八卦,只是到現在都內疚,要是那晚任彥東真去追盛夏,又沒追回…
走到電梯口,任彥東跟沈凌說:“你真要想贖罪,也不是沒機會。”
沈凌:“說吧,什麽機會?”只要他能辦得到。
任彥東:“最近把你私人微信清理一下,只留盛夏一個聯系人,把微信號給我用。”
沈凌:“……”他納悶了,“你用我的微信發消息追人?”
任彥東:“不是。以你的名義跟她聊,那不就是欺騙了?有什麽意思?”
他摁了電梯鍵,電梯門緩緩打開,他叮囑沈凌:“盡快,最好明天就能給我。”
沈凌還是疑惑的眼神,任彥東說了句:“她微博停更了。”
第三十九章
沈凌在第二天下午就把微信號清理好, 把帳號和密碼給了任彥東。
微信號裡只留了沈凌現在申請的號,還有任彥東的號,方便任彥東在另一個手機上登錄。
驗證信息結束, 任彥東成功登陸後,準備把沈凌那個號也給刪了,結果沈凌發來一條:【我最後再多一句嘴,老三, 追盛夏,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不要臉, 信我的。】
任彥東本來要刪除沈凌, 後來又沒刪。
他何嘗不知,現在只有不要臉這條路可走。
任彥東打開盛夏的微信,愣怔, 盛夏設置了朋友圈僅三天可見…而最近三天, 她什麽都沒發。
向秘書敲門進來,“任總, 嶽老師來了。”
任彥東放下手機, 趕緊起身去迎接。
一番寒暄, 任彥東親自給嶽老師泡茶。
嶽老師是著名鋼琴藝術家,也喜愛小提琴,任彥東認識嶽老師也是那個鋼琴朋友介紹。
任彥東之前約了嶽老師, 要親自去拜訪,哪知嶽老師有公益演出, 耽擱了,演出結束,嶽老師就直接來了遠東集團。
嶽老師也忙,任彥東就沒拐彎抹角,“嶽老師,我想跟著您學鋼琴,家裡的琴房和鋼琴我都準備好了。”
他只有晚上有時間練琴,怕打擾了鄰居休息,就把琴房做了隔音,前幾天定製的鋼琴也到家。
嶽老師淺笑著,半開玩笑的語氣:“我可不是什麽學生都收。”
他也快言快語,把醜話說在了前頭:“之前也有過成功企業家,就為了在女朋友生日時給個驚喜,讓我指導簡單練首曲子,不瞞您說,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