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花刷的一下坐了起來,其他的護衛也跟着起身,夜色中,一張張臉黑漆漆的,不過一雙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明亮。
梅如花低聲開口:“兄弟們,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任務是什麼?”
一衆護衛有些摸不着頭腦:“是什麼,大哥?”
梅如花一巴掌拍過去,恨鐵不成鋼的開口:“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任務,當然是能夠討得主子和小主子開心,然後正式成爲將軍府中的一員了。”
“對,梅大哥說的對!”
“可是,我們現在能做什麼,來討得主子們開心呢?”
梅如花看向他們的目光越發的鄙夷了:“外面都說我腦子不太好使,我看你們壓根就是沒長腦子,眼下不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一衆護衛連忙湊到梅如花的身邊,一羣人嘀嘀咕咕了片刻,而後便有兩人悄悄的順着牆邊摸到了外面。
與此同時,鳳非染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看兩個安然恬睡的寶寶,脣角微微的揚了揚,而後若無其事的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
鳳非染在一陣濃郁的鮮香味道之中醒來,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兩個寶寶的影子。
她起身準備去尋找,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一陣驚訝的低呼聲。
“哇,大老鼠,你好厲害呀!”
平頭哥回來了?
房間前面的空地上,平頭哥正不斷的從地下往上掏東西。
幾塊顏色各異的寶石、一堆精緻華美的首飾,甚至還有銀票、布匹,成套的茶具、瓷器……就好像是在地下開了間雜貨鋪,簡直是各種品類、應有盡有。
平頭哥用兩只短短的爪子不斷的往獻寶,而後一股腦的堆在了肉肉和糖糖的面前。
“吱吱,小主人,都給恁們!”
聽到開門聲,肉肉和糖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孃親,孃親,你快來看,大老鼠回來了。”
鳳非染打量着那些東西,突然眉梢一挑:“平頭哥,你這是去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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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平頭哥?主人是在叫俺嗎?嘿嘿,俺喜歡這個名字,俺去沈家了,這些東西都是從沈家搬來的。”
肉肉和糖糖聽到平頭哥這個稱呼,只覺得分外有趣,小手在赤目靈獾平整的腦門上摸了摸。
“平頭哥這個名字真合適,以後就叫大老鼠平頭哥了。”
赤目靈獾親暱的蹭着肉肉和糖糖的小手,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
鳳非染輕笑一聲:“沈志安雖然不會修煉,可他府上的玄修不少,你就不怕去了之後回不來?”
赤目靈獾立馬揮了揮爪子:“吱,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主人放心,他們在俺眼裏,都是一羣小辣雞。”
鳳非染想到了之前看過平頭哥的介紹,好像這種動物真的極爲神奇,它可是有名的只因爲在人羣中多了看一眼,就能夠追着人跑十里地的存在。
分明小小的一只,在草原上卻沒有任何的天敵,打老虎、打獅子、打豺狗……據說有人不小心踩了蜜獾一腳,硬生生的被追了九個小時。
赤目靈獾想到什麼,來到鳳非染的面前,從地下掏了掏,拔出了一個正處在昏迷之中的男人,正是昨天被她下令拖入地下的那名官員。
“嗷,主人,人俺給您帶來了。”
鳳非染差點把這人給忘了,這會兒見到了,不由得有些頭疼。
這人到底該如何處置呢?
梅如花立馬帶着人趕了過來:“主子,這人交給我們,您放心,保證讓他不會亂說一個字,且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鳳非染眸光微動:“你們不會直接把人殺了吧?”
“當然不會,主子放心,這人以後還會對主子感恩戴德呢。”
“那就帶下去吧,不要傷其性命,另外,把蘿紫不啦嘰給他一個,算是對他的補償。”
梅如花等人一陣心疼,給一個是不是太多了,給一片就得了唄?
“快去。”
“是。”
其他護衛將人拖走,梅如花卻是上前:“主子,奴才有要事要向您稟報,是有關於沈家的。”
鳳非染坐到樹下的桌案旁,大樹生長得越發茂盛,濃密的枝椏交錯着,不斷的延伸,致使樹下格外的陰涼。
“何事?”
“就在昨天晚上,沈家派人來聯繫屬下等人,指使屬下去偷竊您手中的紫韻龍皇參的根鬚。”
鳳非染指尖輕輕地敲着桌案,面上含笑,讓人根本瞧不出絲毫真實的想法。
“沈家聯繫你們,你們轉頭就告訴了我,如此看來,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梅如花恭敬跪在地上:“主子,我們早就決定棄暗投明了,從此以後只對主子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那你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可是有了什麼計劃?”
“是這樣的,主子,沈家居心叵測,竟然覬覦上了主子您的東西,既如此,那自然就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省得以後總惦記主子的財物。俗話說得好,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是讓他們一次得逞,說不準日後就要天天防備。”
主子府裏可是有那麼多大蘿蔔的,他們就是豁出命去,也一定要保衛蘿蔔!
鳳非染懶散的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你覺得應該如何讓他們付出代價?”
梅如花笑容滿是憨厚:“主子,當初沈家爲了招攬我們,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的,這次又主動聯繫上了我們,所以我們決定來個自己賣自己。”
“自己賣自己?”
“不錯,是這樣的主子……”
梅如花手舞足蹈的解釋了半晌,鳳非染驀然笑出了聲。
“好啊,既如此,那就按照你們的計劃來辦吧,不過,那紫韻龍皇參的根鬚你們就帶回去,直接交給丞相夫人。”
梅如花有些遲疑:“主子,那可是珍貴的很……”
“按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
“是。”
隔壁院落,龍九淵正坐在房間之中修煉,突然一陣喧譁聲傳來,驚擾的他直接睜開了眼睛。
“什麼聲音?”
玄玉立馬闖了進來:“回稟主子,是隔壁的永安將軍府,好像是之前被扣押的那些護衛們鬧起來了。”
龍九淵立馬起身,墨色的長袍落下,畫過一道凜冽的弧度。
剛一出房門,就聽到院子那邊傳來兩個孩子傷心的哭聲。
“嗚嗚,不要搶孃親的東西,你們都是壞人!”
“嗚嗚,孃親,你沒事吧,你的手都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