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親了半分鐘, 韓沛呼吸開始急促, 啞聲問她:「現在三個多月, 可以了吧?」
這三個月他每天都是煎熬, 她也會給他解决,可到底不是親密接觸,總不過癮。
秦書點頭, 已經三個半月。
還是擔心:「你輕點。」
韓沛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連親吻都倍加輕柔。
特別是親到小腹, 那裡稍稍鼓起來,他親了又親。
然後繼續朝下。
一點點給她前戲。
直到她接納他。
進去時更是小心的不行。
後來他額頭都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秦書給他擦了擦;「還行,沒事。」
三個月沒在一起,有點不適應他, 他都已經這麽慢, 她還是感覺疼, 但極力忍著。
終於合二爲一。
韓沛長長籲了口氣, 低頭親她的鼻尖,「疼不疼?」他幅度不敢大。
秦書搖頭, 攀著他的肩膀, 索吻。
這場運動比他們第一次時都辛苦, 秦書滿足了,可韓沛還未盡興, 也已經挺知足。
結束後, 韓沛吻著她的額頭。
兩人躺在牀上緩了一會兒。
韓沛還有工作要處理,沒法休息, 他起身,把空調調低,給她蓋好被子,「你睡會兒,晚上下班一起回去。」
秦書也累了,點點頭,打個哈欠,「接下來我大概也沒什麽安穩日子過了。」她的第六感向來很准。
蔚明海這回吃了這麽大的啞巴虧,肯定要還給她。
「先別想那麽多,睡會兒吧。」
「嗯。」
簡單衝個澡,換了衣服,韓沛出去工作。
秦書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響了。
手機還在包裡,她又爬起來拿包,早知道是蔔一的電話,她就不接了。
「喂,幹嘛!」
「說話方便不?」
秦書清醒幾分:「方便,怎麽了?」
蔔一心裡掙扎,可不說也不行:「琪琪,你得做好心裡準備。」
「趕緊說!」
「那個我本來是想找蔚藍諮詢點法律上的事,準備分散她注意力。」
秦書打斷他的話:「你什麽時候去找蔚藍的?」
蔔一:「哦,六月份的時候,就是那天在你家,你說遇到蔚明海跟蔚藍吃燒烤,我想著可以從蔚藍入手,她是個律師,肯定不會輕易說不該說的,我就找她諮詢項目上的問題,分散她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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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關心的是:「結果呢?」
「蔚藍直接把我交給了她帶的徒弟,說跟她徒弟說也一樣,她最近手裡項目多。」
「傻子哎,蔚藍早就知道你是我身邊的人。」
「」蔔一後來也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過這些都已經不要緊,反正傻也傻過了,他現在想說的不是這個:「琪琪,你別打斷我行不行?你都把話題帶偏了!」
「行,你說。」
「我第一次去找蔚藍時,哪知在她公司樓下咖啡館我看到了她跟顔彥喝咖啡。」
「顔彥?」
「對啊,你那個閨蜜顔彥,她的樣子我可不會記錯。」
秦書幷不驚訝,這個她早有心裡準備。
蔔一繼續:「如果說一次是巧合,是因爲做項目才接觸,可我昨晚又在燒烤店裡碰到她們了,當時顔彥也沒注意到我,她們聊的那個開心,我走的時候她們還在聊,說的是我聽不懂的話,大概是方言。」
「哦,對了,就是你遇到蔚明海那家燒烤店,我覺得這事我必須得跟你說一聲,不是我懷疑顔彥,是蔚明海會不會就從她著手對付你了。」
秦書言語平靜:「嗯,差不多。」
蔔一等著她繼續說,結果就有了下文,他著急的不行:「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你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琪琪,你傻了?」
秦書:「我沒傻,我早知道蔚明海會接近顔彥。」
蔔一一噎:「那你早知道還不跟顔彥說?讓她好有點心裡準備。」
秦書:「說什麽?怎麽說?只要顔彥正常上班,接觸到客戶,蔚明海就有法子接觸到她,難道我讓顔彥與世隔絕?」
「那現在怎麽辦?你還不跟顔彥說?」
「說什麽?」秦書反問。
「讓她留點心。」
秦書:「要是我沒猜錯,蔚藍跟顔彥接觸就是正兒八經的跟她做項目,肯定沒有提及我只言片語。」
彥子前幾天還跟她說上一個項目她賺了幾十萬,大概就是蔚藍給她介紹的那個項目。
最近顔彥又接了一個小項目,等年底還能進賬十幾萬,她現在對蔚藍是一種感激,加上老鄉的那份特殊親近在裡面。
頓了下,秦書說:「蔚明海讓蔚藍跟顔彥相處,就是想從心理上打擊我,讓我自尋煩惱,亂了方寸,我不能著了他的圈套。」
所以彥子這條綫,她决定徹底放下不管,不能讓它擾亂她的計劃,她現在沒那麽多精力牽扯到裡邊。
蔚明海想讓她心煩意亂,她偏不如他意。
蔔一說:「你比我想的還要瞭解蔚明海一些,他現在心裡想什麽,你基本都能揣摩透,只是成天猜他想什麽,得死多少腦細胞。」人家懷孕能吃後都胖,就她還瘦了幾斤。
秦書:「不然怎麽辦?要硬碰硬,一分鐘就被他給撂倒。」
卜一平靜下來,認真想了想秦書之前的那番話。
可還是擔心,「你剛才那麽說也沒錯,可是也不排除萬一,萬一到時候蔚藍就是給顔彥設圈套的,你怎麽辦?現在不管不是留了後患?」
這些秦書早就考慮過,可沒有更好的辦法。
秦書一直沒吱聲,蔔一喊她:「琪琪?」
「在呢。」她說:「蔚明海真要想設圈套,就算我跟顔彥說了,顔彥也一直留心,可還會防不勝防,她不是蔚明海對手,最後照樣被算計,說不定摔的比現在還慘。」
卜一正坐在車裡,空調打太低,冷的起鶏皮疙瘩,他降下車窗,猛地一陣熱氣竄進來,又趕緊關上窗戶。
他現在的心情就跟剛才熱氣涌進來時的感覺一樣,冰火兩重天。
說也不行,不說就留後患。
所以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秦書唯一比較舒心的是:「至少彥子現在錢賺到了,都是正經生意。」
跟蔚明海的對峙還不知道哪天才結束,說不定要耗上一段時間,這中間心力交瘁,她不想把彥子給攪和進來。
顔彥跟她不一樣,她吃喝不愁,錢多的差點不知道要怎麽花。
可顔彥不行,還要買房,還要負擔老家家裡的父母弟妹。
她就不跟顔彥說商戰的這些煩心事了,讓她安安心心上班,偶爾賺個外快。
蔔一嘆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麽。
秦書寬慰他:「好了,別唉聲嘆氣的,方媽不是很早就教我們,這世界幷不是非黑即白,生意場上利益爲大。」
舉個子例給蔔一聽:「你看我以前還跟韓沛競爭BD項目呢,他可是用了手段,你能說他是個壞人?方媽以前還截過人家項目,蔚明海肯定也不是善類,可在蔚藍心裡,他一定是這個世上最好的親人。說不定蔚藍在跟顔彥處的時候,也沒有惡意。」
她說:「我們帶著惡意的想法去看一個人時,那人就有罪,當我們自己想的簡單了,事情就沒那麽複雜。」
蔔一:「當了媽的人都這麽嘮叨嗎?」
秦書:「滾!」
蔔一摸摸鼻子,又不好駡回去,說起正事,問她:「那你閨蜜這條綫我們真不管了?」
「不管了,以後你也不用再關注蔚藍,你沒發覺你這兩個月的精力都被蔚藍一人給牽扯了嗎?一點有用的事都沒做。」
蔔一沒吱聲,不過不得不承認,他這段時間所有注意力都在蔚藍跟顔彥身上。
秦書說:「這就是典型的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正是蔚明海所期望的那樣。」
蔔一點頭,『嗯』了聲。
「跟蔚明海玩,要得更要捨。」沉默了幾秒,秦書說:「退一萬步,就算彥子是我身上的突破口,被蔚明海給利用了,那現在我也沒精力去管那麽多,我得丟卒保車。」
卜一呼口氣:「你確定徹底不管,丟卒保車?」
秦書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機,頓了片刻,「確定。」
「那好,我現在開始就不再關注她們倆了。」蔔一又問:「那你伴娘還是顔彥?」
秦書嘆口氣:「別提了,她說要减肥,美美的給我當伴娘,可她最近都快忙翻了,沒時間運動就吃了减肥藥,結果反彈了十幾斤,比之前還胖,禮服都沒法穿,她說沒勇氣站在臺上,我找了韓涔來救場。」
原本打算讓卜一當伴郎,可卜一酒量不行,最後換成了裴燁。
聽說好幾個月下來,韓涔還在抄法律條款,依舊沒見到自己的新任總裁,等她婚禮上估計能一睹裴燁的真顔。
挂上電話後,秦書就一點都不困了,馬上就要到婚禮的日子,再有不到兩周就要做産檢,還要做唐篩檢查。
要命的是,她跟蔚明海之間馬上就要勝負見分曉。
只是不知道他會從哪裡下手,會不會繼續增持方氏。
越想越煩,又睡不著,秦書拿出手機玩了會兒游戲。
正玩到關鍵時刻,休息間的門推開,脚步聲進來。
秦書不敢朝門口看,把手機往被子裡一塞,趕緊眯上眼裝睡。
韓沛已經把幾封郵件處理好,時差沒倒過來,現在困得不行,打算睡一會兒繼續工作。
他把衣服脫了,要掀被子躺下,拉拉被角,竟然沒拉動。
秦書眯著眼,從被窩裡正用力死死拽著被角,就是不讓他掀。
手機還在被窩裡,她現在也一時摸不到手機,關鍵手機屏幕上正是游戲頁面,她得僵持一會兒,等游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