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戈淵劍眉星目, 容貌英俊,然而此刻他一雙黑眸驚愕地瞪大, 身上的帥氣蕩然無存。
他手裡拿著一條小小的薄布片像是托著一個炸一藥一包, 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驚弓之鳥的狀態, 這傻兮兮的樣子讓葉婉清瞬間笑倒在牀上,渾身發軟。
「哈哈哈……」
她抱著肚子笑得臉酸,怎麽也停不下來。
「……」戈淵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坑了,一手拿著薄薄的布片兒, 一手扯住葉婉清的手腕吸引注意力,「這是什麽啊?」
看看這詭异的形狀, 還帶著彈xin,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做壞事的時候穿著這東西, 那還不如直接蒙一塊布乾脆呢。
幷且, 這東西也太像那什麽了!
「好好好, 我告訴你……」葉婉清努力止住笑,揉了揉笑疼的臉頰,一雙杏眸因爲笑意而盈滿了水霧, 看著特別的水潤靈動。
她含笑看向戈淵, 那濃長的睫毛像是小刷子在他心頭刷了一下, 讓他瞬間就扛不住了。
算了, 自己的小娘們兒自己寵,被戲弄就被戲弄吧!
葉婉清把薄布片從自家傻男人手中搶過來,兩手拎起三角形的兩條邊,他小腹下方比劃了一下:「你看, 就是穿在這裡的。」
戈淵更傻眼了:「……穿這裡的?」
「對啊!這可是我們那天去逛外匯店的時候我發現的,想給你一個驚喜,就悄悄買了下來,嘿嘿……」葉婉清笑容狡黠,「老公,喜歡不喜歡?」
戈淵:「……」
不是,這……
「你不喜歡啊?」
「也不是不喜歡。」戈淵滿眼驚訝,拿過小布片看了看,「我就是沒想到真是穿在下面的。」
「那你以爲穿在哪裡的?」葉婉清也驚了。
「我以爲是頭套,戴腦袋上的,只是長得有點像內一褲。」
葉婉清:「……」
這是什麽清奇的腦洞?
見葉婉清不理解,戈淵很熱情地解釋起來:「你看,這三角形倒過來,寬點兒的布片罩在後腦勺上,前面這個窄一點的剛好能露出兩只眼睛。窄布片的前面還拱起來一小塊,這不剛好是讓人放鼻子的嗎?這麽一弄,出門打家劫捨保證沒人能人出來。」
「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葉婉清一本正經地清咳兩聲,「那個……光用說的太不形象了,要不你穿給我看看?」
「呵呵……」戈淵冷笑一聲,「你以爲我傻啊!」
「……」葉婉清忍笑。
戈淵直起身,也不怕冷,三兩下就脫掉身上的衣服,把還沒下過水的小褲子給貼身穿著了。
半跪在牀上一挺腰,把三角布片兒霸氣地完整呈現在葉婉清面前。
「不是讓我穿給你看嗎?看仔細了。」他得意挑眉。
葉婉清:「……」
她還真認真看了起來。
前世也不是沒有給戈淵買過貼身衣物,那時候差不多所有男xin內衣包裝上都會有模特照,還一般都是歐美的……咳咳……
現在看來,自家大男人的本錢也是很足的嘛,可以去當內衣模特兒了。
幷且……
「淵哥,你是不是有點激動了呀?」葉婉清忽地抬頭,臉上因爲剛才的大笑而染上了幾分紅暈,此刻那紅暈又有飛快加深的迹象。
「嗯……」戈淵低頭瞅了瞅,先是尷尬了一瞬,而後,很快放弃了要臉這個選項,直接惡聲惡氣地道,「你買的,你負責脫!」
脫完了,就可以這樣那樣一晚上了!
「動作快點!」他還催。
葉婉清:「哦……」
忍俊不禁,她屈起纖細白嫩的手指在他最凸起的地方彈了一下,仰起臉一點也不害臊道:「我脫就我脫唄,說得好像我不敢一樣,我跟你說,我……哈哈哈……」
說到這裡,葉婉清對上戈淵那再次變得一臉懵逼的表情頓時就說不下去了,又一次笑得撲倒在牀上叠好的棉被上,渾身輕顫。
「嗷!你怎麽能這樣?好疼的!」
戈淵氣得一聲大叫,特別委屈,直接虎撲在使用彈指神功攻擊他的壞人身上。
「你別鬧!」
「我就要!」
「誒……那你先把被子抖開啊,冷死啦!」
「你求我……」
兩人鬧成一團,這個夜晚注定豐富多彩,也不會辜負其他人特意不打擾的好意。
——
大年初一。
葉婉清一覺睡到上午十點。
昨天晚上胡鬧太過倦得很,加上睡之前也吃了幾個餃子和一碗甜酒衝蛋,她也沒覺得餓,更不會被餓醒了。
看到時間不早了,葉婉清正準備起牀,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戈淵從門外走進來。
見她已經起身,他頓時笑著走過來,精神奕奕的。
「起來了?」
「嗯。」葉婉清又小小打了個哈欠,眼泪汪汪的,慵慵懶懶地問道,「你什麽時候起來的,怎麽不多睡會兒?」
「我七點就起來了,還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
葉婉清:「……」
又打拳,難道昨天晚上折騰得還不够?
葉婉清心裡腹誹著,戈淵就蹭到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戳了戳她的肩膀,一手扯著自己的褲腰往下一拉:「給你看!」
下意識一瞅,一片熟悉的布料出現在葉婉清眼前。
葉婉清:「……」
她的眼睛!
大清早就玩這麽刺激,不太好吧?
戈淵却美滋滋的,很快又把褲子給穿好了:「還別說,這東西穿著真挺舒服的,比之前我穿的那些都舒服,一點也不勒得慌,下次得再買點兒。」
哦。
葉婉清悄悄翻了個白眼。
——
葉婉清洗漱好,走到堂屋,發現裡面坐著幾個鄉鄰,都是來拜年的。
猴子和花襯衣也帶著禮物過來拜年了,正跟人聊得熱火朝天。沈薔和葉明珠跟他們兩人認識,也會搭兩句話。
花襯衣家裡還有一個寡母和一個姐姐,而猴子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原本葉婉清說叫猴子也來家裡一起過年的,省得一個人太冷清,不過猴子知道她家裡人多,就說到花襯衣家裡過年。
今天兩人也是一起過來的。
見葉婉清過來,猴子和花襯衣立刻喊嫂子。
葉婉清笑道:「中午在家裡吃飯啊。沒別的招待你們,就是家常便飯。」
「行咧。」猴子兩人也沒拘束。
反正平時蹭吃蹭喝的也不少,沒必要那麽講究。
葉婉清走到厨房,發現劉麗秀帶著衛蘭在準備中午的吃食,周蓉也在,幾人已經切好了不少菜。
想著中午又多了兩個人,這次怎麽也得開兩桌,葉婉清便道:「要不我們中午吃火鍋吧?再做兩個別的菜,好吃又不累。」
切好的菜都能直接下到火鍋裡去,不浪費。
人多吃火鍋最方便,不僅菜能管够,還不累人。
「行啊。」衛紅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厨房,端著一個瓷杯子,笑眯眯地舉手響應。
葉婉清戳了戳她的腦門兒:「倒完水就去看書,別耽誤學習。」
衛紅頓時垮下臉:「我知道啦!」
過年過節的,別人都能玩,就她和衛軍還得抓緊一切時間看書。
不看書,就要被趕回遠山村了。
她可不想回去。
——
因爲葉婉清在富源村裡算是很得人心,一上午來拜年的人就沒停過,直到快飯點了才消停下來。
不說別的,上午光是煎薑鹽茶都用了幾暖瓶的開水。
中午家裡真開了兩桌。
衛軍和衛紅、葉明珠被劃分到小孩子的行業,帶著戈悅三個小傢伙吃一桌。
其他人則坐上了大桌子。
同樣熱鬧,但小桌子和大桌子等級分明,擁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比如,小桌子的小朋友們只能往杯子裡倒飲料,而大人們則可以來點兒小酒。
葉明珠覺得自己是大人了:「姐,我想跟你們坐在一塊兒,我現在都能自己賺錢了。」
「你就在那邊坐著,才十五六歲的,跟衛紅就差月份,當什麽大人。」葉婉清瞪她一眼。
「哦……」葉明珠瞬間老實了。
她還調整了一下坐姿,坐得端端正正的,唇角忍不住揚開小小的笑意。
以前有人訓,她覺得不耐煩。現在有人訓,她覺得挺難得,還開心。
坐在大桌子上的沈薔笑著看了她一眼,眼裡有感慨,也有欣慰,還有悵然,和一絲絲的羡慕。
等火鍋煮開了,菜下了起來。
熱鬧的氣氛却怎麽也衝不散那一絲絲悵然。
沈薔杯子裡還剩下半杯啤酒,她往口中一倒,一飲而盡。
她伸手又要去拿酒。
坐在她身邊的猴子見狀,連忙衝她舉了舉手裡的汽水:「來點這個不?女同志還是比較適合飲料,要不我給你倒點兒這個吧?」
沈薔想了想,點頭。
猴子給她倒滿了一杯飲料,咧嘴笑了。
這一幕剛好被葉婉清看在眼裡,她看了看顯得過分熱情的猴子,又看了看眼帶落寞的沈薔,忽地好像瞭解到了什麽。
——
清水縣。
往日裡的縣汽車站人來人往,車鳴聲陣陣,可椿節這兩天也冷清了下來。
這時候誰還在外面跑動?都在家裡過年呢。
葉向黨站在窗前看了看清冷的、人數比往常少了許多的汽車站,沉沉嘆了口氣。
人人都在過年,就他形單影只。
他雖然被汽車站開除了,可因爲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房子搬出去,所以汽車站也念著過去那點情分,幷沒有把他給趕走。
他現在還是住在汽車站宿舍裡,只是跟其他職工幾乎沒了往來,整個人消沉得不像樣子。
日子過得不好,他比上一次葉婉清見他的時候,又瘦了一圈。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可他也沒有地方去。
家裡冷冷清清的,他却情願這樣冷清,總比昨天晚上去他二弟那邊過年的時候要舒服。起碼沒有人在他耳邊說些難聽的話,讓他耳朵根清淨點。
也怪他不該抱什麽希望。
葉家那些人,在葉明珠出事的時候,他就應該看清楚都是一群什麽玩意兒了。他得意的時候,一大家子都巴結著他,總是把葉明珠接過去住,把葉明珠說成了天上的仙女。
可一旦葉明珠出事,他們就恨不得她去死,別連累了葉家一大家子人。
而他呢?
沒了汽車站這個好工作,在家裡也變成了一個「廢人」,被他們看不起,被他們嫌弃……
親情?
呵……
到了飯點,肚子有些餓了。
家裡沒有準備年貨,也沒有準備什麽菜,葉向黨在厨房裡找了一圈兒,發現只剩下兩個鶏蛋。乾脆煮了點白米飯,做了個蛋炒飯。
他不經常下厨,一碗蛋炒飯火候掌握不好,糊的糊了,有的地方飯還沒有打散,跟蛋液粘在一塊兒。
鹽也沒有放勻,一口淡一口鹹。
吃著吃著,突地眼眶就紅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空蕩蕩房間,眼前彷彿浮現出往年家裡熱鬧的場景。
「姐,我們中午吃什麽啊?」
「媽買了什麽菜,我就做什麽。葉明珠,你就光等著吃啊?去把給爸買的酒拿出來倒上,順便把桌子給擺了。」
「葉婉清,你油放少點!」
「……」
再一晃神,眼前的熱鬧倏忽之間消散。
就如同肥皂泡一般,再也拼凑不回從前。
葉向黨怔怔坐在椅子上,唯一的安慰,也許是葉明珠打回來的那個電話說她在外面一切都好,不用牽挂。
——
湘城有句話叫「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拜街坊」,這也算是過年的一種習俗。
說的是初一是家裡子女給長輩拜年,初二是出嫁的女兒帶著丈夫回家給娘家百年,初三初四就是街坊之間互相走動了。
不過,爲表重視,很多人也會把重要的人放在初一給走動完。
比如說葉婉清家裡,初一就有不少鄉鄰過來拜年。
而到了初五這天,大家還是可以上門拜訪親朋好友的,却不能喊拜年了。更講究一點的人,連上門拜訪也不會,更謝絕別人到自家拜訪。
因爲初五這天也叫送窮日,講究的人就自己在家裡到掃洗刷,把「窮」給送走,也不去別人家串門,怕把「窮」沾到別人家,讓人家嫌弃。
初五這天上午,衛軍和衛紅要回家了。
兩人還有課業在身,特別是衛軍今年就要準備高考了,回清水縣那邊去學習也能清淨一點。
葉明珠有些羡慕。
曾經她有讀書機會的時候,她幷不珍惜。現在社會上摸爬打滾也半年多了,想起曾經在校園裡的時光,突然之間就很懷念。
她現在也算是知道了,讀書有時候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人生。
葉明珠心裡在想什麽,葉婉清可以說是一眼就能看穿。
她把自己當時用的課本整理一番,都給了葉明珠,鼓勵她自學,繼續讀書。葉明珠接了她的課本,有些激動,可更多的是茫然。
「姐,我不一定會讀書的,我……我現在跟著薔姐做生意,也挺不錯的……」
「沒關係。」葉婉清搖頭,「我只是給你多一個選擇,省得你以後想讀書的時候手邊沒有可以用的課本。但具體以後要做什麽,還是你自己來規劃你自己的人生。」
「……行。」葉明珠珍重地接過課本,抱在胸前。
就算以後自己不讀書,這些課本她也會當做葉婉清送給她的禮物,好好保存著。想家的時候就看看,肯定會覺得特別有動力!
初五這天下午,葉明珠和沈薔也準備走了。
兩人早就買好了火車票,會跟熟人一起回廣東。這個熟人就是戈淵當初拜托照顧下葉明珠的老胡夫妻倆,值得信任,倒是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危。
到了廣東之後,葉明珠打了保平安的電話回來。
在電話裡她說自己决定去報名夜校,打算參加高考試試看,這讓葉婉清更加欣慰。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到了初六,就可以開市了。
葉婉清的手工作坊也選在這一天開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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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到初五,一得空葉婉清就在琢磨手工作坊品牌化的事情。
她初步想好了品牌名,年前也定好了固定髮卡和發圈的硬紙板和印著品牌名的塑料包裝袋,只等椿節上來一開工就能用上。
把飾品包裝得好看一點,雖然會增加成本,但也能提高檔次。
若是以後開發出新品,也容易賣起價來。
椿節前跟朱磊那一次碰面,讓葉婉清又有了新的想法,她還打算跟朱磊的服裝廠定制一批小而精緻的品牌標簽,到時候可以縫製在飾品上。
加上品牌標簽,既能起到增强品牌印象的作用,也能當一種別致點綴,還能在一定程度上防止被仿冒。
之前她做的飾品比較簡單,很容易被人仿冒,只有創建出一個品牌再不停的推陳出新,讓消費者對品牌擁有一定的忠誠度,才能保證她這正品不被盜版給壓死。
國內的版權意識很薄弱,而她身單力薄在這方面想不到什麽辦法,做不了什麽,只能學會保護自己的權益。
果然,葉婉清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上班這天,村子裡工作的婦女一個個都提前到了,因爲還沒到上班時間,加上葉婉清也在,紛紛都拉著她開始閒話。
第一個說的,就是手工作坊的飾品被仿冒的事兒。
「我這次出門走親戚,嘿,你說我看到了什麽?我們作坊裡做的蝴蝶結髮卡和發圈多精緻,多好看,人家弄一個艶俗艶俗的蝴蝶結,也好意思說是我們作坊做出來的新品!」
「我娘家那邊也有帶這種布料做的髮卡和發圈,做工粗糙,也難看,賣的價還跟咱們一樣貴。特別是那花樣,就是照著咱們抄的,還說我們富源村的髮卡比不上他們。」
「婉清,咱們得想想辦法啊!」
「對,不能讓那些混蛋把咱們的心血給破壞了。」
「……」
被一群義憤填膺的婦女們給圍住,葉婉清又是感動,又是氣憤。
感動是因爲這些鄉鄰都很爲她著想,一個個爲了手工作坊的利益而在意,出謀劃策。
氣憤,是因爲果然有了盜版。
這年頭,有些慣會投機取巧的人一看別人用什麽手段方式發家致富了,自己不動腦子,就光想著去作假,或者直接把別人的辛苦成功據爲己用。
無耻得很。
「沒事。」葉婉清抬了抬手,安慰氣憤不已的員工們,「有關那些仿冒品,我早就有對策了。今年我們不僅會上新款式,做新的飾品,還會給飾品包上精緻的外包裝,把我們手工作坊的品牌推廣出去!有了這些,就算那些仿冒的東西如陰渠裡的老鼠一般止不住,也能讓他們追不上我們!」
「啊?」有人恍然大悟,「你說的品牌,是不是我們院門口挂著的那塊牌子上寫的,什麽『彩虹橋手工作坊』來著?」
「嗯。」葉婉清點頭。
彩虹橋是她取的品牌名,通俗易懂,也好做品牌形象規劃。
她打算跟朱磊定的品牌標簽,就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彩標簽,其中紫色那一塊會做得最長,上面再用淺粉色綉出「彩虹橋」品牌名,又好看又能最大程度起到防僞作用。
到時候顔色能防僞,字體能防僞……應該能扼制一下仿冒品。
爲了防盜,她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見到葉婉清有應對措施,手工作坊的婦女們這才紛紛放心下來。
葉婉清適時拿出一叠紅包,給每人發了一個五塊的開門紅包,婦女們頓時笑得更加燦爛,一個個用更加飽滿的情緒投入工作之中。
葉婉清把年前採購的一批新布料和珠子等材料拿出來,又手把手把新設計出來的兩款飾品教了下去,讓員工開始熟悉新品的做法。
以後彩虹橋每月都會推出兩款新品,然後當月就不生産之前的飾品了,只做新品。
——
葉婉清手工作坊一開工,再次引來了不少關注。
年前她就聽說村子裡出現了不少陌生面孔,一個個都是對手工作坊有意思的,彷彿想打探什麽消息。
那時候她在上海,沒親眼見到,因此也不好做什麽評價或者反應,只是有些反感。
如今她自己就在村子裡,發現的確有不少人對手工作坊興趣濃厚,還像是抱著某種目的xin,頓時就更加防備了。
特別是這些人不僅在手工作坊外面轉,竟然初六這天甫一開門,竟然就有人找上了她,大言不慚地說想進手工作坊裡參觀,學習一下她的成功經驗。
這簡直讓葉婉清大開眼界。
跟這些人非親非故,葉婉清也不是做慈善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拒絕。
如果誰上門請教她都要熱心且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以後她也不用做什麽生意了,直接出去開講座,當一個做公益的理論派最好。
進手工作坊參觀,那當然更加不可能。
她的手工作坊除了那二十台縫紉機之外,的確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但是,如今創意就是她的手工作坊最寶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