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誰給你的?”宋嫣然指着髮釵問宋雨柔。
宋雨柔的臉上露出獰笑,“你別裝了!就是你!之前就是你坐在這裏!一定是你放在這的!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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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柔指着牀邊,堅持認定髮釵就是從那裏發現的。
宋嫣然在給宋雨柔診治的時候,確實就坐在那個位置,但她當時沒發現有什麼東西。
宋雨柔一口咬定,髮釵在她離開後不久就發現了,這期間甚至都沒有別人進來過,只有宋嫣然的嫌疑最大。
宋嫣然也覺得離譜。
不過宋嫣然確定了一件事,那個小丫頭必定和宋雨柔有關,要不然宋雨柔爲何這般恐懼?定是心中有鬼!
“王爺,國師來訪。”
宋嫣然正在思考對策,國師突然前來,蕭若錦便出去迎接。
蕭若錦一走,宋嫣然就眯起眼睛打量着宋雨柔。
“現在這裏就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再裝了,咱們聊聊吧。”宋嫣然情緒穩定地提議道。
宋雨柔可不聽這話,繼續大喊大叫着:“你少在這裝好人!你就是要害死我才甘心!你就是故意把髮釵留在這的!那小丫頭的事與我無關!你休想害我!”
宋嫣然本還想說些什麼,可宋雨柔氣都不喘一口,對着宋嫣然破口大罵。
宋嫣然搖了搖頭,決定先出去透透風,也讓宋雨柔冷靜冷靜。
她剛出去,就看到蕭若錦面色凝重地與國師一同走了過來。
宋嫣然不願再與國師爭吵,想若無其事地離開,卻被國師點了名。
“王妃先別走,宋小姐的事,王妃不如留下一起看看?”國師冷颼颼地說。
“有這個必要嗎?”宋嫣然反問。
國師輕笑道:“王妃不是覺得我故弄玄虛嗎?既是如此,王妃便看看我到底是徒有虛名,還是理應被世人所崇敬!”
“沒想到,我對國師而言,竟如此重要嗎?”宋嫣然挑起一邊的眉毛,隨意地說,“剛好我也有時間,便接受國師之邀,留在這看一場國師精心表演的好戲吧。”
宋嫣然與國師針鋒相對,蕭若錦在一旁看着,並未出言阻止。
宋雨柔繼續在房間裏吵嚷着,國師邁步到牀邊,擺弄着做了個手勢,又燒了一張符咒,宋雨柔竟出奇地安靜了起來,只是目光呆滯,像是丟了魂魄一般。
國師又用手,在宋雨柔的頭頂上做了個手勢,淡淡地說:“定!”
隨後,宋雨柔身體一歪,就倒在了牀上。
眼前這一幕,讓宋嫣然覺得十分驚奇。
剛纔她和蕭若錦,外加那麼多丫頭都搞不定的人,如今只憑着國師一些奇怪的花手,和幾句聽不清的言語,竟就乖乖地躺在牀上,安睡了起來。
真有意思啊!
見國師收勢,蕭若錦出聲,急切地問道:“國師,雨柔現在情況如何?”
“王爺放心,宋小姐已經休息了,至少可以睡個好覺。”
蕭若錦擰着眉毛問:“只是睡個好覺嗎?莫非還會再次發作?”
“確實。宋小姐如今的情況,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善,需要慢慢來,王爺可得有點耐心。”
國師讓小丫頭在宋雨柔身邊好生照顧,然後隨着蕭若錦去前廳說話。
“國師能否說說,雨柔到底是什麼病症?”蕭若錦滿臉愁容地問。
“其實宋小姐並非患病,而是邪祟附體。”國師語氣沉重地說。
“什麼?國師是覺得現在還不夠熱鬧,開始裝神弄鬼了?”
簡直不要太荒唐啊!
宋嫣然歪頭看了蕭若錦一眼,看蕭若錦那認真的模樣……他這是信了?
“何以至此?”蕭若錦不解地追問。
國師轉頭看向宋嫣然,宋嫣然輕笑道:“看來國師又要把責任推給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嘍?”
不用國師開口,宋嫣然就能猜到國師要說什麼。
國師的心思昭然若揭,折騰了許久,不就是爲了把罪名扣給她,然後逼着她打掉孩子嗎?
豈料,國師竟搖了搖頭,“宋小姐此番,應是氣血虧損,給了邪祟可乘之機,與王妃和腹中胎兒,確無直接關係。”
蕭若錦鬆了一口氣。
宋嫣然反倒不淡定了。
國師究竟意欲何爲?竟不按常理出牌了?
“可有解決之法?”
國師沉銀道:“等宋小姐的身體逐漸好轉,這種情況自會消失。所以,之後恐怕就要有勞王妃多費心了,只要王妃能照看好宋小姐的身體,讓宋小姐早日康復,便可一勞永逸。”
這次,國師沒再說宋嫣然是災星一事,更沒催着宋嫣然落胎,只承諾隔三差五,會來看看宋雨柔的情況。
蕭若錦原想留國師在王府用膳,國師以要回去抄寫經文爲由拒絕了,先行離去。
蕭若錦又想和宋嫣然商討爲宋雨柔醫治的事,宋嫣然沒興趣,把蕭若錦丟下,只身回了院子。
“劉嬤嬤!”宋嫣然一回去,就滿院子地找着劉嬤嬤的身影。
劉嬤嬤聽到聲音,匆匆出來迎宋嫣然,手裏的信甚至都還沒收好,在宋嫣然面前站定後,才又往袖子裏塞了塞。
宋嫣然看了一眼劉嬤嬤的袖口,沉聲問:“之前那小丫頭的髮釵呢?可還在您手裏?”
劉嬤嬤一聽這話,連忙頷首道:“在啊,是王妃讓我收着的,一直都在我房間裏。”
“煩請劉嬤嬤取過來吧。”
劉嬤嬤雖不知道宋嫣然爲何這麼着急,但還是回房間取了,只是過了好一會兒,劉嬤嬤都沒回來。
宋嫣然深吸一口,直接大步朝劉嬤嬤的房間走去。
一進門,宋嫣然就看到劉嬤嬤正費力地在房間裏翻找着,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劉嬤嬤,髮釵可找到了?”宋嫣然冷聲問。
“應該在這啊!”劉嬤嬤指着桌子上的盒子,焦急地說,“我分明記得把髮釵放在這裏,收進衣櫃了,這幾天我始終沒碰,怎的就不翼而飛了呢?”
宋嫣然拿起盒子看了一眼,盒子確實是空的。
宋嫣然看向劉嬤嬤,只見劉嬤嬤臉上的焦急亦不像作假。
所以究竟是何人盜走了髮釵?
又是何人,將髮釵放在宋雨柔的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