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發佈時間: 2024-11-24 07:4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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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生辰

夜懷禮一直沒有收到夜臻的回信,時間不等人,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返回了關中,走之前對夜懷央百般叮嚀,夜懷央都一一應下了,看起來甚是聽話。

另一邊,謝邈成爲了新一任的謝家家主,半個月不到就借著長老宗親的力量把謝淵的殘存勢力剪除得一乾二淨,然後把自己的人安插.進來,從上到下滴水不漏,家主之位算是坐穩了。

當然,這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長老宗親向來都是維護嫡系利益的,如今謝淵身死謝達昏迷,他們當然要把謝邈推上這個位置,以防那些虎視眈眈的庶族趁機奪.權,而謝邈要的就是執掌家業的權力,這樣才能暗中調動資源爲楚驚瀾所用。

看似平靜的局勢之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每天的朝議仍然是各方掐架的主要戰場,王家和謝家的血案都沒了結,一直爭論不休,而鹽鐵稅也從江南蔓延至北方各州,百姓叫苦不迭,輪番揭竿而起,朝廷派兵四處鎮壓,忙都忙不過來,楚桑淮却絲毫沒有要收回詔令的意思,寒門士子數次上書都被駁回,已是怨氣沸騰。

這般情形之下,有許多官員已經開始悄悄與楚驚瀾接觸,他不顯山不露水地來往著,幾乎沒有了閒暇的時間,每逢深夜,夜懷央總是在旁掌燈磨墨,與他討論著諸子百態和計謀策論,個中樂趣他人難以窺見分毫。

到了六月中旬的這一天,楚驚瀾忙裡偷閒,帶著夜懷央悄悄地出城了。

這時的王都已經熱起來了,煦風陣陣,吹得人不時泛出潮汗,夜懷央本就怕熱,這會兒坐在密閉的馬車裡已經有點受不住了,可一顆好奇的心却不停地躍動著,令她纏著楚驚瀾問個不停。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說晚點兒還約了人商討事情麽?現在出城還趕得回來嗎?」

楚驚瀾把冰堆挪近了些,又抹掉她額上的汗珠,道:「再忍忍,馬上就到了。」

一個問題也沒回答,看來王叔是有意賣關子了。

夜懷央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沒再追問下去,徑自端來小桌上的冰果慢慢地舀著吃,甘甜而沁凉的汁水溢滿味蕾的一刹那,暑氣立消,渾身都舒暢了起來。

未過多時,馬車駛入了林蔭道中,兩旁老樹參天,茂密的枝葉將陽光擋得嚴嚴實實,帶著花草芬芳的清風撲簾而入,只輕輕一聞,呼吸就變得香甜起來。等到馬車停下,夜懷央立刻迫不及待地溜下去了,只見鳥雀環繞,清澗奔流,一座三層竹屋巍然矗立在密林之中,若不是被周圍那圈灰色的圍墻隔開了,幾乎與這林子融爲一體。

他們這是在哪兒?城外何時有這般清幽之地?

瞧出她眼中的詫异,楚驚瀾徑直牽著她走上臺階來到頂層的臥室裡,道:「先休息一會兒,晚點再帶你四處逛逛。」

夜懷央點點頭,一路顛簸了許久她確實有點累了,午睡過後再起來玩也不遲,思及此,她飛快地掃了眼房內的布置,繼而輕笑出聲。

「連牀都是竹子做的,幸好沒帶瀾瀾來,不然我們可沒地方睡覺了。」

楚驚瀾笑睨了她一眼,旋即撩起薄紗帳帶她上牀。

這張牀四四方方地鋪在正中央,寬敞且低矮,躺上去猶如席地而眠,天頂都變得遼闊了起來。因是夏季,牀上放了冰蠶絲被及兩枚玉枕,摸上去又凉又滑,帳外還懸著幾個香囊,驅蟲且安神,周到至極。

夜懷央哧溜一下就滑到了另一側,再轉過頭去看楚驚瀾,他已將衣衫除下,赤.赤果果的身軀就躺在她邊上,薄被只蓋到小腹,夜懷央直勾勾地盯著下面拱起的弧度,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才消去的熱流又涌了上來,如羽毛般輕搔著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同牀共枕這麽久,對他的身體還是毫無抵抗力。

楚驚瀾不經意一抬眼,瞧見她那色迷迷的樣子頓時啼笑皆非——別人家都是夫君看娘子如此,怎麽他們家反而是倒過來的?

被子下頭的東西突然動了動,撑起一頂小帳篷,他戲謔且充滿佑惑的嗓音跟著飄到了耳邊:「想要?」

小色魔倏地漲紅了臉,撲上去就要咬他,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念著:「……都忙活大半個月了,不主動交糧,還笑我想要……」

「爲夫沒笑。」楚驚瀾把她的臀緩緩往下壓,讓她感受那炙熱而堅硬的突起,然後輕輕吐出幾個字,「爲夫也想要你。」

聞言,夜懷央面上紅暈愈深,春意自眼角眉梢寸寸流露,柔若湖波,妹似桃天,沾染著一抹亮色,端的奪人心魄。楚驚瀾似被她迷住了,不料她忽然作動,順著滑不溜丟的蠶絲被一下子滑到了他的大腿處,掀開那頂小帳篷,然後勾起一抹壞笑,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倏地俯身一含到底!

「唔!」

聽見他的悶哼,夜懷央故意抬起頭來,妹眼如絲,秋波不止,惹得他心頭那叢火苗瞬間熾烈燃燒起來,似要燎遍四肢百骸,吞沒一切理智。

「央兒……」

楚驚瀾低喚著她的名字,聲音中滿含情.欲,她眼兒微彎,閃動著明亮的笑意,嘴下動作却沒停,深深淺淺,不時伸出丁香小舌輕舔著,就像他平時愛撫她那樣,極盡溫柔與挑逗,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她提了上來。

她雙頰挂著細汗,身子也潮乎乎的,顯是熱極,楚驚瀾隨手將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然後撥動牀頭的機關,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傳來,緊跟著屋頂便張開了縫隙,而且越拉越大,直至與牀同寬,大片綠油油的樹葉探了進來,挂在豁口邊緣來回晃動。

饒是夜懷央見多識廣也沒親眼見過這般精妙的機關,更何况還是在自己赤果果著身子的情况下,當場她就傻眼了,楚驚瀾摸了摸她紅彤彤的臉蛋,言簡意賅地說道:「這本來是父皇和母妃的秘密小屋,機關都是母妃做的,這下總不熱了吧?」

是不熱了,凉風都吹到她屁股縫裡來了……

夜懷央還是一臉木木的,冷不防楚驚瀾挺身撞了進來,她仰頭輕叫,只覺身下被他撑得滿滿當當,雖有些細痛,更多的却是饜足。

楚驚瀾幷沒有急著動起來,而是撑起嬌軀讓她坐直,隨即攫住那兩團柔軟細細地揉捏著,她向來敏感,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待他撫至紅蕊,她竟有些躲閃。

「別……會來……」

楚驚瀾低笑,下身開始律動,長指越發搓揉個不停。

「多來幾次便是,省得你成天饑腸轆轆地盯著我。」

夜懷央滿臉羞愧,索性閉上眼不看他,可身體却擋不住他猛烈的攻勢,飛快就投了降,綿長的呻.銀聲驚得頭頂鳥雀都飛走了幾只,她愈發羞得抬不起頭來,朝前撲倒在楚驚瀾身上不作聲了。

「這就不行了?」

他低沉的笑聲引來她惱羞成怒的反抗,小腹狠狠一縮,他深重的喘息頓時噴灑在她耳邊。

「夾我?我看你膽子是肥了!」

楚驚瀾猛然扣住她的腰急速挺動起來,她猝不及防,無法控制地溢出一連串嬌銀,破碎不堪,還帶著哭音。

「王叔,我錯了……嗚嗚……」

「真知錯了?」楚驚瀾停了一瞬,吻去了她鼻尖的汗珠。

「真知錯了……」夜懷央抽泣著,眸中却忽然閃過一抹狡黠的光,爾後猛地向下一坐,同時收緊了身體,楚驚瀾措手不及,只覺下身一陣痙攣,有什麽東西直衝而出,盡數噴灑在她體內。

「你——胡鬧!」楚驚瀾急急撤了出來,俊眉都擰成了一團。

夜懷央淺笑著安慰他:「沒事,晚上回去我喝碗藥就行了。」

他聽了這話更加不悅,那藥若是對身體沒有傷害,他之前何必次次忍著釋放在外面?這個小妖精,他看她就是沒挨過打!

「再這麽亂來我就揍得你半個月下不了牀!」

「王叔都不心疼人家了……」夜懷央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楚驚瀾冷哼:「再心疼你就該上房揭瓦了。」

夜懷央裝不下去了,埋在他肩窩裡笑個不停,身子抖啊抖的,差點滑到牀下頭去,楚驚瀾雖然板著臉訓她,手却是一直護在她身側的,時不時扳正一下,讓她繼續趴在自己身上盡情歡笑。

不知過了多久,她笑够了也累了,眼皮直打架,差點就要這樣睡過去了,誰知一個冰凉的東西突然挂到了脖子上,她眯著眼睛看去,原來是把金鑰匙,上面鏨刻著一個細小的蒼字。

「這是什麽?」

「是蒼州王府的鑰匙。」楚驚瀾撫摸著她的長髮,眉宇盈著悅色,柔情百轉,「成親至今我都沒送過你一件像樣的東西,這一州八城風景奇艶,從今往後,無論是白鷺桃花還是雪山瓊林,都爲你一人所擁有。」

夜懷央心口遽震,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竟把他的封地送給她了!

可是爲什麽?好端端的他怎麽忽然想起要送她禮物?她正是疑惑之際又聽見楚驚瀾道:「央兒,生辰快樂。」

夜懷央這下子徹底傻了,她怎麽忙得連自個兒的生辰都忘了?今天可是她滿二十歲的日子啊!她立時緊緊地抱住了他,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生辰?」

楚驚瀾親著她的粉唇,爾後淡然一笑:「爲夫有什麽不知道的?」

夜懷央嗔了他一眼,嬌笑著說:「那我還要個禮物,以後每年生辰你都要陪我一起過!」

「好。」他欣然答應。

時間一晃來到傍晚,一輛馬車姗姗來遲,影衛前來禀報之後,楚驚瀾放下懷中熟睡的人兒下了牀,穿好衣裳來到了一樓,那名負手而立的中年男子立刻回身行禮。

「臣見過王爺。」

楚驚瀾隨意地擺擺手,爾後示意他入座,「難得見上一面,怎麽來得這麽晚?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麽麻煩?」

中年男子略微沉眉,道:「蜀中突發瘟疫,八百里加急信件剛剛送到,臣在宮中耽擱了許久。」

楚驚瀾眼角一縮,神情稍顯凝重。

「不過王爺先別擔心此事了,臣有重要事情要與您說。」中年男子頓了頓,微微壓低了聲音說,「那樣重要的東西臣懷疑在謝淵手上。」

楚驚瀾面色一滯,道:「那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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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已經死得透透的了,上哪兒去找?

「不要緊,可以先讓謝邈查著,反正也只是臣的推測罷了。」

「岳卿過謙了。」楚驚瀾輕勾著唇,淺淡的笑意之中充滿了對他的信任,「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能找到那東西,一定非卿莫屬。」

岳廷向來凝肅的面容竟現出了一縷薄笑,真實而自然,猶如長輩在慈愛地看著小輩。

「先皇當年總是給臣和容王戴高帽子,王爺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楚驚瀾面上笑容漸深,緩聲道:「如今叔父不在了,重擔都落到岳卿一人肩頭,本王自是要加倍鼓勁的。」

岳廷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