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爲何,如此熟悉

發佈時間: 2024-10-02 20:4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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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那個,屬下覺得鳳姑娘身邊這麼多的下人,那句要莊主以後下廚的話,不過是玩笑話罷了,呵呵。”

回去的路上,攬月竟然讓龍巖去找幾本關於菜餚的書冊給他看,這一說,可是嚇得龍巖連馬兒都騎不好了。oo-┈→.bkXs.nΣt?

“莊主,鳳姑娘知道你平日裏忙碌,豈會真的讓莊主下廚,鳳姑娘不是如此不知好歹的人,她……”

“你覺得她真的知好歹?”

攬月這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龍巖頓時失了言語的能力。

是嗎?不是嗎?真的不是嗎?

答案,竟然是的,鳳九就是如此的不知好歹,沒臉沒皮的,唉。

初見時的高貴冷豔,此時都到哪裏去了?不僅死皮賴臉纏着莊主,竟然還要莊主伺候她。

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鳳九一個人,敢如此!

“莊主,其實,”龍巖輕咳了聲,不管怎麼樣,都得要先將莊主學做菜的念頭打消了纔行。

“屬下覺得,鳳姑娘今日其實是心情不好,纔會……纔會對莊主做如此無禮的要求。”

“對她來說,可一點都算不上無禮。”奇怪的是,自己竟然還能任由她胡作非爲,就像是寵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這樣的心情,也是詭異到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地步。

攬月自己都理解不來,龍巖就更加不可能體會了,莊主爲何對平日裏這麼抗拒的鳳九如此在意?

今日聽到鳳九武功盡廢的消息,莊主立即就趕來了,這速度,簡直比上戰場的時候還要迅猛。

但話說回來,平時鳳九去找莊主,莊主可沒有這麼大的熱情。

如今一聽說人家受了傷,就火急火燎地趕來,難道平時的高冷,都是裝的?

“莊主……”龍巖還想說點什麼,來說服莊主打消學做菜的念頭,卻忽然感覺到前方氣息有一絲異樣的涌動。

沒多久,一日從街邊屋頂落下,穩穩落在攬月馬兒的跟前。

“莊主!”探子傾身行禮,恭敬道:“莊主,昨夜鳳九從山莊離開之後,進了宮。”

“進宮?”難道,她受的傷和宮裏的人有關?

攬月眉目輕蹙,忍不住想起一個多月之前,自己帶人刺殺啓文帝的時候,被鳳九所傷。

當時,鳳九就走在啓文帝的身後,只是,他初時所有的主力已都在啓文帝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他身後還有一個她。

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鳳九就時常走在啓文帝的身邊,那麼傷她的人,究竟是誰?

啓文帝身邊的高手?

可他爲何要傷鳳九?傷了鳳九,卻又不要她的性命,就這般將她丟回到天機堂的後院門外,實在是不像一個帝王所爲。

“莊主,據宮中小太監所言,鳳九偶爾會入宮,都是去同一個地方,一個叫漓院的荒廢庭院。”

……天下第一莊的情報網,不是一般人能揣摩的。

只要他想查,會查到漓院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龍巖只是有點擔心,他看着站在後宮高牆之外的莊主,急道:“莊主,不如讓我……”

“你留在這裏,一個時辰之內我沒有出來,速回山莊帶我父親離開。”

“莊主,既然知道危險,何不從長計議,再做打算?”鳳九要是知道他來這裏找傷她的人,她也定會不同意的。

莊主自己也該知道,鳳九本身的功力也不弱,能如此傷她的人,內力絕對的深不可測。

他進去,兇險未知,更何況,莊主的手還沒有完全好。

“只是去會會那人。”這話剛落下,眼前白衣一閃,哪裏還有攬月的身影?

龍巖一頭急,急得額角都在冒汗,可是,莊主已經進去了,他還能如何?

這座皇宮,從前後宮門乃至各宮牆,所有能入的地方,只要是通向御霄殿的,他們都瞭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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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後宮的路,倒是沒有那麼清楚,也不知道莊主能不能找到那個叫漓院的地方?

莊主行事一向冷靜的,這次是真的衝動了,如此莽撞,既有可能會暴露身份。

萬幸的是莊主的臉還沒有好,臉上依舊戴着面具,根本沒有人能認出他。

但萬一落在對方的手裏……可莊主武功這麼高,就算會受傷,也不至於會受制於對方。

他只是真的很擔心,如此衝動的莊主,依舊十多年沒見過了。

鳳九對莊主的影響力,竟然如此大,大到連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

攬月要找到漓院,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後宮裏只要年紀稍長的宮女太監,都知道漓院在哪裏。

尤其,最近後宮裏還流傳着這麼一個消息,說漓院裏住着一位娘娘,是聖上最喜愛的妃子。

誰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更不知道這消息是誰傳出來的,但因爲這個消息,大家對漓院又多了幾分關注。

只是因爲漓院那邊實在是太陰森可怖,誰也不敢靠近罷了。

因而,如今攬月要問漓院在哪裏,半數的宮女太監都知道。

他輕易來到這個地方,也輕易闖入了後院。

戴着面具的攬月,在夜色之下顯得愈加清冷,一身白衣在風中搖曳,飄逸之餘,冷若寒川。

守在後院的侍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整個後院數十名侍衛,轉眼間被放倒了一片。

他竟然不怕驚動漓院的人!

青葉想要出去,龍飛燕卻淡淡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出去不過是送人頭。”

“主子……”就算明知道不是對手,大敵當前,也不該躲在主子的身後。

龍飛燕放下手裏的兵書,忽然一擺衣袖,轉眼間,修長的身影已經穩穩落在屋頂上。

青葉和青枝守在下頭,夜色昏沉,也看不清楚來着的面貌,但,主子在上頭,她們倒也不敢造次上去。

越冷如水,這屋頂上的兩人,一個戴着面具,一個蒙着輕紗,竟是睡也看不清誰的臉。

只是,蒼茫夜色中,爲何在看到她身影的那一刻,滿腔怒火詭異地散去了大半?

攬月盯着對方面紗背後那張模糊不清的臉,呼吸間,指尖竟猛烈顫抖了起來。

爲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