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之後,宋語歌想想加爾剛纔的樣子,心裏有些擔心。
她覺得加爾就是個隱藏的瘋子,隨時隨地都會瘋狂起來。
要是哪一天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瘋狂了,她要怎麼辦?
不行……她不能一直在這裏,等着慕南晟來救她。
她也得想辦法自救纔行。
宋語歌吹乾頭髮,然後走到窗前,打開窗戶,伸頭出去看了一下。
之前沒開窗戶的時候她只能看到樹和外面那條小路,現在她伸頭出去看了,纔看到在左邊,可以看到大門。
大門門口有兩個人在看守着。
都這麼晚了,還有兩個人在那看着,這就說明,那裏應該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
不過想也是,從大門出去,這怎麼可能?
宋語歌嘆了口氣,沒急着關窗,而是又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這才把窗關上。
現在太晚了,也沒法去做什麼。
等明天,她要好好研究一下逃跑路線。
不能坐以待斃了。
就算加爾不發瘋,那個叫堂娜的女人,看起來就像要把她給撕了。
還有那兩個叫克萊德和戴維的男人,明顯是站在堂娜那一邊的。
要是他們三個聯手弄死他,沒準兒加爾都無計可施。
而且,她也不能指着加爾保護她。畢竟,那可是個能把人殺了又把屍體拿去喂狗的人。
宋語歌上了牀躺下,滿腦子都是逃跑計劃。
要想逃跑,總得先弄清楚這裏到底是哪裏。
要不然,就算她能從這裏出去,恐怕也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該往哪走。
要是國外的話,就更難辦了……
她現在沒有手機,身上也沒錢。
唉!
宋語歌輾轉反側,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睡着。
因此,她一直睡到中午纔起來。
而且,還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誰啊?”宋語歌有氣無力地問。
她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喉嚨也有些疼,還有點頭暈。
難道是感冒了?
不會吧,她昨天晚上就開窗吹了一會兒風,就感冒了。
看來,心情也會影響到人的身體。
“小姐,我們是來給您送午餐的。”
“進來吧。”
幾個女傭走進來,看到她的臉色,嚇了一跳。
“小姐,您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可能感冒了。”宋語歌虛弱地說。
其中一個女傭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走過來,輕聲說:“失禮了。”然後便將手放在了宋語歌的額頭上。
“小姐,您的額頭很燙,恐怕是已經發燒了。”女傭說,“我這就去給您拿體溫計和藥,再讓廚房做些清淡的飲食,給您送過來。”
說完,幾個女傭便又帶着原本的午餐離開了。
生病的時候,人總是格外脆弱。
宋語歌窩在被子裏,有點想哭。
她好想慕南晟,以前生病的時候,都是慕南晟陪着她,哄着她的。
可是現在,她在這樣一個狼窩似的地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宋語歌越想越難過,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下來。這還是她被抓到這裏之後第一次哭,她本來是想堅強的,可是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
她哭了一會兒,覺得頭越來越沉,忍不住想睡覺。
就在這時,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她以爲是女傭拿藥和體溫計回來了,想着得吃了藥再睡,便掀開了被子。
結果一看,走進來的人,竟然是加爾。
加爾看到她哭紅的雙眼,先愣了一下,然後又嘲笑道:“不就是發個燒嗎,你至於嗎?”
“你……”宋語歌惱羞成怒,“不關你的事,你出去!”
加爾非但沒出去,反而還走過來,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皺眉:“嗯,是挺燙的。”
“燙不燙也不關你的事。”宋語歌嗆他。
加爾一點都不生氣,轉頭對外面說:“進來吧。”
有兩個女傭走了進來,一個手裏拿着幾盒藥和體溫計,另一個手裏端着個餐盤,餐盤上放着粥和幾道小菜。
“把東西放下,然後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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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兩個女傭把東西放下,然後便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你也可以出去了。”宋語歌說。
“你生病了,需要有人照顧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來照顧我。”
加爾看着她,突然笑了。
“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有多好欺負。”
“你!”
宋語歌心裏憤怒極了,可是,卻是敢怒不敢言。
她真恨自己爲什麼突然生病,要不然,她非得跟加爾拼個你死我活不可!氣死了!
當然,以上都是宋語歌的氣話。
她生怕加爾真的會趁這個時候對她做什麼,所以,她努力按捺住了心裏的怒氣。
加爾伸手,將她扶起來,還在她身後放了個枕頭,讓她靠上去。
然後他走到桌邊,伸手碰了碰粥碗,覺得溫度差不多了,便端過來,坐到牀邊,舀了一勺粥,送到宋語歌嘴邊。
“張嘴。”
“我可以自己喫。”
“張。”
“……”
宋語歌一邊用想殺人的眼神看着加爾,一邊喝完了一碗粥。
“這才乖,總得先吃了飯,才能吃藥。”
加爾把空了的粥碗放回去,又倒了一杯溫水,取出幾個藥片,走了過來。
“吃藥。”
見宋語歌沒動,加爾笑着說:“放心,是感冒藥和退燒藥,不是毒藥。”
宋語歌把他手裏的藥抓過來,乾脆全塞到嘴裏,然後喝了一大口水。
然後,不出意外地,她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
加爾趕緊給她拍背,無奈地說:“就算你要跟我作對,也沒必要折騰自己。”
宋語歌一想,加爾說的話也有道理。
她剛剛真是因爲發燒昏了頭了。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趕緊讓自己好起來,一直這樣病着,她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她不能再跟加爾對着幹了。
好不容易把藥全都喫下去,宋語歌的頭又開始昏沉起來。
“你可以出去嗎?我想睡覺。”
“嗯。”加爾點點頭,“兩個小時之後,我過來給你量體溫。”
宋語歌沒回他,因爲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