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南搖頭:“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緩緩看向還在昏‘迷’中的銀祭,沉默不語。
小八的聲音忽然冒出來:“你可以試試祈神之舞。“
“嗯?”
“還記得你昨天看到的冰鏡湖嗎?你去那裡,專‘門’為銀祭跳一支祈神之舞,興許能有用。”
聽到小八的建議,緩緩立刻站起身:“我們去冰鏡湖。”
津南一頭午會:“去冰鏡湖做什麽?”
“我去那裡跳祈神之舞,希望能喚醒銀祭。”
聞言,津南有些意外:“這是誰給你提的建議?”
“小八……就是銀祭留在我這裡的一縷神魂,他讓我去這麽做,興許能有用處。”
津南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我原本還以為,小八在知道自己有機會取代原主獲得身體後,應該會非常高興,沒想到他居然還會主動想辦法來幫助銀祭恢復清醒。”
緩緩:“那當然,小八是個好人,他才不會做那種趁火打劫的事情!”
“確實是我小看他了,”津南失笑,“看來還是我太狹隘了。”
緩緩和津南兩人都是體力渣,搬不動昏‘迷’中的銀祭。
她走出山‘洞’去叫人來幫忙,沒想到她才剛走到‘洞’外,就見到白帝站在不遠處。
緩緩飛快地跑過去:“你怎麽來了?”
白帝:“我不放心你們,特意來看看。”
既然白帝來了,搬運銀祭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白帝身上。
白帝變成白虎,馱著銀祭走出山‘洞’,緩緩扶著津南跟在後面。
津南因為體積過於龐大導致行動不便,平日裡很少出‘門’,他昨天出一次‘門’已經是非常難得,沒想到今天一大早,他就又出‘門’了。
這事兒立刻就引起了山谷裡面其他獨角獸的注意,他們在取得津南大人的同意後,紛紛跟在津南大人和緩緩身後,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居然會促使津南大人連續兩天出‘門’。
靈司和妙妙詢問趕了過來。
山谷不大,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冰鏡湖附近。
想起上次在這裡見到的奇異景象,緩緩忍不住靠近湖邊,探頭望向湖面。
湖面上的倒影非常正常,沒有任何變化。
根本沒有看到樹木的影子。
難道上次見到的神木倒影,真是她的幻覺?
白帝將銀祭放到草地上。
津南:“你以前跳過祈神之舞嗎?”
緩緩點頭說跳過。
“祈神之舞的動作並不難,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跳出它真正的效果,”津南說到這裡頓了頓,“你知道祈神之舞真正的效果是怎樣的嗎?”
緩緩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她像是明白,又像是不完全明白。
“祈神之舞最重要的用處,是可以利用它跟神溝通,祈求神明的厚愛,所以它才叫祈神之舞。”
緩緩明白了:“哦。”
“小八之所以讓你在這裡跳祈神之舞,是因為冰鏡湖是由冰鏡演變而來,冰鏡曾是神明的所有物,這裡是最接近神明的地方。再加上你的祈神之舞,以及我們這些獨角獸為你助陣,你能成功跟神明溝通的幾率被提升到最大。”
緩緩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如果我能成功跟神明溝通,就可以祈求神明喚醒銀祭。”
津南點頭:“嗯,就是這樣。”
有了可以重新喚醒銀祭的辦法,緩緩非常高興。
“我先去換身衣服,很快就回來。”
津南擺了擺手:“快去快回吧。”
白帝用獸皮給她臨時搭了個小帳篷,緩緩鑽進去,換上專‘門’用來跳舞的祭祀禮裙。
這裙子複雜得很,裡三層外三層,她費了好大勁兒才穿好。
緩緩提著長長的裙擺走出帳篷,白嫩的小腳踩在草地上,黑晶打磨而成的鐲子隨之晃動碰撞,發出清脆動聽的聲音。
此時獨角獸們也在津南大人的帶領下,準備好了祭祀需要用到的物品。
但緩緩走出來時,雪白的獨角獸們紛紛彎曲膝蓋,匍匐在地上。
湖邊擺放著五個獨角獸的頭骨。
津南說:“這些都是前面五任獨角獸族群的巫醫,他們留下來的骸骨,可以幫助你獲得神明的青睞。”
“謝謝。”
津南看著她身穿祭祀禮裙的模樣,忍不住說道:“雖然現在跟你說可能有點晚,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祭祀之舞會耗費你的生命力。如果你等下在跳舞的過程中,察覺到身體不適,請一定要立即停下來,我不希望你也變得跟銀祭一樣昏‘迷’不醒。”
緩緩點頭:“我記住了。”
“那就開始吧。”
津南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開始念誦。
這次離得很近,緩緩聽得很清楚。
他念誦的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語言,緩緩憑借著系統給的外掛,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
應該是一首頌歌,內容全程都在讚美獸神和自然‘女’神,各種誇獎的詞匯跟不要錢似的,不斷地往兩位神明身上堆加。
緩緩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待心緒靜下來後,她拿出預知面具,輕輕地蓋在臉上。
這次面具很合作,沒有給出任何的預言景象。
緩緩抬起手臂,開始認真地跳舞。
清風拂動裙擺,讓她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無數綠‘色’的光點從四周飛過來,聚攏在她身邊。
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淡綠‘色’的薄紗。
獨角獸們第一次看到祈神之舞,此時都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舞動的小雌‘性’。
他們能感覺到身體裡面有種神奇的力量正在翻滾。
彷彿他‘門’在此時全都跟大自然融為了一體。
他們就是這草,這‘花’,這樹木……
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湖面上的倒影漸漸發生了變化。
緩緩的倒影一點點扭曲,隨後又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蒼天神木。
恍惚之中,緩緩彷彿聽到了有很多個聲音在說話。
“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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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
“好久沒有看到祈神之舞了。”
“她跳得不錯。”
“我先去跟她聊聊。”
“等一下,明明是我先來的!”
“你們全都給我站住!”
……
聲音越來越多,吵得緩緩頭都大了。
她不由自主地放慢舞步,努力將腦中那些雜‘亂’的爭吵聲甩出去,以免被影響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