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過身遊了許久,最後還是沒狠下心來,折回去,又將他救了起來。
她將他救到山洞裡,青澀地生了半天柴火,突然聽到男人的笑聲。
她震驚地回頭看了許久,才問他:“你沒有事?”
怪不得剛剛聽他的心跳呼吸,一切都正常,只是始終沒睜開眼睛。
“我會水。”他這樣回答。
她有些氣惱的模樣:“那你不早說?害得我還……”
“還怎麽?”他笑,“還給我做了半天的人工呼吸?”
想了想,她問:“人工呼吸是什麽?”
火焰沒生起來,山洞昏暗,映照著洞口絲絲縷縷的月光。
他湊近,不期然吻了下她。
“這樣。”
【我操@@!我操@#¥¥!我血槽空了啊啊啊好撩我不想活了嗚嗚嗚嗚!】
【我不對勁,我好愛看打啵。】
【我看□□的心跳:我看顏葉打啵的心跳:^^^^^^^】
她被親得愣住,大概是並不理解人類世界的這種行為,但本能又意識到,是有哪裡不對的。
畫面定格兩秒,他稍稍退開幾厘米,但鼻尖仍然靠得很近。
黑暗中,他再次親了上去。
這次是綿長的、持久的、漫長的一個吻。
【我靠!!我靠!!這個進度我好喜歡!!】
【親到臉一直轉,謝謝,我臉紅得像猴屁股。】
【大家不要看現在第三個屏幕,會養胃,他倆真人好冷靜。】
【親太多親習慣了吧。】
【?你這樣說我就愛了,又給我嗑到了不是!】
在山洞的這幾天,二人的感情開始升溫,彈幕也恬不知恥地喊起了“d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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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她一件事情:“其實你救我的那天,我原本也是打算離開的。”
她有些沒理解:“離開哪裡?”
他笑,“這個世界啊。”
“不然你以為,我會蠢到被他們推到水裡?”
父母都相繼離開,他想其實沒太大活著的必要,若能找個還算體面的方式離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說:“那最後怎麽……”
忽然間,他收斂了面上的笑意,低聲道:“因為想試試,為一個人活下去,是什麽樣的感覺。”
【救贖向,誰又愛了?原來是我。】
想了想,她說:“但我是魚。”
他笑,“你們魚一般能活多久?”
“越活越短的,”她說,“奶奶活到了三十,媽媽只活到了二十五,到我,應該只有二十年。”
他頓了下:“那你還剩一年了?”
“嗯。”她小聲回。
“有什麽辦法能延長麽?”
“沒有,”但她早就已經接受了,“我已經是最後一條了,活著也很孤單,或許我們的結局就是消亡,也避免了一直被人榨取利用價值。”
他問:“你是什麽時候被抓進去的?”
“三年前。”她說。
那天,她最後一個同伴在二十歲死去,她悲傷不已,不小心撞上來往船只,被撈起,然後送進了那個池塘裡。
“為了讓你流眼淚,他們都試過什麽辦法?”
“進化中,我們已經對痛覺不太敏銳,他們會一遍遍播放同類的慘叫聲,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了想,她說,“你不要那樣對我。”
“我不會。”
這麽承諾著,男人的吻再次落下,輾轉含住她唇角,又一直蔓延到側頸。
【臥槽臥槽往下親了!】
音響裡傳來二人起伏不定的呼吸聲,好像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有能分開的腿就好了,這還不直接夾腰?】
【你們太騷了。】
只可惜好景不長,她終究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沿海的酒店裡,她被控制在浴缸裡,懷疑又猶豫地看著他,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
“為什麽?”她問。
“很簡單啊,”他笑得薄情,“該不會真以為我愛你吧?我只是需要掌握你的軟肋,然後,榨乾你的最大價值。”
“誰讓你有一具這麽好的身體呢,是不是?”
她開始發抖,被男人摁在浴缸裡,像發泄的東西一樣親吻著,她掙扎得越厲害,流的眼淚越多,他吻得就越深。
他的手指牢牢扣住她身後的肩胛骨,她躲閃,他咬住她的嘴唇。
浴缸裡被放滿了水,用來盛住她凝結的眼淚,掙扎時水面起伏,打濕她薄而透的上衣。男人用手緊攥住她的肩膀,手背上有繃起的青筋。
她躲無可躲,不停地搖著頭,被他禁錮住下頜,仰頭承受著。
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狗男人!滾啊!!!】
【很想知道他們拍這場戲的心理活動。】
【被氣死的姐妹看第三屏幕!!啊啊啊漫漫臉紅啦!!】
顏漫有點不好意思,搬著椅子,默默坐到了葉凜背後,讓他的肩膀遮住自己的臉。
拍的時候在角色裡,倒沒覺得有什麽,跟大家在一起看這種戲份,又和在監視器看到的畫面不一樣,彷彿她看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彈幕:【顏漫,你還知道什麽是害羞啊?】
【她是不是想到什麽了?證明當時拍得肯定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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