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逸卻始終按著她,他有太多話要說,他自言自語了這麽多年,現在終於等到那個唯一可以跟他演對手戲的人,今日不說,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不知道,當我在吳宮中看到你的時候我有多興奮,我興奮得手足無措,所以才做了那般可笑的事情,現在吳國的宮女侍衛們都將我當日的行徑當做笑話看,只因為我看到你,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風度。”
想起當日他的行為,她的確覺得他很可笑。
“我知道你在太子宮中,多次想去找你,可太子那廝卻次次推拒我,我沒有辦法,只得夜潛太子府,可太子府的守衛太森嚴,我好幾次差點喪命,尤其是西面,有顆巨大桂花樹的地方,那裡藏了個掃地的老頭,這老頭武功極高,我中了他一掌,在牀上躺了好幾天,這些你都不知道吧,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問范蠡叔叔的。”
他說的這些她完全不知曉,千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他去找過她,她在太子府生活了這麽久,可太子府等級森嚴,她並不是每個地方都到過,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哪裡有什麽桂花樹,更不知道太子府有個武功極高的掃地老頭。
“可是你卻告訴我,你是太子的人了,你乾脆拿把刀直接捅死我算了!”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受到委屈的小孩,“你摸摸這裡,這裡是不是跳得很快,不瞞你說,我現在緊張得快要窒息了,可是這些話我卻不得不對你說,東施,跟我走吧,我很需要你,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我連你胸口長的四兩肉哪個多一點,哪個少一點都知道,我們彼此那麽了解,可是太子你又了解他多少,你們不合適的,現在的我不再是當初那個遊手好閑的少年了,我是越國的王子,是統領越國百萬雄師的將軍,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可是我卻將我自己完完整整給你,我的身體是乾淨的,心也是乾淨的。”
他可能是真的醉了,說話都有些混亂不清。
“白君逸,你的心真的是乾淨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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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肩膀上點點頭。
“那西施呢?”
“西施?”他猛地抬頭看向她,輕笑出聲,“我承認,西施的確是美女,我對她的一切不過是一個正常男人看到美女之時的衝動而已,可是你卻不一樣的,你住在我的心裡。”
她將他推開,不以為然的笑笑,“白君逸,你喝醉了,這些話我就當是你酒後胡言亂語而已!”
眼見她要走,他猛地將她拉回來,死死的按在柱子上,那清澈的雙眼泛著血紅,氣急敗壞道:“你以為我喝醉了麽,我沒有喝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肺腑之言,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麽做你才肯相信我?”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深吸一口氣,感情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
“白君逸,你聽著,我不喜歡你,或許我曾經喜歡過你,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你,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請你放過我,去尋找真正適合你的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她臉上表情嚴肅,為的就是要讓他知道他並不是同他開玩笑,也並不是存心想要報復他。
白君逸這個人她再了解不過了,他雖然臉皮厚但自尊心卻很強,只要說的狠一點,做的絕一點,就算只是為了他破碎的自尊心他都不會再做糾纏。
然而,她好像低估了他的臉皮。
他像是在笑,可臉上卻帶著悲苦,眼中揉著哀傷,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湊過來狠狠的吻著她的唇,舌頭霸道抵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中一陣燒殺搶奪。
“唔……白君逸……你……你快走開!”
她推他,他卻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後,更深的吻著她,柔軟的唇在她的唇上碾過,他突然重重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她痛得眼淚直流,這痛感還未緩過來,他突然扯下她的衣襟順勢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白君逸,你個王八蛋,給我滾!”
她痛得腦袋發暈,他咬得真狠,像是要將她的肉咬下來一樣。
白君逸慢慢松口,腦袋伏在她的肩膀上笑起來,笑得眼中閃爍著淚花,他將她的衣服拉上,雙眼定定看著她,有淚珠含在他眼角,他卻努力不讓它掉下。
“我知道你這個人有仇必報,我給你的痛苦你不會忘記的,總有一天你會從我身上要回來,所以我等著你來報復我,我希望你恨我,哪怕討厭我也好,可是我卻受不了你完全忽略我!東施,我將你咬得這樣痛,你不要忘記報復我好不好?”
葉依依摸了摸嘴唇,這才發現嘴唇被他咬破了。
她想推開他,他卻將她死死按住。
“東施,你為什麽不可以喜歡我,為什麽你寧願喜歡太子也不肯喜歡我,你喜歡我好不好?!”
白君逸的語氣中帶著倔強,就像一個不依不饒的小孩子。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從空氣中冷冷飄來,“我似乎告訴過承乾公子了,這裡是吳宮宮廷,不是越國的後花園。”
微風浮動宮燈,閃閃爍爍照在地上,明明滅滅之間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時隱時現,那身影一半藏在黑暗中,一半突顯在燈光下,從他身上透出一股寒氣順著地下的青石板飄來,只讓人從腳一直冷到頭。
千竹慢慢走過來,白君逸終於放開了她,看向千竹的眼神中透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