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圍了這麽多人,可是一時間卻鴉雀無聲,葉依依心頭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好,那房間不巧正是她房間,她突然想到剛剛西施從房間中出來時鬼鬼祟祟樣子,不由向她看了一眼,而西施剛好也看向她,一碰上她眼睛她立刻不安扭過頭去,低低說了一聲:“那是東施房間。”
王大娘一臉不可置信,葉依依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現怎麽爭辯都是沒用,只得深吸一口氣衝王大娘說道:“王大娘,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簪不是我偷來,不過這簪既然是我房間現,我還是跟王大娘你走一趟,到夫人或者郡守大人面前說明。”不知道是不是葉依依錯覺,她看到王大娘目光繞過她臉,向西施看了一眼,那眼神怪異很,讓她猜不透。
王大娘立刻安慰道:“東施姑娘不用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東施姑娘你是聰明人,你說這簪子不是你偷,那麽你定有十足理由證明,郡守大人和夫人都是明白人,會給姑娘主持公道,不過這裡人都有嫌疑,還請姑娘們暫時將手頭工作放一放,跟老奴我走一趟。”
郡守家大廳中,此刻郡守老爺正坐大廳上位置,郡守老爺已到不惑之年,幾年前喪了夫人便沒有再娶。
郡守老爺右下是大少爺盧寧,坐大少爺旁邊便是掉了簪少夫人。
盧車坐左下手。
王大娘帶著一群人進來之後行了禮,便稟報道:“老爺,少爺,夫人,簪子老奴已經找到了。”
少夫人一聽,眼睛一亮,立刻問道:“哪裡找到?”
“回夫人話,是東施房間中找到。”
“東施?”少夫人眉頭皺了皺,臉上帶著失望之色。
一旁坐著盧車聽到王大娘說簪找到了時候心頓時提了起來,然而一聽王大娘說偷了簪人是東施,他立刻神情一松,衝著下面站著人大叫一聲:“東施,又是東施,上次小晴死是冤枉了你,不成想你竟然又做了這齷蹉勾當!”說完對上郡守大人一稽說道:“爹爹,既然簪子是這東施偷了,爹爹便讓人將這丫頭給趕出去吧,免得汙了我們家名聲!”
西施那丫頭倒是機靈。
郡守還沒來得及說話,葉依依上前一步跪地上叫嚷道:“郡守大人且聽我一言,這簪子不是我偷,我是被人陷害。”
盧車怕東施再胡攪蠻纏說出西施名字,立刻喝道:“你這賊子還想狡辯,分明就是你偷了簪子,人贓並獲,你還不承認!你看看你那樣子,黑面獠牙,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聽到兒子這麽說,那郡守竟然讚同點點頭,葉依依心中冷笑,這些人也太武斷了吧,就憑著她長相便將她為人給看死了?誰說長得醜人就狠毒了,長得美人也沒見得善良到哪裡去。
“郡守大人,我真是被人陷害,剛剛我因為內急回來上茅廁,上完茅草正準備回房,卻看到西施從我房中鬼鬼祟祟出來,我分明是被西施陷害!”
西施小身板頓時嚇得一抖,她急忙上前跪地上,眼中含著淚光,透著十二萬分委屈說道:“郡守大人冤枉啊,我何曾到過東施房間,我根本就沒有去過。”
看著美人受到委屈,盧車心痛得無以複加,他立刻衝葉依依暴喝道:“好你個大膽賊子啊,你竟然還敢汙蔑西施!西施那麽善良,那麽美麗,她怎麽可能是賊子呢?”說完又轉頭衝郡守大人一稽說道:“爹爹,你看看,你看看西施,那麽一個柔軟嬌小人,怎麽可能是賊子呢?”
郡守大人皺著眉頭摸了摸胡須,“東施,西施說她沒有去過你房間,你還有什麽話說。”
她向西施看了一眼,又是這幅表情,上次冤枉她殺人時候就是這種表情,她就覺得好笑,她到底有什麽好委屈啊?該委屈人是她吧,難道說她被栽髒陷害了,還得感恩戴德,立刻承認自己就是盜賊,好讓郡守將自己暴打一頓,逐出家門麽?
“郡守大人,少爺,夫人,想必你們都知道,我們這些織布女是住外院,而大人你們卻是住內院,要說我是賊子,那麽我就得從外院進到內院,而進入內院卻只有一個角門,那角門旁還有人把守,我又怎麽可能進得了內院偷得了簪呢?何況還是從夫人房中將簪給偷出來。”
因為上次出了小晴事,郡守特意角門處安排了人把守。
話剛說完就聽盧車冷笑道:“定是你翻牆進去,再趁著人不知鬼不覺翻牆出來。”
葉依依嘴角含著嘲弄,“少爺你可不要忘了,內院和外院相隔牆壁有兩人來高,不要說少爺你爬過去都會困難重重,何況我還是一個不足十四歲小女孩呢,要說爬牆過去偷了簪,那是根本不可能事情。”
葉依依一番話讓盧寧啞口無言,盧車皺眉看著這咄咄逼人少女,很難將她跟那個無趣又愚蠢醜女聯系起來。
屋中寂靜了一會兒便又聽葉依依說道:“那麽便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賊子假裝要進內院去辦事,趁人不注意將夫人簪子偷了出來,卻不料夫人現及時要派人搜查,她一急之下便將簪放到我房間嫁禍於我,要知道賊子是誰,只要知道今天有誰進出過內外院相連角門,一個個排查,這賊人定然難逃法網。”
小廈言情小說
郡守不可思議看著這個相貌不算出眾女子,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就有這麽清晰頭腦,一席話竟然堵得堂上人啞口無言,上次冤枉她殺人時候也沒見她有如此清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