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喝吐了
陸禹夏最終還是在許雅旁邊坐了下來,楚恬跟著落座,剛一坐定,就見服務員端著白酒進了他們這包廂門。
桌上,菜還只上了兩三個,對方的人就端著酒杯招呼了起來。許雅也端著酒杯,笑盈盈地看著陸禹夏。
醉後總是容易發生一些間情,楚恬明白許雅心頭所想,於是格外賣力配合,她坐在陸禹夏旁邊,看著陸禹夏杯子空了,她就主動斟酒,還斟得特滿。
這小助理今天是怎麼了,作為助理,一點沒有幫忙擋酒的自覺,反而有種幫著外人灌自己的架勢。
又一杯滿滿的酒灌下,楚恬又要給陸禹夏斟酒,周秘書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陸總酒量不太好,你得幫他擋一擋。」
就是要酒量不好才好呢,許雅現在也住在城東這一帶,就是要陸禹夏喝醉了,許雅才能有機會送他不是。到時周秘書要是攔著,她還得拉著周秘書呢。
「我擋不住啊。」楚恬心頭如是說,手上倒酒的動作毫不含糊,周進想了想,倒了杯酒端到她面前。
「?」
「許總的人這麼熱情,我們也得表示表示。一會啊,你先挨著將對方敬一遍,然後我再上。」
敢情這是要以攻為守啊。
按說楚恬如今這職務,確實也該幹這些個事,可是她今晚不是要幫許雅灌醉陸禹夏麼。
「怎麼,不會喝?」看楚恬糾結,周秘書不禁開口道。
「會……會喝。「當初應聘這職位的硬性條件就是要能喝酒,她現在怎麼敢說不會喝呢。
「那不就結了,你先敬許總吧。」
周進說完將酒杯塞給楚恬,拉她站起身,楚恬被趕鴨子上架,不跳也得跳,只好端起酒杯,尋了個由頭去敬許雅。許雅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意思地抿了口,楚恬卻不得不將杯裡的酒都喝掉。
菜還沒吃幾口,一杯白酒就這麼下肚,整個喉嚨都辣辣的。楚恬就要坐下,對方的一個部門經理卻開口道,「原來陸總還帶了個助手啊。」
說完也端了杯酒,說是要敬陸禹夏,看著的人卻是楚恬。
楚恬騎虎難下,只好豪氣的又喝了一杯。對方的人發出一聲唏噓聲,然後又有人端起了杯子。
楚恬這下子可真成了替陸禹夏擋酒的了
連著幾杯酒下肚,楚恬嗓子忽然燒的厲害,本就沒吃什麼東西的肚子被那酒水一攪合,只覺燒一般的難受,連帶著頭也跟著暈起來。
不是吧,她以前可是很能喝的啊,怎麼倒了這身子上,就成了一杯倒的體質?
一輪下來,楚恬頭暈臉色,對方說些什麼她也沒注意聽,勉強支撐著自己,卻只覺得累,想睡覺。
身邊的陸禹夏很快發現了她的反常。
「你沒事吧?」陸禹夏問她。
「沒事,我還……」楚恬搖頭,然而話還沒說完,胃裡卻一陣翻騰,她連忙捂著嘴起身,開門往洗手間奔去。
這身子也太弱了吧。
楚恬在洗手間吐完,腳步踉蹌地撐著身子出來就遇到了,就遇到了來找她的周秘書。
」你沒事吧,陸總讓我過來看看你,說實在不舒服,你就別回去了。「
「……哦。」
「哎呦,你臉怎麼……喝吐了?「
「……嗯。」
「那還是別回去了。我扶你去門口打車吧。」
「……哦。」
楚恬連分辨的力氣都沒了,周秘書說什麼她都「哦哦」的應著,周進見狀只好回房間幫她取了手提包,扶她去外面打車。
站在餐廳的門口,楚恬扶著周秘書,整個人呈一種不清醒的狀態。她歪扭著身子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凸顯得更加性感,白皙粉嫩的小臉泛著勾人的紅暈,一雙濕漉漉的大眼撲閃撲閃著,長睫如扇,看的周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乖乖,這麼把她送上車,司機不會見色起意吧。
周秘書作為一個有女朋友且自製的男人,看著楚恬尚覺得自己有些把持不住,要是遇上些本就心懷不軌的人……
周進覺得這麼將楚恬一個人送上車似乎有些不妥,可陸禹夏還在裡面吃飯,他又實在抽不出時間來送她。正為難之際,餐廳裡走出兩個男人。
「施航,那邊那個看著怎麼有些像是你女朋友啊?」其中一個男人忽然開口。
周秘書循著聲音望過去,頓時像是見到救星了一般,激動地喊了一聲:「施律師——」。
月亮都有人上過了,而她還沒有
從楚恬進到奧納集團開始,周進就覺得楚恬應該同陸禹夏或者施航有點什麼。經過這兩個月的觀察,陸禹夏已經排除了嫌疑,但施航每次見到楚恬那故意回避的態度,卻讓周進覺得可疑;總覺得兩人間,彆扭的不正常。
借著楚恬醉酒,周進八卦地想要瞭解一下兩人是不是真有那麼一點「情況」,卻聽到施航旁邊的男子打量著楚恬:「你女朋友好像喝醉了。」
女朋友?所以兩人果然……
周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眼睛一下睜大了。施航看著他一副想要八卦卻還拼命壓抑的樣子,想解釋,最終卻沒有開口。
今天,關心素約他吃飯,通知他自己同鐘恒將婚期定在了下個月,還讓他帶女朋友過去參加什麼婚禮。他心頭煩躁,於是提前離席,偏偏鐘恒還借著送他的由頭,想要暗中諮詢一下關於婚禮的某些細節,好給關心素一個驚喜。
煩躁!
當著鐘恒,施航並不像過多澄清他與楚恬的關係,以免他又將什麼都告訴關心素。他看著扶著周進醉的不省人事的楚恬,最終二話不說,攔了一輛的士便將她拖進了車裡。
就當做善事吧。施航心道,順手將楚恬丟在車後座,自己則坐進了副駕駛的,同租車師傅指著路,憑著上次的記憶,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楚恬所住的地方。
有些年頭的老舊社區,既無保安,也無門禁。施航拖著楚恬下車,拍著她的臉讓她帶路,誰知醒來後的楚恬開始發起了酒瘋。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醉菊花可安好……」
「君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風塵說不要,賣藝不賣身……」
「天蒼蒼,野茫茫,一樹梨花壓海棠……」
施航聽著她一路胡唱,恨不得將她丟在路上,想想這一片的環境,最後還是忍住了。
在認錯了兩次門後,終於施航用從楚恬手提包裡翻出來的鑰匙打開了房門:不大的套間,傢俱陳舊,但房間好歹也算乾淨。施航扶著醉醺醺楚恬,進門就見到兩雙女士拖鞋。
跟人合租的?
屋內有兩間臥室,施航不確定那一間是楚恬的,正想這先把她丟在沙發上,楚恬卻一腳踢了高跟鞋,赤腳晃晃悠悠地奔進自己的房間,一個縱聲撲到自己牀上。
「牀,我回來了。」
「……」
臥室裡,楚恬癱在牀上,抱著被子磨蹭,施航忍不住跟了進去,只見簡陋的屋子,只有一牀、一衣櫃、一書桌,加綠植與四散的書籍。
呵,真看不出來這貨這還是個文青。
施航不禁對楚恬有些「刮目相看」,然而在看清書的名字後,又立即收回了剛才的評價。
變態心理學,邱吉爾的黑狗,癡迷與癲狂,情感暴力……
這女人整天都在研究些什麼?他記得之前看到她簡歷上的專業明明是中文,怎麼現在變心理學了嗎?還都是病態心理。
施航忍不住轉頭朝牀的方向望了一眼,牀上楚恬忽然開口道:「我要喝水。」
呵,仗著醉了使喚起人來了。
施航沒理她,對方撒嬌道:「親愛的,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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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誰是她親愛的!施航被這個稱呼噁心地夠嗆,牀上楚恬又改了口,「文藝大俠,文大美女——,行行好,幫我倒杯水好不好?我好渴。」
呵,終於說人話了。不過「文藝」是誰?好像之前她亂拍別人家門的時候叫的也是這個名字,是和她一起合租的女生嗎?
施航不確定,不過還是大發慈悲地拿起書桌上的杯子,給她接了杯熱水過來。
楚恬被扶著坐起來,喝下了大半杯熱水之後,整個人清醒了許多,她剛起問文藝她不是出差了嗎,抬眼卻發現面前端著水杯的手貌似是個男人的,她順著端水杯的手往上望去,然後看到了——施航。
施律師今天又是一反常態的精緻,楚恬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吸引人的資本:英氣逼人五官,佑人犯罪的身材,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一種勾人風流……不愧是她劇中的最受觀眾喜愛的頭牌男配。
不過,頭牌怎麼在這裡?
楚恬疑惑,施航低頭正對上她迷茫的絲線,眼神這麼迷迷朦朦的好像霧中彎月,有一種介於清純與妖豔間的勾人性感。
操!他今天是不是也喝多了,居然會覺得眼前這女人性感……
施航連忙丟開手,奈何楚恬將水杯拿穩,剩下的半杯熱水一下子就撒在了施航的胸膛之上。
白色的襯衫一下子被熱水濕透,印出襯衫下白皙緊繃的皮膚以及隱約的肌肉輪廓……
楚恬忍住想要留鼻血的衝動,忽然間就明白了施航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老處女,月球都有人上過了,而她還沒有。楚恬想,她最近可能是太饑渴了,所以連施律師在自己面前濕身這樣的情節都敢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