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畫遲疑着點了點頭,想來那面具下的臉也不太可能像這個男人的那麼好看。
她向對方伸出右手,一只大手握了過來,掌心很暖。
“小哥哥,你好呀,我叫許知畫。”她自我介紹。
“我叫陸北安。”
陸北安的話音剛落,就瞥她的左臉有個明顯的掌印。
眼神裏的溫度瞬間冷了下來:“誰扇了你耳光?”
許知畫把手抽了回去,委屈地垂眸頷首:“是……是陸夫人……”
見她這副模樣,陸北安的心徹底軟了下來:“我在這,她不敢欺負你,你別怕。”
他的聲音很溫柔。
柔得許知畫的眼淚一瞬便涌上眼眶,她轉身跑回了房裏,拍上了門。
從媽媽去世開始,她就沒有被呵護,被安慰過,有的只是被打罵,被嘲弄,被算計,一直都只有她自己咬牙反抗。
她萬萬沒有想到,安慰她的竟然是個殘疾人。
如果是個這麼溫柔的殘疾人,那她嫁過去也沒什麼……
她抹乾眼淚,從櫃子裏拿出最好看玉綠色連衣裙,隔着門板對門外的人說:“小哥哥,等等知畫,知畫想換身衣服。”
“好。”門外傳來男人的應答聲。
許知畫迅速換好衣服,紮了個半馬尾,化了個簡單的妝。
畢竟男方那麼好看,站在一起的時候,她不能差得太遠。
她打開門,輪椅已被推向着樓梯口方向的陸北安聞聲轉過臉,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抹驚豔。
昨晚見她長髮飄飄,不施粉黛,隨意穿一件皺舊的起毛的睡裙便已經夠迷人。
眼下卻是想生生把他的魂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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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個傻子嗎?竟然會化妝?
許知畫緩步而來,他僵硬地轉開臉,耳根紅透。
連光叔也看呆了。
她故意忽視兩人的反應,繼續演戲,尷尬而怯怯地問:“小哥哥,知畫好看嗎?陸夫人剛纔嫌棄知畫沒化妝,知畫就化了個妝。”
陸北安回眸凝了她許久,話語中帶着質疑:“你會化妝?”
許知畫吞吞吐吐地開口:“我是跟夢雨妹妹學的……”
片刻之後,男人勾脣:“化得很好看。”
許知畫的臉不受控制般地紅了幾分。
爲了避免尷尬,她直接轉移話題:“小哥哥,來,知畫推你出去。”
說着,她一只手扶上了輪椅背,光叔識趣地讓開。
她推着陸北安轉個方向,往室內電梯而去。
光叔在兩人背後看着,心想,這許小姐看上去也不是很傻呀?
叮!
電梯門打開,光叔識趣地說:“先生,我去召集手下,您跟許小姐坐電梯下去。”
讓他們兩人過一下二人世界。
“嗯。”陸北安滿意地點了點頭。
電梯門關上後,陸北安問:“許小姐,你是真心願意嫁給我嗎?”
雖然知道她逃不掉,但仍然想聽她說一句願意。
二樓到一樓的電梯不過轉瞬。
電梯門又打開,許知畫推着他出來,邊走邊不解地問:“小哥哥,知畫不明白你說的。嫁給你,是什麼意思啊?”
“嫁給我就是以後跟我一起生活,我來照顧你,寵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