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咬了咬唇,又想起了什麽,“還有一對袖扣,我以前準備送給沈銘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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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妤。”溫清佑打斷她的話,複又輕歎一聲,“結束了,好嗎?”
“……”
“不要再想著回去,哥哥已經做了這個醜人把你拉出來,我們向未來看好不好?”
溫妤頓了頓:“可我沒有要你這麽做。”
她垂下頭:“我從沒有想過要離開,是你在替我決定,是你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不是我。”
溫妤的心思溫清佑看得一清二楚。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久,蔣禹赫那個男人絕對有足夠的魅力讓妹妹對他產生別樣的情感。
喜歡時是喜歡,可如果他知道溫妤從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利用呢?
溫清佑不希望溫妤受到任何傷害,哪怕現在自己被誤解都無所謂。
兩兄妹一時沉默無言。
溫妤還是在執著地一會兒就按一下屏幕,溫清佑看到她的屏保是和蔣禹赫靠在一起的合影,上面有親密的愛心貼紙。
這張照片更加證明了溫清佑的那些猜測,他看了溫妤一眼,試探著說:“這個手機太廉價了,等回江城我幫你重新買一個,”
說著就丟了手機,“這裡的一切也都不要留戀了,全部丟了吧。”
可等手機啪嗒一聲跌落在垃圾桶裡時,溫妤忙上前撿起了手機,情緒也難以自控起來:
“我已經被你帶出來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她擦拭著手機上的灰塵,
“你知道這個手機是哪兒來的嗎?”
“當時我出車禍,在這個城市身無分文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被渣男和小三當面嘲諷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你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回來強硬地打破我的生活,還要把這些能讓我唯一留戀的東西全部扔掉?!”
溫清佑一時語塞,半晌才輕歎一聲道:“妤妤,你留戀的只是手機嗎。”
溫妤:“……”
–
溫妤離開的第一個晚上,蔣禹赫雖然很想讓自己去習慣沒有她的家,但理智和情感都無法那麽快地去接受這個現實。
他約了祁敘出來喝酒。
往常都是一堆人組局在會所,今天卻只是找了個清靜的小酒吧。
沒有昂貴的酒,沒有嘈雜的環境,只有民謠歌手在台上唱著動情的歌,氣氛安靜又平和。
“小尾巴沒跟出來?”祁敘一坐下就問。
蔣禹赫喝著店裡自製的雞尾酒,“走了。”
“?”祁敘緩了會兒,“走去哪?”
“她自己的家。”
祁敘這時才看出蔣禹赫臉上罕見的清淡。
過去他雖然也是經常冷著一張臉,可至少你能感受到他的冷漠和不耐煩。
可現在不是。
他的神情完全是那種沒了五感六覺的淡。
祁敘意識到不太對勁,“她恢復記憶了?”
“沒有。”蔣禹赫把深紅色的酒一口悶完,“她親哥哥找過來了,把人帶走了。”
“……”
不知是不是這杯雞尾酒的烈度很能安撫他當下的心情,蔣禹赫回頭找服務生又要了一杯。
“這杯酒叫什麽名字。”
服務生:“昨日妄想。”
“……”
好一個昨日妄想,你們可真他媽會取名字。
喝杯酒都能被內涵到,蔣禹赫驀地一笑,搖搖頭。
哪想祁敘緊跟著又補了一刀:“她就那麽走了?不該吧,怎麽說都跟你生活了幾個月,一點都沒留戀?”
這個問題問得好。
蔣禹赫也想知道為什麽。
溫妤走的時候就跟早就做好了準備似的,迫不及待,一點都沒回頭。
別說留戀了,走了到現在一條消息都沒發回來。
他自嘲地笑了笑:“白養了兩個多月。”
祁敘沉默片刻,還是覺得溫妤不是這樣的人。
“我覺得是不是你做了什麽,讓人家不敢留下來了。”
比起溫妤沒良心說走就走,祁敘更懷疑是不是蔣禹赫這個禽獸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把人家嚇跑了。
蔣禹赫怔了兩秒:“我?”
祁敘毫不留情:“就是你,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先自己反省。”
被祁敘這麽一提醒,蔣禹赫才恍然想起自己昨晚對溫妤做過的事。
她當時眼裡的慌張,驚恐,錯愕,不安。
像極了被野獸攻擊後迫切想要逃跑的小鹿。
所以。
是自己的衝動嚇走了她?
蔣禹赫無奈地揉了揉眉骨,“我怎麽知道她哥哥今天就找上來了。”
這個回答儼然承認了祁敘的猜測,他頓時來了興趣:“所以你把人家怎麽了。”
蔣禹赫和祁敘是十多年的朋友,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說。因此只是遲疑了幾秒,蔣禹赫便把自己沒忍住吻了溫妤的事告訴了祁敘。
祁敘沉默了會,“還好人家哥哥來了。”
“……”
“不過。”祁敘頓了幾秒又道,“你這事我也乾過,能理解。”
原以為是感慨好兄弟同命運,誰知祁敘緩緩喝了一口酒,忽然又神轉折:“但我哄回來了。”
蔣禹赫:“……”
你他媽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