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吳王果真要送我一樣東西,我倒是要向吳王討要一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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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承乾公子快快說來,我吳國還沒有承乾公子要不到的寶貝呢!”
白君逸眼神流轉,突然笑了笑,“我想要吳王將東施賜給我!”
這話讓在座諸位吃驚不小,葉依依猛地抬頭看向他,卻見他嘴角勾著淡淡的弧度,那模樣雖然玩世不恭,眼中卻透著“絕不善擺甘休”的堅定。
西施端著三足銅杯的手抖了抖,灑了兩滴瓊漿在新裁的裙子上,她用大袖擋著臉將一杯酒喝下去,借此掩蓋臉上的異樣,另一只手藏在寬大的袖袍中,又長又利的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
吳王若有所思的向太子看了一眼,“可是,東施畢竟是太子的人,寡人也不好強行將她給了你。”
白君逸立刻一拱手道:“吳王是吳國的國君,吳國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吳王手中,只要吳王開口,吳王的話便是金口玉言,沒有人敢違抗,今日,我只要東施,還望吳王能夠成全。”
作者有話要說:虐白君逸同學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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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吳王進退維谷,白君逸的話很對,不過要看對誰,太子勢力強大,這兩年他坐山觀虎鬥也沒看有誰可以將他拿下,他的確有非凡的實力,再加上他那無可估量的財力,在他面前他不至於沒有威信,可是也不能太強勢,而且當著眾大臣的面,他不能不給他幾分薄面。
姑蔑見吳王臉色不好看,暗罵著越國王子不懂眼色,急忙衝吳王拱拱手說道:“大王,承乾公子的話固然正確,可大王是聖主,太子又是未來吳國國君,這件事還是得問問太子的意思。”
吳王順著姑蔑的台階下,轉頭向千竹看來,“太子,這件事你怎麽看?”
千竹一直面不改色靜靜坐著,吳王問話,他便衝他恭敬拱手道:“回父王,這件事還是聽聽東施的意見吧,若是東施願意,我定當雙手奉上獻給承乾公子,要是東施不願意,還望承乾公子不要強人所難。”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葉依依,她低著頭,好似全身上下被無數根鋒利的冰針扎著一樣。
“公子的厚愛東施感激不盡,東施是個卑微福薄之人,當不起公子的喜歡,還望公子能夠收回成命!”
她只希望白君逸能夠知難而退,不要再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讓自己難堪。
白君逸靜默看著她,沒有再說話,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只以為白君逸只是一時酒勁上來說的胡話,酒勁稍解他便恢復了理智。
然而白君逸卻突然從鋪席上起身,衝吳王拱了拱手,“還望吳王饒恕承乾的不敬之罪,改日承乾定當親自請罪!”
話音剛落,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白君逸卻突然疾步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將她重重一提,再將她攔腰一抱,她便如麻袋一般被他抱著向外走去。
范蠡急忙離席告罪,吳王只是揮了揮手,說道:“年輕人難免衝動,由著他吧!”轉眼向太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眼中分明帶著幸災樂禍。
他知道,太子坐不住的,縱使他將自己掩藏得很好,讓所有人都摸不透,可只此一件他卻肯定,他是坐不住的。
果然,太子起身衝他一拱手,雖然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可吳王卻聽出他語氣中的焦急,“孩兒還有急事,先行告退!”
吳王並沒有為難他,淡淡點了點頭,“去吧!”
他只希望太子跟承乾鬧得越僵越好,他樂得看見有那麽多人可以幫他除掉他。
“白君逸,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一路上她都在衝他大叫。
可白君逸卻固執的將她帶到完全聽不到宮中的絲竹之聲之地才將她放下。
葉依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君逸,你瘋了是麽?”
他們站在一條遊廊上,這遊廊臨湖而建,從湖上飄起的微風吹拂著遊廊上的宮燈,那宮燈明明滅滅的閃爍在白君逸的臉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如沉在井底黑曜石般的雙眸定格在她的臉上。
白君逸突然湊近她一點,他身上濃濃的酒氣撲向她的鼻尖。
她前世經常陪客戶喝酒,有些異性客戶喝醉之後也會像這樣湊近她想揩她的油,從他們身上噴出的酒氣讓她覺得很是惡心,從那時候,她對喝醉酒的男人一直都很抗拒。
然而白君逸身上的酒氣卻並沒有讓她反感,那氣息反而氤氳成一股意亂情迷的味道將她包裹。
“東施,你以前是喜歡我的是麽,既然喜歡我為什麽不從一而終,為什麽要中途放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更能撞進人的心裡。
她推了推他,厲聲道:“白君逸,你喝醉了,這裡可不是越國,這裡是吳宮!”
白君逸將她按在柱子上,他喝了酒,力氣卻大得很,她怎麽也掙扎不過。
他苦笑了一下,固執的說:“我並沒有喝醉,我現在清醒的很,東施,來我身邊好不好?這些年我總是在尋找你,你卻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縱使這樣你還是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有多討厭,總是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哪怕是在睡夢中你也不放過我,給了我溫柔之後,我醒來你卻消失不見,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麽辦,你告訴我!”
從他口中噴出的溫熱氣息就拂在她的臉上,他的語氣中帶著小孩子般不可理喻的固執,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只是一個勁的說:“白君逸,你喝醉了,你快放了我,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