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郡王動作太快,魁梧的身形捲起了一陣風,隨着營帳門的開啓,帶出了絲絲縷縷的血腥之氣。
赫連曦用慣了鮮血來沐浴,對這個味道格外的敏感。
她連忙捏着帕子捂住了鼻子,語氣一派矯揉造作。
“什麼味道,竟然這麼的腥,好像是血腥氣……”
皇帝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太子卻有些按耐不住:
“父皇,不如請禁軍統領帶兩個人一併進去查看?”
皇帝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
“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來人,去查。”
“是。”
禁軍統領點了兩個人,正準備進入營帳,忽然就聽到了英郡王的怒吼。
“啊!我的孩子!”
太子眼底閃過一抹激動之色,目光死死的盯着營帳。
見禁軍統領愣在原地,不由得出聲催促: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看看英郡王是怎麼回事?”
禁軍統領連忙進入營帳,片刻之後,臉色凝重的向皇帝回話:
“回稟皇上,營帳內的地板上滲出了些許血跡,英郡王將地板掀開,發現了下面埋着東西……”
話音還未落下,英郡王直接衝了出來,從禁軍手上搶過一把長劍,直直朝着慕雲瀾的頭頂劈了過去。
“踐人,我要殺了你!”
楚寒霄徑直上前,一把將慕雲瀾攬入懷中,而後側身,一腳踹在英郡王的胸口處。
他這一腳沒有留情。
英郡王身形高大魁梧,依舊被踹的往後倒飛了三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了下來。
他身體一抽,口中溢出鮮血,躺在地上,好一會兒動彈不得。
楚寒霄目光如冰。
“楚景戰,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我已經對你百般容忍,萬般留情了。
你再膽敢放肆,就別怪我直接廢了你!”
雲瀾是他的逆鱗,是他拼儘性命也要保護的人。
沒有人可以讓她受委屈,哪怕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太子瞳孔一顫。
剛剛楚寒霄那一腳,絕對踹斷了英郡王的幾根肋骨。
可讓他意外的是,皇上並沒有什麼反應。
楚寒霄向着皇帝拱手行禮。
“父皇,兒臣和雲瀾在營帳之中休息。
今日並沒有見過慕綿芝,更沒有對她下手。
至於營帳內的異狀,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兒臣懇請父皇恩准,請刑部尚書待人進入營帳調查真相,還兒臣和雲瀾一個清白。”
皇帝點了點頭,眼神都沒有給英郡王一個。
“準。”
“多謝父皇。”
刑部尚書立刻帶了刑部的人手進入營帳。
片刻之後,將土裏的東西挖了出來,拖出營帳,放置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英郡王艱難的爬起身來,他的肋骨斷了,一動便撕心裂肺的疼。
他咳嗽了兩聲,再次吐出了一口血,眼神中仍舊寫滿了仇恨,死死的盯着慕雲瀾和楚寒霄。
“踐人,你之前便害了我的兒子榮新,之後又蠱惑我的王妃,導致我們夫妻離心。
這些我都放下了,可你竟然還要害我的孩子,爲什麼?
爲什麼你們夫妻兩個就緊盯着我一個人禍害?”
皇帝忍受不了他的愚蠢。
“老二,住口!”
“父皇,您就這麼瞧不上我嗎?我也是您的骨肉,也是您的兒子!
我那被害死的可憐孩子,也是你的皇孫啊!
既然您這麼瞧不上我,還不如干脆就把我殺了吧!”
太子上前一步:
“父皇,剛纔楚寒霄和慕雲瀾說了,營帳當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現在在他們休息的營帳裏挖出了慕氏的屍體,完全可以說是證據確鑿的。”
慕雲瀾掃了一眼被挖出來的東西。
牀單裹成了人形模樣,上面沾了不少泥土,仍舊在往外滲血。
“那按照太子的意思,要將我和王爺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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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殘害皇嗣,自然應該削爵圈禁!”
“是嗎?父皇答應嗎?”
太子看向皇帝,卻沒有再如之前那般請求允准,而是以陳述的語氣開口:
“父皇,證據確鑿,您應該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