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番外六
南非-開普惇
達西緩緩睜開眼,發現一束陽光穿過厚重窗簾的縫隙,照射在他的枕頭上。
如今正是夏季,南非又地處熱帶,天剛亮氣溫便高的嚇人。
他掀開薄毯准備起牀,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瑪麗緊緊箍住。
兩年過去了,她已經20歲,像蛻變的蝴蝶,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成熟性感的女人味。
由於天氣炎熱,她穿得極少,一條半透明的蕾絲弔帶睡裙堪堪包裹住她丰滿的胸部,裙擺因摩擦而高高撩起,露出修長筆直的雙腿。
達西不動了,支起上半身靜靜凝視妻子甜美的睡顏。
他拂開她耳邊的亂髮,用指尖描繪她清秀的五官,在粉嫩的唇瓣流連片刻,朝修長的脖頸和優美的鎖骨滑去。
他挑開她肩頭的弔帶,輕輕拉下她的衣領,用指尖揉捻兩顆紅櫻。
瑪麗不安的動動胳膊,
她的呼吸加重。
他則是坐起身,退下妻子的底褲,
將她的雙’蹆’架在自己肩頭,吻著那早已溼漉漉的花園。
“唔,不要!”
瑪麗終於被弄醒,發現丈夫竟然用這種羞人的姿態逗弄自己。
“親愛的,我想要。”
達西的聲音異常低沉沙啞,蘊含著濃烈的情欲。
他光赤果果著上半身,線條流暢的蜜色肌膚早已沾滿了汗珠。
他邊說邊將她禁錮在懷中,從背後……….
早已准備好的花園毫無阻礙的接納了他的到來……..
“你也想要,不是嗎?”
達西咬著妻子的耳垂調笑,迫不及待的聳動起來。
瑪麗還想反駁,卻被一陣陣酥麻的電流攪亂了思緒。
別看丈夫平時沉默寡言,嚴謹刻板,
可在這種事卻意外的凶狠,像一頭猛獸,常常將她弄得起不了牀。
“喜歡嗎?”
達西摸索到草叢中的柔珠,一邊輕輕撥弄畫圈,一邊用力,
雙重刺激,讓她無法回答丈夫的詢問,而是將臉頰埋入枕頭裡。
“你怎么還是會害羞?”
達西啞聲一笑,更加用力的箍緊妻子的縴腰。
“你怎么還是那么瘋狂?”
”輕點,慢點!”
瑪麗回頭,語不成聲的控訴。
“因為我愛你愛到瘋狂!”
達西的眼眸像望不見底的深淵,里面承載著足以叫人溺斃的濃情。
趁著妻子愣神的片刻,他將她翻了個身,從正面進入,一邊親吻她甜蜜的嘴唇一邊凝視她沉醉的容顏。
過了好幾分鐘,瑪麗才從他的告白中清醒過來,主動攀住他的脖子,兩腿夾住他勁瘦的腰肢,更深的接納他的入親。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後,達西啄吻妻子汗涔涔的額頭,柔聲交待道,“我去礦場看看,你再睡一會兒,睡醒了讓沃爾夫帶你去附近觀光。我大概下午四點鐘之前回來。”
瑪麗有氣無力的答應一聲,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達西再次親吻她的額頭,用薄毯蓋住她曼妙的身體,依依不捨的去外間穿衣。等走出房門時,他滿臉的柔情頃刻間褪去,又變成了往日那個嚴謹刻板的冷面紳士。
“不要叫醒夫人,讓她繼續睡。如果她想出門,你就帶她去附近觀光,但絕對不能讓她到礦場去。”他一邊整理袖扣一邊慎重囑咐自己在南非的管家。
沃爾夫畢恭畢敬的答應。
“是的,女人會被礦場的黑奴嚇到的。與倫惇相比,那裡堪稱地獄。不過,你越是禁止女人去做某件事,她們就越是好奇。”費玆威廉上校在餐桌邊坐下,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想,這兩條鑽石項鏈絕對能夠彌補她們的好奇心。”達西從沃爾夫手里接過兩個精致的天鵝絨盒子。
“這就是我們礦場出產的鑽石嗎?品質果然一流!”費玆威廉用灼熱的目光盯著達西手里的兩條鑽石項鏈。它們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璀璨的光芒,耀花人眼。
“這一條是伊麗莎白的,你送給她吧。”達西將其中一個盒子交給費玆威廉。
“她一定會感動的流淚。”費玆威廉認真說道。
兩人快速用完早餐,搭乘馬車趕往礦場。借助這個鑽石礦場,達西家族將走向輝煌,所以他們在海上耗費了整整一個月,親自來到南非勘察。
瑪麗是被伊麗莎白搖醒的。
當她睜開雙眼時,伊麗莎白正坐在牀沿,撇開頭看向窗外,臉上的表情非常尷尬。
瑪麗立即意識到了眼下的狀況,用薄毯裹住自己紅斑點點的身體。
“我沒想到姐夫竟然那樣熱情。”伊麗莎白試圖用風趣的語言調和氣氛。
“沒有哪個男人能在牀上保持紳士風度。”瑪麗破罐子破摔的調侃,“你跟費玆威廉結婚後就知道了!”
“噢,別說了瑪麗!”伊麗莎白敗下陣來。在開玩笑方面,未婚的姑娘是鬥不過已婚少婦的。
“快點穿上衣服,我帶你去礦場看看。你一定想不到……”她猛然停住話頭,臉色蒼白的可怕。
“想不到什么?”瑪麗套上裙子,輕快的問。
“總之,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伊麗莎白皺眉說道。
兩人吃過午餐,趁沃爾夫不注意的時候搭上了前往礦場的馬車。礦場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螺旋形深坑,許多黑人在坑里翻檢原石,用背簍將它們一筐筐的運出來。深坑邊緣站著許多拿槍的警衛。他們用凶狠的目光盯著這群黑人,發現神情詭秘者便上去檢查,若確認對方藏匿原石就用鞭子將他們抽得皮開肉綻。
這些黑人個個骨瘦如柴,胸前的肋骨像浮雕一樣凸出,黑色的皮膚因為沾染了太多灰塵已經變成了白色,臉上帶著痛苦而麻木的表情。他們像畜牲一樣成群結隊的馱運原石,又像畜牲一樣被肆意鞭撻辱罵。
這是與繁華倫敦完全不同的景象。四處充斥著血腥和殘暴,叫人觸目驚心。
“瑪麗你看,他們竟然還奴役白人!那是威克姆,我認出來了!”伊麗莎白用顫抖的嗓音說道。
瑪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混在黑人中的十幾名白人,其中一個臉上帶著猙獰的刀疤,是威克姆無疑。
看見熟人,威克姆顯得非常激動,扔下背簍向她們跑來,卻被警衛狠狠踹了一腳,癱在地上大喘氣。
瑪麗撇開頭,看向遠處的樹林。奴隸制在大夏根深蒂固,她自小接受的又是特權教育,隨父親駐守邊疆的時候連坑殺戰俘都曾親眼旁觀,眼下的情景絲毫無法觸動她的心弦。她之所以覺得不適是因為那些黑人穿得太少了。他們只在腰間圍了一塊布,有的人甚至連塊遮羞的布都沒有。
伊麗莎白卻以為她被嚇住了,低聲說道,“瑪麗,我們得救他們!他們是人,不是畜生!”
瑪麗擺擺手,正想說些什么卻忽然彎下腰嘔吐。
伊麗莎白連忙拍打她的脊背安撫。瑪麗太受不住刺激了!
在不遠處觀望的達西忍不住了,大步朝自己的妻子走去。
“喝水。”他將水囊遞到瑪麗嘴邊,沉聲說道。
“謝謝。”瑪麗淚眼朦朧,似想起什么,露出驚訝呆怔的表情。
達西的面色更難看了,強硬的攬住愣神中的妻子,將她帶上馬車。費玆威廉和伊麗莎白沉默的跟在身後。
馬車裡死一般的寂靜,伊麗莎白正用陌生驚恐的眼神打量兩位男士。瑪麗蜷縮在達西臂彎裡,臉色蒼白,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達西緊緊盯著她秀美的臉龐,艱難的開口,“對不起,我讓你難受了。”他早就知道,這種殘酷的掠奪方式只能被深深掩蓋,一旦掀開就得承受各種各樣的非難。
遠在倫敦的貴族們一邊享受沾滿鮮血的金錢和珠寶,一邊惺惺作態,對帝國的殖民擴張行為大加貶斥。
但原始資本的積累總是充滿了黑暗的不可言說的污穢。如果不去競爭和掠奪,等待他們的只有被淘汰。
為了給予瑪麗更富足的生活,他不得不傾盡全力。他試圖掩蓋這些污穢的同時卻渴望得到她的理解和支持。但看見她不可遏制的嘔吐,他知道,自己終究是妄想了。
瑪麗沒有察覺到丈夫低落的心情,她掰著指頭計算日期,半晌後緩緩開口,“親愛的,你得趕緊給我找個醫生。我想我可能懷孕了!”
達西愣住了,足足過了五分鐘才反應過來,聲音略帶顫抖,“你是說,你之所以嘔吐是因為懷孕了?”
“是的,我們已經到達陸地了,難道我嘔吐還能是因為暈船嗎?”瑪麗好笑的反問。
“上帝,”達西不知所措的摟住嬌妻,怕壓到她的腹部又急忙放開,細細密密的啄吻她的臉頰和唇瓣,呢喃道,“感謝上帝!我們要有孩子了!”
之前的猜疑和失落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如果不是在馬車上,他恨不能將妻子抱起來轉上兩圈。
雖然心裡還很不舒服,但伊麗莎白依然扯開一抹笑容,真誠的祝福兩人。
沃爾夫管家用最快的速度請來醫生,經過幾分鐘焦慮的等待,終於確定夫人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愛你?”達西抱著妻子坐在牀上,頭磕在她肩窩低聲詢問。
“你幾乎每天都說。”瑪麗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
“那你呢?”達西親吻她的臉頰,語氣中暗藏不安。
“我也愛你!”瑪麗的臉紅了,飛快回吻丈夫一下。
達西的胸膛微微顫動,發出低沉而愉悅的笑聲。
“我的午餐都吐光了,現在好餓。但是我不想吃牛排也不想吃麵包,我想吃包子和水餃。”瑪麗覺得自己有權利挑剔。
“幸好我帶來了你平時寫的菜譜,否則寶寶就要挨餓了。”達西溫柔的摩挲妻子的臉龐,“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叫管家准備。”虔誠的親吻妻子的額頭,他打開房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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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舒心的閉上雙眼,一下一下撫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幾分鐘后,房門被輕輕推開,她感覺牀沿下沉了一點。
“瑪麗,你好點了嗎?”來人是伊麗莎白。
“我好多了。”瑪麗將枕頭墊在腰后,笑盈盈的說道。
“瑪麗,叫達西放棄這個礦場,我們回倫敦去吧。你也看見了,那裡跟地獄沒有差別!他們這樣殘害同類遲早要接受上帝的審判。”伊麗莎白死死摳住掌下的牀單,表情驚恐萬狀。
“這個礦場是支撐達西家族步入輝煌的根本,怎么可能放棄?即便我們放棄了,還有法國人,荷蘭人,德國人對這塊土地虎視眈眈。無論誰來統治這裡,那些黑人奴隸的生活都沒有任何差別。”瑪麗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一旦我們放棄,你知道這對達西家族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們之前的投入都打了水漂,更多強大的家族會趁虛而入,瓜分我們的資產。這將是達西家族走向沒落的序曲!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是這個世界的根本法則。伊麗莎白,你只要將自己的單純和善良保持在閨中就好,千萬不要對男人的事業指手畫腳。”瑪麗語重心長的告誡。
“不,你是在危言聳聽!達西家族還有面積廣袤的種植園,足夠支撐你們富足的生活。”伊麗莎白不願意相信。
瑪麗譏諷的開口,“你以為種植園是什么地方?那裡同樣有成群結隊的奴隸,有揮舞著皮鞭像驅趕畜牲一樣驅趕奴隸的警衛。”
見伊麗莎白的面色愈加蒼白,瑪麗放緩了語氣,撫摸著她微微顫抖的脖頸說道,
“伊萊扎,這條鑽石項鏈是費玆威廉送的吧?”
”你知道它是從哪兒來的嗎?”
”你每天吃的糧食,身上穿得裙子,腳下踩得鞋子,每天花出去的英鎊……”
”它們又是怎么得來的?”
”你知道費玆威廉為什么捨棄了擁有五萬英鎊嫁妝的姑娘而與你訂婚嗎?”
”那是因為他知道與達西成為連襟,帶來的利益遠遠不止五萬英鎊。”
”而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瑪麗攤手,語氣無奈,
“你看,我們之所以能過上如此幸福的生活,完全靠的是達西的辛勤工作。”
”所以,即使全世界都與他為敵,我們卻是最沒有資格指責他的人。”
伊麗莎白沉默了,好幾分鐘后才虛弱的開口,
“你說得對,我沒有資格指責達西。但是,好歹讓他將威克姆救出來吧,他太慘了。”
“聽說威克姆是為了償還巨額賭債才來到南非的。”
”你想救他就先將他欠下的幾千英鎊還清。”
”對了,你是知道他的秉性的,如果不怕他死纏住你不放,不怕到了倫敦後他再次引佑莉迪亞墮落,你就將他救出來吧。”
瑪麗無所謂的聳肩。
“那還是算了!”
伊麗莎白的語氣更虛弱了。
“很好,沒事了就幫我念書吧。”
”聽說小寶寶現在就能聽懂我們的話。”
”念這一段,這一段優美極了!”
瑪麗攤開一本詩集,指著其中一段對伊麗莎白說道。
伊麗莎白僵硬的點頭,念了几段就融入了詩歌的優美意境中。
門外,將她們的對話從頭聽到尾的兩位男士悄悄離開。
費玆威廉頻頻打量達西的面色。
雖然他繃著臉,但眼底的笑意泄露了他美好的心情。
“你與瑪麗真是天生一對!”
費玆威廉真心實意的感嘆。
“謝謝誇獎。”
達西的唇角高高揚起。他和瑪麗當然是天生一對,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嗎?
她總是無條件的站在他身邊,給予他全心全意的信賴和支持。
為了抓牢這份幸福,他願意付出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