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淩遲處死
看到柳淨敢跟上,後面的幾位高位妃子也連忙跟了上去,眼看一些低位妃嬪也有些蠢蠢欲動,賢妃頓時停在門口,回頭掃了眾人一眼,“你們繼續飲樂,可誰若敢跟上來或者傳什麼風言風語,本宮定不輕饒!”
賢妃老早就幫著皇后協理後宮,在宮中也積累了些威信,此時見她如此聲厲色茬,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跟上去了。
蕭靳走的很快,柳淨又大著肚子不好走太快,最後竟是被陳妃她們給追上了,一個個又在那拋棄各自之間的嫌隙議論起來。
“看皇上這臉色,當初文貴妃出那事時可都沒有這樣發怒過,也不知發生了何事?”陳妃此時也不敢再陰陽怪氣的說話,倒是把目光投向走在那邊的柳淨,“喂,姝妃你可是坐在皇上身邊,難道就沒有聽到?”
柳淨盡全力的在加快腳步,聽到陳妃的話也是眼角一瞥,“陳妃娘娘莫不是以為本宮是順風耳?”
如今她們同等位份,柳淨也不用再跟她客客氣氣的說話了。
“本宮不過隨口一問,沒聽到就沒聽到!”說著,陳妃還冷冷的掃了眼她的肚子,“姝妃妹妹可得悠著點,這要是哪裡磕著碰著了,別又把禍端扣在別人身上!”
聞言,柳淨只是聲音略微諷刺的道:“陳妃姐姐放心,只要沒人跟條瘋狗似的撒潑,臣妾自然是好的很!”
“你!”陳妃氣的一臉鐵青,可不知想到什麼最後還是咬牙忍了下來,只是加快腳步走在前面。
後面的雪昭儀她們卻是一句話也沒有插嘴,畢竟涼亭之事還歷歷在目,誰也不想沾上陳妃這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穿過幾條曲徑小道,又行了片刻,承乾宮的牌匾終於映入幾人眼席,等幾人一進宮,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
還沒到外殿,這院裡就跪滿了一地的奴才,一個個瑟瑟發抖的低著腦袋,就跟天要塌下來似的。
幾人面面相覷,只好齊齊穿過外殿來到內殿前的小院子裡,不過還沒到寢殿門口,裡面就猛地響起一陣慘叫聲,聽聲音,好像還是德妃的。
柳淨握緊綠胭的胳膊,率先進入寢殿裡,卻發現裡面還飄蕩著一抹歡愛的氣息,只見一個衣裳不整的太醫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而一旁同樣衣裳不整的德妃卻是趴在了地上,白皙的胳膊都露出來半截,髮鬢也是散亂的很,就是嘴裡還流著一抹血漬,讓人慎得慌。
“皇上……您聽臣妾解釋……”她依舊不死心的朝蕭靳那邊爬去。
而此時的蕭靳就這麼一臉鐵青的看著她,眼中的陰霾猶如一場風暴,如今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著德妃,可周身硬是沒人敢去靠近他。
就連皇后也是臉色不對的站在一旁,此時也是不敢再發一言。
而進來的陳妃幾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什麼聲音。
等德妃趴到自己腳邊時,蕭靳才慢慢蹲下身,抬手一把掐住她脖子,“這些年,朕何曾虧待過你?如今,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他聲音冷冽,眼中的厲色嚇得德妃心臟驟然一停,但還是扯住他的龍袍急忙解釋道:“不……臣妾是被陷害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周太醫扔上了你的牀!?”說到這,蕭靳不由大手一緊,臉色格外陰沉,“還是說外面的被你打發走的奴才也是你被人誣陷的!?”
德妃一時呼吸不暢,只得死死的去掰他的手,“不……是…是這樣的……”
其他人都被這樣的皇上給嚇到了,只得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只有皇后大著膽子上前一步,“皇上,說不定……此事還有隱情……”
“那是不是等她生了野種也是另有隱情!”蕭靳目光冷厲的掃過皇后。
皇后一噎,被嚇得只好不再說話。
“皇上……皇上……”德妃漲的一臉通紅,似乎隨時都能喘不過氣。
看著她衣角處還露出一塊紅色肚兜,其他人眼中也全是厭惡,似乎沒想到德妃是這樣的人,如果是被人下的藥,那這貼身宮女不可能沒有發現,一個太醫在妃嬪寢殿中滯留這麼久,肯定會引人起疑,可見外面那些人都是被德妃自己打發走的,難不成還有人拿刀夾在她脖子上這麼幹的?
雖說皇上這段日子都鮮少進後宮了,可大家都是名門出身的閨秀,誰也不會做出如此不要臉面的事情來,卻不想這德妃竟如此耐不住寂寞,當真是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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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似乎要一口氣去了,蕭靳突然大手一松,然後緩緩起身,他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了,淡淡的目光就跟看死人一樣看著地上的女人,“李長福。”
話落,後面的李長福突然渾身一震,忙不迭的走上前來,“奴才在。”
“她,處死!”說完,又加了兩個字,“淩遲處死!”
後面的人嚇得一臉慘白的捂住嘴,柳淨也是緊緊的拉住綠胭的胳膊,可既然她做的出,就從未後悔過!
“皇上……皇上您聽臣妾解釋啊!”德妃喘著氣,面上全是驚恐,還想伸手去拉蕭靳,後者目光一掃,聲音冷厲,“你放心,朕會讓你的族人下去陪你。”
嘶……
就連一向淡定的雪昭儀和萬妃都是臉色一變,仔細看還能看到兩人頭上的密汗。
“皇上!”德妃猛地瞳孔一縮,不過還是被兩個侍衛快速拖了下去,
沒有辦法,此事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就算裡面有隱情又如何,一個帝王的臉面可比什麼都重要,妃嬪與男人野合,說是株連九族也不為過。
“皇上饒命!這一切都是德妃娘娘勾飲微臣的呀!”那個太醫猛地在地上磕起頭來,腦袋不要命的往地上砸。
蕭靳冷厲的目光一掃,“他,五馬分屍!”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那太醫嚇得面上毫無血色,但很快又被侍衛給拖了下去。
直到那求饒聲逐漸遠去,內殿中依舊很是寂靜,寂靜的讓人發慌。
看著那一地狼藉,碎裂的茶盞桌椅,亂扔的褻褲鞋襪,還有那一直驅散不開的銀靡氣息,其他人都默默的站在皇后身邊,都不敢在此時出聲去勸皇上,深怕殃及自己。
蕭靳似乎極其厭惡這個房間,不發一言就大步邁了出去,只留下一室膽顫心驚的人。
直到他走了許久,陳妃才敢拍著心口顫聲道:“這德妃也真是作死,還得連累族人,皇上哪點對不起她了?這些年可從未少給過她一分臉面。”
“可今日乃是姝妃妹妹的生辰,德妃再怎麼樣,也不會挑到今日吧?”一直未曾言語的萬妃忽然道。
陳妃聞言只是諷刺一笑,“哼,她骨子裡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又哪會挑日子?”
“住口!”皇后目光一厲,“今日之事,本宮不想聽到任何閒言碎語!”
說完,她便帶著慕雲也走出了寢殿,只剩陳妃一個人在那裡嘀咕。
柳淨也扶著綠胭慢慢走出內殿,卻只見外面那些承乾宮的奴才們也被侍衛抓走了,可以想像,她們都活不過明天,畢竟發生這種事,就連族人都容易受到牽連,更何況是奴才?
蕭靳雖然平時比與她打鬧,可柳淨知道,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只不過很少有人敢觸碰到他的底線。
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的生辰宴會肯定是泡湯了,雖然有皇后的鎮壓,但難免會有一些風言風語傳出來,等柳淨回到兩儀殿時,也是立馬喝被熱水壓壓驚。
綠胭和紫葵比她更緊張,兩人額前全是嚇出來的冷汗,一回宮,就把門窗給關死了,似乎深怕有人偷聽,可一想起先前勃然大怒的皇上,她們依舊嚇得後背全是冷汗。
柳淨靠在軟榻上慢慢摘下頭上的朱釵,閉著眼不由歎口氣,“文貴妃那次都過來了,這一次皇上也就頂多生氣個幾天而已。”
她們的皇上,柳淨最瞭解不過,他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氣他個十天半個月?
“可是,皇上真的不會發現嗎?”紫葵依舊有些擔心。
慢慢將身上厚重的外衫脫下,柳淨只是淡淡一笑,“天天擔驚受怕多累,發現了就發現了,不然又能怎麼樣?”
不過柳淨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發現,這是慕雲下的手,德妃宮裡有皇后的人,下點什麼小東西簡直是輕而易舉,就算被查到又如何,那酒只是會激起人內心的欲望,並不是強制xin的,德妃可以控制自己,不過她沒有。
而且,就算被查到,那也是查到皇后身上,跟她有什麼關係?
系統:“你殺人了……”
柳淨:“……”
不動手難道還坐以待斃?
今天那個轎攆明顯就是德妃做的手腳,如果不是德妃宮裡有皇后的人,柳淨也不會接到慕雲的消息,那現在,可能一屍兩命的就是她自己。
殺人?在這個宮裡,被動只有等死,其他事柳淨並不會這麼主動,可誰若是動她孩子,別說只是間接,哪怕是直接讓她捅刀子,她也絕不會眨一下眼!
“紫葵,你這幾日看著下面的人,切不准讓人議論此事。”她認真道。
畢竟今日這可關乎到皇帝的臉面。
知道事情的嚴重xin,紫葵立馬點點頭,不知想起什麼,又欲言又止的看了她眼,“主子,那慕雲……果真是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