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滾落的事情並沒有鬧大,但是消息還是傳了出去,至於是意外還是偶然,眾人心中各有揣測。
行宮避暑要一直待到七月底八月初,圍獵的山頭圈起來,就是方便這一群龍子鳳孫勛貴子弟進山狩獵。
肖九祁果然給皇帝送了一頭膘肥體壯的野豬,皇后那邊也送了些野兔子野山雞之類的野味加菜,皇帝留了肖九祁一起用飯。
至於倆人說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傅元令在李瀟安這裡,齊懷柔也來了,臉色臭臭的很不高興的樣子。
「你又怎麼了,誰招惹你了?」李瀟安看著她問道。
「氣死我了,一群智障。」齊懷柔黑著臉坐下,「你們進山了是沒看到,唐安珍像個傻子一樣四處說元令的壞話,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不積口德的嗎?」
「唐安珍?」傅元令就想起唐越澤,唐越澤跟唐安珍是兄妹,難怪唐越澤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可不是。」齊懷柔點頭。
李瀟安卻道:「唐安珍這是羊癲瘋了嗎?」
齊懷柔:……
傅元令:……
這話可真沒法接。
傅元令頓一頓,笑著說道:「唐安珍跟我之間本就不和睦,畢竟以前她跟傅宣禕走得親近。」
「也是個蠢的,傅宣禕坑她還不夠慘?上次在四皇子妃的品鑒宴上,我還以為她清醒了呢。」齊懷柔搖頭說道。
「這人自己要撞南牆誰也攔不住,由著她去就是,再說能人雲亦雲之輩,我等又何必生氣,不值得。」傅元令是真的不在乎,身外之物,被聲名所累的事情,她再也不會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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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她不就是這樣嗎?
太在乎周圍人對她的看法,太在乎周圍人的感受,所以活得很累,很累。
再說句猖狂的話,她現在是板上釘釘的未來九皇子妃,只有唐安珍巴著她的份兒,哪裡需要她去看唐安珍的臉色。
再說這個唐安珍真不是個聰明人,親哥哥跟九皇子走的這麼親近,她卻要背後詆毀她這個九皇子妃,就不怕自己親哥哥在肖九祁面前難做?
既然這樣,唐安珍都不在乎的人,她傅元令替別人操什麼心。
齊懷柔看著傅元令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也高興起來,就是,跟那個傻貨置什麼氣,不值當。
「哎,說起來你們在獵場到底怎麼回事?三皇子妃一行人從獵場出來的時候很是狼狽,還有人受傷了,你們知道了嗎?」
傅元令跟李瀟安對視一眼,「真的?還未曾聽說這件事情,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受傷了?」
「要不說是倒霉呢,這天上掉石子,偏被她們趕上了,幸好只是受了輕傷,不然就熱鬧了。」
來行宮避暑卻出了人命,多不吉利,晦氣,皇帝只怕要惱火了。
傅元令是真的被驚到了,「你是說譚雪薇受傷了?」
「沒親眼看到,只是聽說。不過好像不是她,而是跟著她進山的人受傷了。」齊懷柔道。「現在外頭都在猜測三皇子妃有沒有受傷,畢竟沒見到人,誰也不敢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