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默默嘆了口氣,“大少爺,你到底想幹嘛?!有話直說吧!沒必要那麼大陣仗,把我爸媽都搬出來!”
薄脣繼續上揚,他挑着眉,“我給你一個planb,怎麼樣?!”
“planb?!什麼意思?!”
“既然不願意外人來,那……不如……我給你找個舍友!”
“舍友?!”蘇瑤趕忙搖頭,“不必了!我自己一個人住就挺好的。而且,我都說了,不太喜歡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你給我找個舍友,讓我跟個陌生人同處一室,我不是更難受嗎?!”
“那……這個人如果是你熟悉的人呢?!”
“我熟悉的人?!”
蘇瑤腦中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田甜。
她前陣子好像跟父母爲工作的事鬧了彆扭,從家裏搬出來了,如今也是在租房子住。
如果讓她搬來,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既可以給她省下些房租,自己也有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作伴。
眨了眨眼,蘇瑤態度軟了些,“倒是也行……”
話還沒說完,顧宇森立即眉開眼笑,忙不迭地應道,“那好,這可是你答應的!”
???
蘇瑤不明就裏,奇怪地看着他。
就這麼想有個人來跟她一起住嗎?!
她記得,他不久之前,不是還提起過,說田甜太八卦了嗎!
還沒等理清思緒,男人已經走過來,在她身側坐了下去。
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非常自然地喝了一口,完全沒有一個客人的“自覺性”!
“嗯,這水口感真好,甜絲絲的。瑤瑤,你往水裏加什麼了?!”
蘇瑤失笑,“大少爺,你的味蕾是不是出毛病了?!最近在專享診所吃藥喫多了吧!這就是一杯簡單的涼白開,你是怎麼品出甜滋味的?!”
“沒有放東西嗎?!”顧宇森砸吧着嘴,一臉不信的表情,“可我明明喝着就很甜嘛!”
“……!”蘇瑤沒心情和他繼續進行這樣無無厘頭的話題。
等他喝完水,她立即將話題轉換到自己感興趣的頻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查到了些什麼了吧?!”
顧宇森將水杯往茶几上一擱,哀怨地看着她,“瑤瑤,你太沒勁了!這樣的良辰美景,我們就不能先談點有營養的?!”
“有營養的?!”蘇瑤無語,“在我看來,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林建祥的自殺事件更有營養了!”
“切!不解風情!”男人不滿地嘟囔着,“現在,不是最適合談情說愛的好時機麼?”
“……!”
無奈到極點,忍不住發笑。
“你到底能不能說點正事?!要是再不告訴我調查結果,我可要送客了!”
“好好好!我說!說還不行嗎?!”
顧宇森雙手舉起,“真是敗給你了,我投降!”
“那快說吧!”
顧宇森往後一仰,靠在沙發後背上,懶洋洋地說,“我的人去了林震九的老家,多方打聽了有關當年林建祥自殺的那件事。從手下的回報裏,我覺得這件事確實有很多疑點。”
“疑點!?什麼疑點?!”
“林家當年在當地開機械廠,生意做得很紅火,最鼎盛的時候,甚至成爲當地的第一納稅大戶。可奇怪的是,幾年後,機械廠卻離奇地關閉了。”
“關閉?!是因爲生意不景氣,做不下去了嗎?!”
顧宇森搖頭,“好像不是這麼回事!那時候,林家的機械廠剛被評爲當地的龍頭企業,怎麼會做不下去呢?!”
“那……爲什麼關閉?!”
“我的人走訪了幾個曾經在機械廠工作過的工人,可他們一聽要問林建祥自殺的事,個個都諱莫如深,什麼都不肯多說,好像對這件事很害怕似的。”
“他們查了好久,才終於查到一點眉目。林家機械廠的突然關閉,好像跟當局政府有些關係。”
“政府?!”蘇瑤緊皺着眉,內心突得生起一絲恐懼。
她記得,林震九的老家是在胡州,而,她的父親蘇潤林幾年前曾經在胡州做過市委辦公室主任。
難道,林家機械廠的關閉和林建祥的死,真的和父親有關嗎?!
強行壓下心頭的不安,她問,“然後呢?!還查到些什麼?!”
“林建祥家庭幸福,人際關係也很和諧,突然自殺和機械廠關閉的事情,有很大關係。現在,我的人,正在加緊調查機械廠離奇關閉的內幕,有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謝謝!”蘇瑤無力地應了一句。
看出了她臉色不太好,顧宇森思索了一會兒,才輕聲試探着,問道,“瑤瑤,我還查到了些其他的,你……有心情聽一聽嗎?!”
蘇瑤強打起精神,“說吧!”
“是……有關白家的……”
“白家?!白冰冰?!”
“嗯!”
蘇瑤勾起脣角,臉上現出一抹不屑的笑,“她的事,我不怎麼感興趣。”
“那個女人確實不值得我們再提起,可是,根據我手下人的調查,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奇怪!?她又有什麼奇怪的?!”
“她父親和林建祥的死,應該也有些關聯。”
“她父親……不是也早就不在了嗎!?”
林震九告訴過她,白冰冰早已父母雙亡,沒有親人在世上了。
有幾次,她欺負到她頭上,他還拿這一點說事,讓蘇瑤大度一點,看在她身世可憐的份上,不要跟她計較。
“是!白冰冰的父親確實死於幾年前,可奇怪之處就在於,根據醫院的記錄,他死亡的時間跟林建祥死亡的時間很相近,兩個人只差幾天。”
“只差幾天?!”
“對!”顧宇森點點頭,“並且,當年,兩個人是先後腳被送進醫院的。只不過林建祥跳樓後,是頭部着地。因爲顱腦傷勢過重,當場就沒了生命體徵。送到醫院後,醫生又搶救了一番,可最終搶救無效。”
“而,白冰冰的父親也是因爲意外入院。經過搶救,當時沒有離世。他是在icu住了幾天後,因爲油盡燈枯,無力迴天,才被宣告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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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單手撐着下巴,眉頭鎖起,一臉沉思的模樣,“怎麼會那麼巧?!這裏面,到底有什麼隱在暗處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