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一會兒怎麼出去？”
厲寒失笑，“當然是靠兩條腿走出去了！”
“那……被孫媽看見了，該怎麼解釋？！”
她剛纔可是信誓旦旦地跟孫媽說了，從昨晚開始，就沒見過他。
好看的薄脣勾起，他雲淡風輕地說，“要是看到了，我也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告訴她，我昨夜留宿在你這裏了！孫媽見多識廣，我……騙不了她！”
“……”暮湘牙根癢癢。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
這世上的所有人和事，只看厲總想不想，根本不必考慮能不能！
“求你了！”她認命地討饒，“孫媽年紀大了，突然看到我們這樣，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
“求我？只有口頭？！”
使勁閉了閉眼，暮湘銀牙一咬，垂下頭，在他脣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後，飛速抽離，“這樣，總可以了吧？！”
一張俏臉早已紅透，她低着頭，都不敢去看他。
男人睜開眼睛，灼灼的眸中，有火苗在跳，“還不夠！”
“那……要怎麼樣，纔算夠嘛？！”
“像這樣！”
下一刻，他猛然擡起上本身，深深地吻住了她……
暮湘從房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在厲家八年，除了生病，她從沒這個時間起過牀。
餐桌上，孫媽貼心地將早餐都用保溫罩蓋了起來，見她出來，她擔憂地問，“湘湘，這是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
“沒……沒事！大概……睡……多了！”
“真沒事？！睡覺，也不會讓人臉紅呀！”
“我沒事！”坐下之後，暮湘低着頭，安靜地喫起了包子。
半個包子下肚，她眼珠一轉，衝收拾廚房的孫媽說，“孫媽，家裏……有豆角嗎？”
“有啊！你想喫嗎？我中午做！”
“額……不……不是很想喫！那個……有……甘藍嗎？!”
“甘藍……還真沒有！你平常不在家喫，少爺也不太喜歡喫那個東西！所以，我一般不買！”
“哦，我……”低下頭，暮湘心虛到了極點，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我很想喫甘藍……”
孫媽愣了一下，隨即綻開笑顏，“行啊！難得你主動說想喫什麼！少爺正好不在，我這就出去買，中午做給你喫！”
“額……好！謝……謝謝孫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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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不謝！”說着，孫媽擦乾淨手，從廚房出來，往大門口走，“那我走了哈！”
“嗯！”全程，暮湘都沒敢擡頭看孫媽一眼。
直到大門關閉，孫媽離開家了，她才長舒一口氣，回了樓梯間，“孫媽出去了！你快起牀！”
厲寒斜依在牀頭，手裏拿着一本柏拉圖的《理想國》，笑着看她，“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我堂堂正正地出去，有什麼不可以？！”
“過段時間，再過段時間！”一邊說着，暮湘一邊來拉他的胳膊。
站起身，厲寒揚了揚手裏的手，“這本教育學著作，我借走讀讀！”
“教育學的書，你也感興趣？！”
“不是對它感興趣，是因爲……想了解一下你喜歡的東西，所以，纔有了興趣！”
少女心頭一顫，羞澀地點了點頭，“好！你拿去看吧！”
拿着書，往二樓走，走到一半，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孫媽風塵僕僕地跑進來，“哎呀，歲數大了，記性就是不行，剛纔走的太急，忘了帶錢包……”
擡眼，話音戛然而止，看着站在樓梯上回身看她的厲寒，她喫驚地表情都僵了，“少……少爺？！您在家呀？！”
“我……”厲寒朝暮湘看了一眼。
少女眼裏的祈求，將他送至嘴邊的話截住，頓了頓，他才繼續說，“我一早出去一趟，剛回來！”
“哦哦！我說呢！早晨去敲你的房門，沒人在的呀！”
“嗯！”轉身繼續往上走。
“早飯您吃了嗎？沒喫的話，鍋裏還有，我去給您熱一熱！”
“不必了！”厲寒揚了揚手裏的書，語氣中帶着一抹促狹，“我有精神食糧！”
在孫媽迷惑的目光下，他神清氣爽地上了樓。
一直到日上三竿，孫莉才“婀娜多姿”地從二樓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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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呵欠，她一看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的厲寒。
洗過澡後，他換了一身玄色運動衫，鬆鬆散散的風格，讓他整個人都親切了不少。
“寒哥，今天沒去公司呀？！”孫莉嬌妹地喊道。
“嗯！”只回了一個字，厲寒頭都沒回！
孫莉自覺沒趣，拐了個彎，又朝餐廳走去。
昨晚喫的就不多，早飯又沒喫，這會兒餓的很。
瞅了一眼已經端上餐桌的幾個菜，她不滿地嘟起了嘴，“這都什麼破菜呀，也太素了！”
孫媽端着剛剛炒好的蠔油甘藍，正好從廚房出來。
一見她那副嘰嘰歪歪的嘴臉，便一陣厭煩，“現在不是都提倡健康飲食麼？！喫素，已經成了一種時尚！演藝圈很多大明星都在喫素！孫小姐，看着打扮挺時髦，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翻了個白眼，孫莉在心裏罵了孫媽千百句：什麼時尚！她正餓着呢，喫這些破菜，怎麼能滿足？！
但礙於厲寒在，她也不好發作，妹笑一聲，自己往回圓，“我這不是看今天寒哥在家嘛！他天天那麼辛勞，不喫點好的，營養怎麼夠？！”
“哼！你倒是反應快！”孫媽冷哼一聲，不再理她！
暮湘抱着小粉，從外面進門，擡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孫莉。
腦中立即回想起，近些日子她的反常，她不禁心頭一顫，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湘湘回來了！”孫媽見了她，親熱地招呼，“快來，喫飯了！你喜歡喫的甘藍，我給你炒好了！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聞聲，孫莉順勢瞥了一眼離她並不近的那盤甘藍。
嘴一癟，她突然起身，將那盤甘藍拿到自己面前，“甘藍減肥，我也愛喫！”
夾起一大口塞進嘴巴里，她有滋有味地嚼了起來。
孫媽面色一沉，“孫小姐不是說，破菜太素了麼？！”
“害！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說的對，喫素，時尚！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