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此言一出， 全場譁然。
次元壁好像破裂了。
本來大家都以為這兩人是背著自己物件在舞會現場勾搭上的，可誰曾想到他們竟然就是男女朋友關係？
人家名正言順、郎才女貌， 愛幹嘛就幹嘛， 一群在背地裡嚼人家舌根的人才是居心叵測。
單天縱瞠目結舌， 囂張的氣焰頓時被一盆冷水撲滅了。
再看羅漪， 她依偎葉瀟揚身旁， 小臉緋紅一片， 眼底還有些嗔怒和嬌意。
她拽了拽葉瀟揚的衣袖， 半責怪半撒嬌地看向他。
這哪裡是被欺負的模樣， 分明是在害羞。
葉瀟揚輕蔑一笑，又道：「我倒是聽說有其他人假借職務之便行尾褻之事。」
在場其他群眾當然聽不出葉瀟揚話中的弦外之意，可單天縱明白這句含沙射影的話是衝著他來的。
單天縱想，再跟葉瀟揚鬧下去，場面會很難看。
於是他打算揮散圍觀群眾， 讓大家繼續跳舞。
正當這時， 一直埋頭調試設備的男生高興地大喊一句：「部長， 螢幕修好啦！」
這話來得突兀，眾人紛紛扭頭看向大螢幕。
只見大螢幕裡單天縱笑容尾瑣， 趁著跟羅漪跳舞的功夫， 又是牽手又是摟腰的。
再看羅漪的表情，只能勉強稱之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視頻裡她分明在假笑，雖然好看， 卻不夠生動。
現在的她，滿含嬌羞地作小鳥依人狀， 整個人鮮活得像是一尾從湖裡撈出來的魚。
這才是被愛情滋潤的模樣啊。
「借著拍視頻的機會對人家女朋友動手動腳的，我要是她男朋友我得把他捶爆！」
「之前是誰說羅漪勾飲單天縱的？她男朋友完爆單天縱啊，她有這個必要嗎？」
「她男朋友是什麼來頭來著？」
「葉瀟揚啊，清華信院出了名的大神。」
「他倆咋認識的？」
「高中同學，聽說都談了兩三年了，家長都見過了。」
「臥槽，難怪葉瀟揚要來參加舞會，我說怎麼回事呢。」
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單天縱頓時成了破壞人家小情侶感情的油膩尾瑣男。
他一時下不來台，只能把氣撒到那個調試設備的男生身上：「誰讓你修的？」
男生一臉懵逼：「不是部長您讓我修的嗎？」
單天縱在一片閒言碎語中灰溜溜地躲到主控台，準備把視頻切掉。
可他還沒動手，這螢幕像得了羊癲瘋一樣，抽搐了兩下，徹底黑屏了。
空氣裡隱隱約約還有一股電子元器件被燒焦的糊味。
單天縱指責道：「你看你修的什麼玩意兒？」
男生委屈極了：「我沒碰零件啊。」
一堆人又七手八腳搗鼓了起來，可新聞學院的學生哪裡懂這些。
清華信院電子系的幾個男生湊上前來說道：「要不我們幫你們看看？」
「你們會修嗎？」單天縱懷疑道。
「至少比你們懂得多點吧。」
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要是這玩意兒修不好，贊助商那邊肯定就黃了。
這不是賠錢不賠錢的問題，這關係到新聞學院的信譽和面子，搞不好單天縱下半年的換屆選舉都得涼涼。
畢竟盯著主席位置的人多了去了，任何一點小疏忽和小把柄都有可能成為競爭對手捏著的致命武器。
他們把設備拆開，一股刺鼻的焦味撲面而來。
幾個男生頻頻搖頭，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完蛋，供電電路燒壞了。」
「供電電路怎麼會燒壞呢？」單天縱急了。
「這原因就多了去了，比如CPU濾波電容損壞、場效應管變劣老化、電源管理晶片損壞等等。」
這堆名詞一出來，單天縱只覺得腦門上有一圈小鳥在飛。
這都什麼玩意兒啊？
「你們還是找專業人士來修理吧，我們也不會修。」
這幾個男生算是仁至義盡了。
羅漪也聽不懂，她悄悄問葉瀟揚：「你會修嗎？」
葉瀟揚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她：「我是電子工程系，又不是修電機專業。」
「有什麼區別嗎？」羅漪眨眨大眼睛，一臉懵懂地問。
她確實不懂理工科這些專業是幹嘛的。
葉瀟揚笑了。
他反問：「那你以後是不是會成為在颱風天裡抱著大樹報導新聞的記者呀？」
羅漪：「……當然不是。」
葉瀟揚又說：「那是躲在明星宅子外面偷拍人家夜會小情人的狗仔隊？」
羅漪用胳膊肘搗了下他的肚子：「你取笑我。」
葉瀟揚無辜道：「我哪有？」
羅漪：「你就有。」
葉瀟揚：「你還說我是修電機的呢。」
羅漪：「……」
羅漪：「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葉瀟揚：「我以前是哪樣？」
羅漪：「你以前從來都不會說我不好。」
葉瀟揚：「我現在也沒有說你不好啊。」
以前羅漪很少跟他這麼鬧騰，葉瀟揚發現了一項別有趣味的活動。
兩人鬥嘴鬥得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鬧到最後，葉瀟揚一把摟住她的腰。
「好了好了，以後都聽你的。」他輕啄她的唇，「我的小公主。」
羅漪被他的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向，像只小金絲雀一樣把小腦袋紮進他懷裡撒嬌道：「你說的，不准反悔。」
葉瀟揚抱著她，指尖插入她的髮絲，一遍一遍地捋過她絲緞般的頭髮。
羅漪的一字肩小禮裙著實性感，那片赤果果露的肩膀在黑暗中泛著耀眼的白色，勾得他移不開目光。
他的指腹輕輕蹭著她的小臉蛋兒，壓低嗓音在她耳畔說道：「漪漪，今晚陪我，好不好？」
羅漪掀起羽睫，疑惑地看他：「我不是在陪你嗎？」
葉瀟揚的手指揉捏著她小巧的耳垂，眼神毫不避諱地掃過她白膩的胸口。
他眼中噙著一抹深沉的欲望，緩緩說道：「我說的是，陪我睡覺。」
羅漪：「……」
臉色「騰」地一下紅成了番茄。
他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
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陪他睡覺？
臭流氓！
葉瀟揚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手掌撫過她的後背。
羅漪被他這樣的舉止弄得酥顫不已。
「我們再試試，好嗎？」葉瀟揚佑惑著她。
他像一個技藝高超的獵人一樣，布下天羅地網，等待獵物乖乖自投羅網。
羅漪眼中水色盈盈，猶如晶瑩的湖泊，在夜色裡泛著柔和的光。
她知道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葉瀟揚給了她長達三個月的緩衝期，她思考了很久。
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好。」她的聲音細弱蚊呐，害羞地把臉埋入他寬闊的肩膀。
葉瀟揚心滿意足地扯出一抹淡笑。
「不過，你要輕一點。」羅漪還是怕疼，她叮嚀道。
「嗯，我一定輕輕的。」
「我讓你停你必須停。」
「好，都聽你的。」
「還有，一定要戴套。」
「這是當然，」葉瀟揚保證道，「不會讓你懷孕的。」
羅漪見他百依百順，心底不知為何莫名又來了一股氣。
好像他這副體貼的模樣都是為了哄她上牀一般。
「你不會是不想負責吧？」她故意試探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美國領證？」葉瀟揚吻吻她的髮際，「然後我們生個小寶寶，帶著它拍本科畢業照？」
「你想得美。」羅漪用小拳拳捶他，「誰要給你生小寶寶了？」
「開個玩笑嘛。」葉瀟揚攥住她的小拳頭，「現在不是生小寶寶的時候。」
「你知道就好。」羅漪哼唧道。
舞會還沒結束，葉瀟揚就把羅漪拐走了。
聖誕夜，哪裡的賓館都人滿為患，所以他們直接去了裝修好的新房子。
進門剛落鎖，葉瀟揚就跟她吻作一團。
氣喘吁吁間，他把羅漪打橫抱起，一步一步向主臥走去。
頂燈被打開，主臥的整體色調是暖黃色。
簡潔的窗簾，毛絨絨的地毯，柔軟的牀鋪，一切都很合適。
羅漪被他放到大牀上，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他脫掉她的裙子，撫摸她的軀體，嘗試著用各種方式取悅她、刺激她。
羅漪被他弄得迷迷糊糊，軟趴趴地躺在牀上，享受著他給她帶來的歡愉。
等一切就緒，他抵著她汗濕的額頭，低喘道：「忍一下，好不好？」
「你輕點兒。」她的胳膊環著他的脖子，眼睛濕噠噠，鼻尖兒都有點泛紅。
儘管他放慢了動作，可她還是疼得厲害，眼淚一下子都冒了出來。
他知道她疼，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的唇，安撫道：「乖，不哭。」
她疼，他也好不到哪去。她窄小得緊，他入得分外艱難。
整個過程漫長且焦灼，好在最後還是成功了。
「可、可以了嗎？」羅漪吸吸鼻子，語帶哭腔。
「可以了。」他以指尖揩去她眼角的淚。
這個小哭包，可能把她畢生的勇氣都攢來送給他了。
這樣的女孩，怎麼能不叫他心疼又心愛呢？
兩人的第一次，生理體驗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美好。
羅漪有餘痛，他受的刺激又太大，忍了又忍，還是提前交了。
可心理上的體驗卻是無與倫比的美妙——原來情侶之間除了心靈，身體也可以契合得那麼近啊，不是零距離，是負距離。
事後，葉瀟揚抱她去浴室洗澡。
羅漪坐在浴缸裡，眼神有些迷茫。
「怎麼了？」他用浴球給她的身體打上泡沫。
羅漪盯著自己白皙的身體，自言自語說了句：「我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嗎？」
她甚至都沒見到傳說中的落紅，只有一點點淡淡的粉紅血水。這種感覺很微妙。
「不是沒了，」葉瀟揚握著她綿軟的小爪子，說道，「是給我了。」
羅漪想了想，突然覺得有點糟糕。
「我爸知道會把你腿打斷的。」羅漪說道。
「那怎麼辦？」葉瀟揚打開蓮蓬頭替她清洗，他似笑非笑道，「我腿斷了，還得他女兒來照顧。」
羅漪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上了人家閨女，還要人家閨女照顧他，他好無恥。
葉瀟揚用乾燥的大浴巾把她裹起來，放到盥洗臺上坐著。
他取了一小塊方巾替她擦頭髮，一邊擦一邊問：「漪漪，你會後悔嗎？」
「後悔什麼？」她像只剛從水裡鑽出來的小水獺一樣，頭髮濕漉漉的。
「後悔給了我……」葉瀟揚說道。
羅漪抬頭，在他唇上鄭重地印了一個吻。
「不會後悔。」她兩只小腳晃呀晃，雙手交叉著放到他脖子後，說道，「因為我愛你啊。」
葉瀟揚難得從羅漪口中聽到這麼動人的情話，他高興得恨不能當場再跟她來一次。
可顧念著她剛破身，他愣是忍了下來。
「起碼現在我很愛很愛你啊。」羅漪被葉瀟揚抱回主臥，她窩在他胸口，像只乖巧的小貓咪一樣。
「我也愛你。」葉瀟揚吻吻她的額頭。
葉瀟揚晚上喝了咖啡，所以現在一點都不困。
羅漪則是剛經歷情事，心情激蕩到睡不著。
兩人像八爪魚一樣抱著，天南地北地聊著天。
「以後我們去哪裡定居呢？」
「你想去哪？」
「我想去月亮上住。」
「……你怎麼會想到月亮上住？」
「小時候看過一個廣告，裡面那個小女孩喊著要去月亮上住，所以我也想去月亮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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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願望，有點遠大。」
「以後我要養只貓。」
「好，都依你。」
「要是哪天你惹我生氣了，我就抱著貓睡覺，不讓你抱著睡。」
「……不准。」
「我偏要。」
「那我就把貓扔了。」
「你好殘忍！」
「你讓我抱著睡我就不扔了。」
「漪漪，以後我們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好不好？」
「不要。」
「為什麼不要？」
「生孩子好疼，你還讓我生兩次。」
「那我們努力懷個雙胞胎？」
「親愛的。」
「嗯？」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
「騙人，我們認識才一個多月你就急吼吼地追我。」
「不好嗎？」
「我那時候好怕你是個三分鐘熱度的，把我嚇壞了。」
「那現在呢？」
「沒那麼怕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羅漪終於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葉瀟揚抱著她，滿心滿肺都漾滿了柔情。
他何其有幸，能有個這麼可愛乖巧的女朋友啊，甜到心窩裡了。
葉瀟揚關了燈，在羅漪粉嫩的唇瓣上輕輕烙下一吻。
終於，我們彼此屬於彼此。
第二天早晨，羅漪在葉瀟揚懷裡醒來。
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手機，也不知哪來的精神起這麼早。
羅漪揉揉眼睛，嘟囔著爬起來：「你在看什麼？」
見她醒了，葉瀟揚立刻把手機螢幕摁滅：「沒看什麼。」
他這欲蓋彌彰的行徑反倒引起了羅漪的懷疑。
她伸出手，說道：「給我看看。」
葉瀟揚遲疑片刻，還是把手機交了出去，他說道：「你看了別生氣。」
羅漪狐疑地打開手機螢幕，登時被手機畫面羞得臉紅耳赤。
葉瀟揚沒有看小電影或者別的什麼黃色廢料，他在看一個科普教學帖。
主要是研究各種羞羞姿勢。
羅漪趕忙把手機螢幕關了，嗔怪道：「我的眼睛被污染了，以後嫁不出去了。」
葉瀟揚看她這副害羞的模樣，忍俊不禁道：「嫁給我，我不嫌棄。」
羅漪乜了他一眼，準備下牀。
小腳還沒碰到拖鞋，她整個人又被他抱回了牀上。
「幹嘛啦？」她驚慌失措地看著葉瀟揚。
「實踐，檢驗一下我剛剛的學習成果。」他一本正經道。
「別呀，我那裡還沒好。」羅漪羞得不行。
昨晚好歹是晚上，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做的時候沒那麼害羞。
可大白天的，他這是要鬧哪樣？白日宣銀什麼的，太羞恥了吧。
羅漪終究是磨不過他，半推半就著跟他做了一場。
葉瀟揚不虧是學霸中的霸霸，學什麼東西都快得令人髮指，其中自然包括各種牀上技巧。
昨晚羅漪還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今早就被他弄得咂摸著出了點兒意思來。
原來還可以這麼舒服啊。
難怪有個詞叫縱欲……羅漪悲哀地想，她果然是墮落了。
折騰完，已經快中午了。
洗漱後，穿好衣服，葉瀟揚帶羅漪出去吃飯。
吃過午飯，他又把她送回學校。
等羅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方可涵和付茜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寶貝一樣看著她。
「老實交代，昨晚去哪鬼混了？」
「有沒有做什麼羞羞的事？」
羅漪被她倆一盤問，支支吾吾半個字都不敢說。
確實鬼混了，也確實做了羞羞的事。
可這怎麼能隨便跟別人說嘛！
她才剛成年三個月，就跟葉瀟揚這樣那樣了，說出去還是有些不大好聽的。
羅漪決定反客為主，她問道：「可涵，你跟那個男生怎麼樣了？」
付茜：「什麼男生？」
方可涵：「呃……這個，我突然想起來我有點事，你們先聊哈哈哈。」
付茜雲裡霧裡，她突然發現，整個宿舍都有小秘密。
「羅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付茜說道。
「我怎麼了？」
「你男朋友這麼厲害，你居然一個字都沒跟我們說過。」付茜感慨道，「你是沒看見，昨晚你跟他跳舞的時候，全場女生看你的眼睛，紅得都要滴血咯，嘖嘖嘖。」
「有嗎？」羅漪當然曉得葉瀟揚在異性中多麼受歡迎。
「當然有啊。」方可涵突然又加入了聊天隊伍，「你昨晚跟他走了之後，還有不少女生在罵你呢。」
羅漪：「……」
「不過，我覺得她們這純屬嫉妒！」方可涵補充道，「就跟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樣。」
「說真的，你從哪找的男朋友啊？」付茜問道，「我怎麼就找不到這麼優質的男生呢？」
「而且他對你好好啊。」方可涵羡慕不已，「又是送項鍊又是陪你跳舞，浪漫死了。難以想像他居然是個理工男！」
「那是你對理工男有偏見，」羅漪拉開椅子坐下，「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人。」
「快說，你是怎麼把他拿下的？」方可涵說道，「趕緊教教我們兩只可憐的單身狗。」
「這個嘛……」羅漪回憶了一下，如實說道，「是他追的我。」
羅漪把高中時期的故事簡單敘述了一遍，兩人聽完後只有震驚加豔羨的份。
方可涵：「這個女人，命真好。」
付茜：「附議。」
方可涵：「我也想有清華小哥哥追我，嗚嗚嗚。」
付茜：「附議。」
這件事後，羅漪跟單天縱提出了退出學生會的申請。
單天縱哪裡還管得了她，他最近焦頭爛額的。
一方面是借來的螢幕被損壞，他自掏腰包花了好大一筆錢才勉強修好，結果人家贊助商還不買帳。
這件事讓他淪為全院的笑柄，明年的換屆選舉他算是沒戲了。
另一方面是他的女朋友高雅跟他提了分手，要說原因，八成跟聽來的風言風語有關。
其實那也不是風言風語，那是他偷腥未遂。
短短幾天，事業愛情全沒了。
嗚呼哀哉！
接下來到了一月份，大學進入了考試月。
大一上學期沒什麼專業課，可那幾門公共課也夠讓羅漪頭疼的。
新聞系要上大學文科數學，雖然只是高中數學難度，但是羅漪高中數學也就那樣，根本不算強項。
還有就是個老大難的英語，羅漪本來英語成績就一般，結果因為葉瀟揚給她泄題，她以高分被分進了大學的四級班，遭到同班學霸們的血虐。
羅漪抱著英語書一邊背單詞一邊抱怨葉瀟揚：「都怪你，誰讓你告訴我題目的。」
葉瀟揚無辜至極：「不是你打電話來問的嗎？」
羅漪：「就算問了，你也不該告訴我。」
葉瀟揚：「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來輔導你。」
英語這東西，積累是最重要的，短時間內想突飛猛進，基本是做夢。
羅漪在考前拼命背單詞聽聽力，到了考場上也依舊像個小傻子。
查到英語成績那天，天空下了大雪。
羅漪覺得她的心情跟這破天一樣，拔涼拔涼的。
反觀葉瀟揚，他在學霸雲集的清華大學電子系，學分績依舊排名第一，真是又氣人又喜人。
兩人寒假結伴回了汐水，羅漪先去他家住了幾天。
葉瀟揚膽子挺大，夜裡三番兩次地偷偷把她抱回他房間做羞羞的事，也不怕被他爸媽發現。
羅漪一埋怨他，他就像只溫順的大狼狗一樣，低嗚著說他想她想得厲害。
害得羅漪叫也不敢叫，哭也不敢哭，每次都咬緊牙關，防止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以至於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寒假過得很快，還沒到十五，各大高校陸續開學。
新學期伊始，羅漪買了一個高配的單反相機，為攝影課提前做準備。
而葉瀟揚所在的科協，也有了新的活動。
東海衛視有一檔益智類電視節目名叫「誰是智多星」，節目組網羅了全國各大高校的學霸，要來一場究極知識競賽。
競賽的內容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包羅萬象。通過層層PK，最終獲勝的選手及代表隊將獲得節目組準備的豐厚獎勵。
這些獎勵葉瀟揚是看不上眼的，不過這個節目影響力非常廣泛，上到老年人下到小學生都愛看，常年雄踞當期時段收視率全國第一的寶座。
清華大學的科協每年都會派出一支代表隊來為本校爭取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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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這個重要的擔子，就落到了葉瀟揚頭上。準確地說，是他和另外五名同學的頭上。
節目每個月錄製一次，他們要乘飛機前往上海參加比賽。
羅漪好奇，既然是全國各大高校，那有沒有她的學校呢？
她立刻上網查了一下，人大每年確實也會派一支代表隊前去參加。只可惜，因為競賽內容包括了不少理工類的知識，所以人大在這個競賽中成績並不突出，每年也就排個十幾二十名。
久而久之，學校也就不怎麼重視這個比賽了。
「加油，我會在電視機前支持你的，要好好表現啊。」羅漪在電話裡給葉瀟揚鼓勵。
「知道，我一回北京就去陪你。」葉瀟揚說道。
他說的這個「陪」是什麼意思，羅漪心裡還能不清楚嗎？
她臉蛋羞紅地掛了電話。
應付比賽，葉瀟揚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是，確實有一件事讓他覺得有點兒棘手，遲新月竟然也是清華代表隊的成員。
要知道，她到現在還安靜地躺在葉瀟揚的微信黑名單裡呢。
為了隊內的團結統一，葉瀟揚只好把她從黑名單裡拉回來，假裝那天他跟遲新月吵架的事沒有發生過。
遲新月對此表示求之不得。
她本身就不是道德感特別強烈的那種女生，大學上了一個學期，男朋友換了三個，這會兒正是空窗期。
也不叫空窗期，她是特地空出來的——她知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會跟葉瀟揚有非常緊密的合作關係，每個月還公費出差一次。
至於出差麼……
那自然是豔遇出軌最佳的時機了。
要是撩得來，晚上她都可以跟葉瀟揚直接睡一張牀了。
她才不介意葉瀟揚有女朋友，像他這麼優質的男生，睡一次她都是賺了。
葉瀟揚在人前跟遲新月通常會保持友好的態度，可一旦到了私下，他根本不理會她。
遲新月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絕非等閒之輩。
她雖然肚子裡學識不夠，但別的地方手段倒挺多。
比如，遲新月是表演型人格，一旦到了鏡頭前，就能展現出非常吸引人的人格魅力。
從第一期開始，她的微博就瘋狂漲粉。
而葉瀟揚，比遲新月漲粉漲得還厲害——他人長得帥，又特有才華，把電視機前的小妹妹們迷得神魂顛倒。